想到这里,吴维又仔细的看了一眼三人,见他们一个个呼吸均匀绝不是装睡的那种。微笑的一个转身,面向墙里,取出了贴身藏着的《邪风谱》来。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繁体小楷写着:“世间万物皆可邪,且看世人如何解。聚得天地邪乾坤,成就霸业又如何。”
看着如此一首诗,吴维的大脑一时竞有些看不懂,看了半天,决定还是不看了,反正这一页肯定没有什么用处,还是赶紧看看如何治疗自己的病呀。他又翻到了第二页,只是上面全都是一些做人处事之道,大体讲的让他应该如何做到损人而利已,不要去管其他人的死活,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自己成功了,如果整天瞻前顾后,终将没有办法获得成功。
他看完了这一页,不由完全呆住了,心道如果按照老道所讲,那自己岂不是要做一个歪邪之人了,那世间的礼俗道德还有何用?自己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损人而利己的事情呀?从小家人就教育自己,做人要光明磊落,不敢贪图别人的什么东西,就算是自己现在非常的贫穷,自己也只是想要通过正当的上学,然后工作赚钱来养家糊口,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吴维不由微微有些沉思,唉,先不管了,先看完再说。
《邪风谱》并不是很厚,他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翻完了,虽然不能说完全记住,但是对他的冲击来讲也是巨大的,除了前面的二三页是教人的以外,后面的居然就是什么修气、聚灵之类的修炼之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吴维仍然是在提心吊胆之中安全的渡过了。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此时已经进入了寒冷的冬季。而此时在泰山山洞之内的那个修士确迷着双眼,掐指算来,呵呵笑道:“嗯,差不多是时候发作了,希望他能够想得开,不要让自己的大好前程就这样夭折了。再给他半年,如果他还不能够想通的话,我就得敲打敲打他了。”
……
这天吴维早上刚刚想床,就感到脑袋发晕,眼前迷迷糊糊的,心道坏了,看来自己又要昏倒了。赶紧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了一点,向李林三人道:“今天如果我晕了,你们只要把我放床上,让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千万不要再把我送医院了。”
三人也是刚刚想床,突然听吴维这样讲,全都吓了一跳,同样睡在下铺的李林见吴维面色不对,赶紧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呀?你的脸很黄呀。”
吴维笑了笑,道:“我只是有点头晕,我有种预感,我将要……”话还没有的吴维,果然一头又栽到了床上,任是李林和黄杰恒跳过来如何摇晃他,都没有办法将他摇醒,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林道:“这小子不会真的身上有什么毛病吧?这已经是第三次昏迷了?”
黄杰恒皱着眉头道:“就算有毛病也是没有办法呀,前两次可都是医院给检查了,就连省城的专家来也都束手无策,而且每次阳萎都可以在几天后清醒过来,要不我们还是按他说的就把他放在床上算了。”
韩飞鹏焦急的看着吴维,道:“可是万一这次情况不同了怎么办呀?万一他身体真的出问题了,那我们不是要耽误他了吗?”
李林又看了看吴维,见他此刻脸色已经由黄转成了紫,与此前两次昏迷的样子除在脸色不一样外,其他的症状完全一样,放心道:“不会的,你们看看他这次和以前基本上是一样的,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就是不肯和我们讲,唉,他也真是的,虽然我们平时打打闹闹,可如果他真的有病在身的话,我们怎么会和他一般计较呢,他应该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帮他的呀。”
黄杰恒点头道:“是呀,这个傻子,真是太不够兄弟了。”
韩飞鹏想了想也觉得李林所讲不假,此时的吴维看上去真的和以前的每次都一样,道:“那我们帮他盖上被子吧,唉,不知道这家伙这次要几天才能够醒来。”
李林笑道:“第一次是七天,第二次是三天,我看这次应该很快,一天就可以醒过来吧?”
连着昏迷了两天,李林三人帮他向班主任张青松老师请了假,刚开始张青松还想送他去医院,可是既然吴维都说了自己不会有事,而且前两次在医院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来,他也就随他了。
第三天的清晨,正好赶上又是周末,吴维在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两床棉被,而李林此刻正在那床单被窝里冻得发抖,他感动的差点流出眼泪,心道:这就是好兄弟呀,无论大家平时如何,在关键时刻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待我。
自己这次真的又晕了,看来自己身上确实有病,只是现在的医院检查不出来而已,不如今天再去外面转转,看能不能碰到那个老道长,如果碰上的话,再请教他一下看看。
白天的时候吴维向班主任请了假,说自己出去检查了一下,生平第一次撒了一个谎,心惊肉跳的出了校园。
来到外面的街上,径直向着上次遇到老道长的地方行去,可是转了半天就是没有见到他,想起县城外面有一座道观,他看看时间还早,拔腿就向着道观行去,他也不想想那个道观已经多年没有香火了,何来的老道呀。
带着沮丧的心情,吴维怏怏的出了道观的大门,现在里面不但是没道士,就连普通人也是一个没有,整个道观看起来早已经荒废已久,里面杂草丛生,显然许久都疏于管理了。
蹲在道观大门外的石蹲上,吴维左思右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或许应该听下老道先前说的话,修习一下《邪风谱》?或许这样能捡回一条小命,只要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按照书中那样做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