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个人,将他们记在心里,这么看不起她的人,她同样不会放过!
她从路过的侍者手中重新抢了一杯,一口闷进嘴里,清冽的果酒香气并不能让她感到愉悦,反而如同烈火浇油般越发灼烧。
她脚步坚定,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几名多嘴的人被她的眼神看得脊背一寒,好像惹到了不怕死的亡命之徒,顿时闭嘴。
直到文怡离开,才有人气不过地对着她站立过的位置淬了一口。
“呸,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现在她就是个破鞋,圈子里还有谁敢要她。”
“唉唉,快别说了,她眼神好像要杀人,刚刚可吓死我了。”
“......”
而在不远处一个男人时刻关注着这边文怡的动静,那张脸英挺俊朗,与文怡还有几分相似。
正是文家刚接回来的私生子之一,也是文氏集团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
他的视线里,文怡看也不看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文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听到他人的吹捧,他的眼里闪出激动的得意,转头笑眯眯地和身旁套近乎的人说话。
暗处的交锋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大名鼎鼎的顾氏总裁的婚礼结束后不久,传出文氏就与另一个豪门联姻的消息。
娇养的女儿文怡嫁给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那个小公子为人好色,仗着家世胡作非为,见到稍有姿色的美女就要想尽办法弄到自己床上,毁了不少女孩。
豪门之中的大家闺秀联姻从来没有将之纳入考虑范围。
问题就在于,文怡在宴客厅喝了一杯酒,一杯下了料的饮品。
下料之人正是与她竞争激烈的私生子小文总。他与觊觎文怡许久的花花公子勾搭上,联手策划了这件事。
花花公子得了美色,而他则能借由其声名狼藉的事情,顺利把文怡踢出集团。
文怡记得自己刚出大门就迎面而来一个人,说顾喻霄找她。
她虽然难以置信,但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幻想,认为喻霄哥哥同样心悦自己,只是有苦衷,还不能向她表明心意。
于是一路跟随“顾喻霄”的手下来到楼上酒店的总统套间,语气随意地提到。
“文小姐在这里稍等,顾总马上就过来。”
文怡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热。或许是因为知道喻霄哥哥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想要见她而激动吧。
果然,那个江晓云就是在自取其辱,低至尘埃的灰姑娘居然妄想飞上枝头,一朝变为凤凰,殊不知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羞涩地环顾一圈,视线停留在偌大的2.2m×2.5m的床,想象着要和心中觊觎已久的男人......
虽然她并非初次,但顾喻霄是不一样的。她像是被灼烧到,急忙移开视线。
等到房门被推开,她已经神情恍惚,神志不清,眼前的男人被她当成了那个人。
她猛地扑进来人怀里,娇嗔道。
“喻霄哥哥你真坏,居然约人家来这种地方。”
男人身形一顿,顺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连连笑道。
“多刺激啊,文妹妹难道不喜欢吗?”
她害羞地点头,“喜欢。”
再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发生。
文怡睁开眼睛看清楚身边躺着的人是谁之后,骤然爆发一声声刺耳尖叫。
不顾男人的阻拦,胡乱套上几件衣物冲出房间。
房门外得到消息、驻守已久的狗仔们一拥而上,衣衫不整的名媛,赤身裸露的男子,以及暧昧凌乱的房间,充斥着人们津津乐道的桃色新闻。
同样刺激着网友们隐秘兴奋的神经。
舆论压力下,两家只能通过联姻消除影响。
没有举办任何仪式,文怡被她父亲押着押着进了民政局。
男方则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看到文怡的时候,他甚至还有闲心逸致眼睛露骨地打量她的身材,吹了声口哨。
“文小姐不仅脸蛋好,身材也妙,花样还多,那夜销魂的滋味真是令我难忘,娶回家不亏啊。”
文怡嫁进去之后闹过几次自杀,头两次都被拦了下来。第三次的时候,她的丈夫就站在窗边,挑着眉毛好笑地看着她,鼓励道。
“你跳啊,正好我也腻了你,你死了我还省了去离婚的功夫。”
她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最后一步。
本也不是真心想死。
江晓云听到脑海里系统像说书一样,情绪饱满地把这段事情讲给她听,顿时哑然失笑。
这叫什么?
No Zuo No Die!
她正半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给宝宝们织着冬天用的围巾和小帽子。
从未做过手工活,因此一针一线都行地艰难,每一步都要看了又看确认没出错。饶是如此,织出来的东西仍是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
她气恼地拿大毛线针戳啊戳,身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上面,就着这个姿势欣赏成品。
后背紧贴着散发热气的胸膛,闷笑的震动从相接处传来,顾喻霄把下巴轻轻搁置在她头顶,时不时摩挲一下。
“别人织的围巾是用于挡风,你的嘛......”
江晓云眯起眼睛,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威胁道。
“你最好知道该怎么说话!”
顾喻霄另一只手从她身前朝上,捏住精致的下巴抬高,江晓云被迫倒着脑袋仰视他。
“快说,我的怎么啦!”
他在鲜嫩的红唇上重重“吧唧”一口,磁性醉人的声音缓缓而出。
“你亲手做的小东西,宝贝们穿出去就像是在对冷风招手,同时说着‘来呀来呀,我这儿有通道,往这里吹~’的话。”
“你混蛋!”
江晓云丢开毛织物,双手握拳锤他结实的长腿。然而下巴还被控制在他手中,无法动弹,闹了半晌反而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顾喻霄失笑,松开手,将她转了个身面向自己。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江晓云被亲得晕头转向。
正当他的贼手将要行动时,旁边的摇篮床传出清脆的哭啼,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顾喻霄哀叹一声,三个小祖宗睡醒了,他却还难受着。
满脸不爽地将他的儿子抱出来,放在他们妈妈旁边。
最后抱女儿的时候却一改阴郁之色,满脸带笑,眼神温和,动作轻柔,头上仿佛笼罩着慈祥的圣父光环。
两个臭小子他是碰都不想碰,每天只抱贴心小棉袄。江晓云无奈,只能在他偏心的时候主动哄儿子,做到谁都不落下。
“啊——”
“哇——”
大宝顾存耀爬上母亲的腿,仰面看着她柔美的脸,小嘴张张合合,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
“乖乖耀耀,你是在说婴语嘛?”
她属实是听不懂,又想起听说过的婴语在婴儿世界能互通,就问另一个宝子。
“澜澜听得懂哥哥说的话嘛?”
江晓云一手逗一个崽,二宝顾存澜正试图抓住母亲上蹿下跳的手指,听到问话好奇地转向旁边的哥哥。
“麻——麻——”
江晓云:?刚刚是不是有人叫她......
“麻麻——”
江晓云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老大顾存耀,那口型、那发音,他确实是在叫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