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吗?马尔福夫妇之间,还有纳西莎对儿子的。”赛勒斯与斯内普幻影移行到霍格莫德村,两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斯内普抓起赛勒斯签订着牢不可破咒的右手,“你到底在想什么!快去找邓布利多,说不定他还有办法……”
“先生,这是我彻底杀掉伏地魔所必要的。我会没事的。”“你必须去做的?有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斯莱特林,还有……我……为什么你要去!?”斯内普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和疑问,少女口中的计划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知道少女知道多少,既然她知道卢修斯还在为神秘人做事,那她又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
“先生,这是我的承诺。如果您相信我,就请……”
“我如何相信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赛勒斯指指斯内普的左臂,“我知道。”斯内普甩开赛勒斯的手,握紧自己的右臂“因为你有格林德沃的预言能力?那不过是你骗卢修斯的把戏,你觉得也可以骗过我吗?”赛勒斯摇摇头又点点头,“先生,您知道我在漫长的沉睡中都看到了什么吗?”
赛勒斯眼神落寞孤寂,“我如一个处在世界之外的存在,一遍一遍的经历各种人的人生。其中,就包括您。从您出现在霍格沃滋,再到您死去。我无数次目睹各种人的死去,再无限循环。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到这样的画面。或许是命运使然,在雨中的蜘蛛尾巷,我见到了记忆中的您。”
赛勒斯慢慢走进斯内普,“我本不在意任何人,但唯独您是例外。这是我要去兑现的承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连我的名字都是您给予的,您的命,由我来还。”
斯内普不敢置信的看着赛勒斯,他慢慢后退牙关紧咬:“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赛勒斯叹了口气,缓缓道:
“您不一直都觉得奇怪吗,我为何总会知道自己不该知道的知识,总会在突发事件中恰巧且及时的出现。从那一天在蜘蛛尾巷,我就认出您了。”“你以为你算什么,看到我的人生……我说过,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两人十分不愉快的对话结束,赛勒斯一人站在昏暗的十字路口,“我好像又做错了……”
“父亲,您还真是爱偷窥别人。”赛勒斯看向转角的阴影,邓布利多的身影浮现“哈,孩子。我这次真的只是路过。”赛勒斯冷笑一声:“您在这里做什么?”邓布利多揉揉翘起卷发:“走吧孩子,我带你去见个人。”
两人走入一家挂着猪头的破旧酒吧,吧台的侍者样貌与邓布利多极像,就是长长的胡须乱糟糟的。他看见两人烦躁的多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你什么时候有装嫩的习惯了?!”邓布利多依然笑呵呵的,“阿不福思,这是我的女儿,赛勒斯。赛勒斯,这是我弟弟阿不福思。”阿不福思气哼哼道:“哼,谁不知道伟大的邓布利多有了继承人。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
赛勒斯直接坐上了吧台的椅子,“阿不福思叔叔,听说猪头酒吧的火焰威士忌很出名。您能教我做吗?”阿不福思看了眼赛勒斯,“未成年喝什么酒!”赛勒斯挥手施展变形术,她没有变成肖恩的模样,而是变成了比自己原貌更成熟的成年样子。“阿不福思叔叔,这样我的灵魂年龄与外在年龄都不是未成年了。”
阿不福思语气变得更加暴躁:“别以为你跟邓布利多学了两招就可以在这里卖弄!”赛勒斯转头看向邓布利多:“父亲,您应该多学习您弟弟的直爽性格。”邓布利多尴尬笑笑,也坐在赛勒斯旁边。两人就这样盯着阿不福思,沉默不语。
阿不福思脸色越来越黑,拿出两杯酒:“喝完赶紧滚!”赛勒斯拿起干净酒杯与邓布利多手中脏脏的酒杯对碰,悄悄对他说:“您学习的不错。”邓布利多也发现,赛勒斯这种面对他人保持沉默的办法很好用。
“阿不福思叔叔,您就住这里吗?”赛勒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阿不福思聊天,一开始阿不福思还不予理会,后来慢慢也开口了。“嗯,不然还去哪。”“那我能没事跑来您这里喝酒吗,当然账记在父亲那里。”“哈,随便你。”邓布利多揉揉眉心“赛勒斯……你的校长还在这里。”赛勒斯又变成肖恩的模样,“我肖恩来阿不福思先生这里喝酒关赛勒斯什么事。”“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家伙!”阿不福思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两人与阿不福思告别后走在路边,“谢谢你父亲,我心情好多了。”邓布利多眼神慈爱的看向赛勒斯,“我应该谢谢你,孩子。”赛勒斯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您不问吗,刚刚我跟先生说的。”邓布利多抬起头注视天空:“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在你身边静静听,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再过问了。”
赛勒斯笑笑“看来您变得懂得如何跟我相处了。我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先生不会死。如果您愿意,也不需要去死。”邓布利多也乐了:“哈哈,看来我最后还是死了吗?”赛勒斯看着邓布利多:“伟大的执棋者,如果您没有任何遗憾,我不会阻止您。先生背负了太多,如果您需要帮助,我会成为那个完美的人选。这不是选择性的,我一定会成为那个人选。”
“西弗勒斯他只是从未这样接受过他人的好意,而且他……”赛勒斯点点头:“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父亲,我对先生的好意并非喜爱之情。况且我也无法理解那般情感,我只是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先生的救命之情或许在我心中并不那么重要,全部都是借口。我自私的,疯狂地寻找各种活下去的理由。最终为了,安心的死去。”
“孩子,你还有未来……”邓布利多手搭住赛勒斯的肩,赛勒斯抽身离开,瞳孔翻涌着痛苦与悲楚,神情却麻木至极:“父亲,我太痛苦了。从千年前就是。盖勒特,萨拉查还有您,似乎一直在为我找寻活下去的欲望。感谢您们,但请原谅我的自私。要杀死伏地魔,解放巫师界的不是救世主,不是格林德沃,不是斯莱特林,也不是邓布利多。”
“斯莱特林小姐,您也来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事。”福吉跟在赛勒斯身后,他很不喜欢阿兹卡班,这里因为有摄魂怪的看守让人毛骨悚然。几个新闻部部长准备为福吉做一道关于阿兹卡班的采访,没想到赛勒斯也一同跟来了。
“福吉部长,我只是好奇这监禁着巫师界罪不可赦黑巫师的监狱到底是怎样的。您无需在意我。”几人来到监狱最高层,那里全是黑魔王的忠实手下。头发乱糟糟的贝拉看到几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哈哈哈哈,我的主人早晚会杀光你们!我伟大的主人,早晚有一天会归来。”无视掉那个疯女人,赛勒斯看向对面的牢笼。一个消瘦,面部凹陷脏兮兮的男人靠坐在墙壁上。不知死活,连胸口的起伏都极其微弱。
福吉在一旁解释,“他是西里斯.布莱克,当初炸毁了一整条居民区,杀死十三个人。”赛勒斯靠近监狱栏杆,“原来背叛波特夫妇的是你,你还真是伏地魔忠诚的——仆人。”此话一出,地上的男人冲到赛勒斯面前,双手紧握栏杆眼神凶狠:“我没有!背叛詹姆!我也从未是他的仆人!”一抹红色闪过,西里斯脑海传来一个声音:背叛他们的人没有死。
几位傲罗抽出魔杖将西里斯击倒,赛勒斯看向福吉:“看来监狱的生活太过无趣让他们头脑发疯,给他们几本无关紧要的新闻看看吧,怪可怜的。”福吉点点头转身吩咐,“拿些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发下去。”几人走后,西里斯艰难的坐起。他感觉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来回想着脑子里突然出现的话。随后他的余光看到身边报纸上的照片,他疯了似的抓起报纸将头死死贴在上面。“哈哈哈哈,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哈哈哈哈哈!”
“斯莱特林小姐,您其实没必要专程过来这里一趟的。”他们已经坐上了返程的船只,“这对我来说,能看到工作如此敬业的福吉部长,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对了,斯莱特林小姐。后年魔法部计划举办国际魁地奇比赛,这个……”“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先生也给我写过信,我们之前有不少合作。放心,福吉部长。斯莱特林会全力支持。”“哈哈,那就先谢谢斯莱特林小姐的支持了。”“互相支持,没准之后我还需要您的帮助呢。”“当然,当然。”
赛勒斯在去过阿兹卡班的一个星期后传来消息,西里斯.布莱克越狱。最近她一直以肖恩的身份住在破釜酒吧,没事就去翻倒巷转转。一天夜里,她找到了自己寻找的目标,狼人首领芬里尔。因为现在不是月圆之夜,芬里尔的威胁要很小。
戴着兜帽的芬里尔走着走着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他向四周看去却没有任何发现。低下头发现土地湿润,心中一紧想要逃离所在位置时,四周地面突然升起道道水幕。他急忙抬出魔杖却打不穿这些水流,渐渐靠拢,收缩。芬里尔被水牢团团包住,水牢内部没有空气,很快他因缺氧晕厥过去。“狼人的鼻子原来也很灵。”赛勒斯从阴影中走出,叫来库尔,“关进地牢,用加强过的铁链封住嘴和四肢。”
目的已经达成,赛勒斯又去魔药店买了几瓶狼毒药剂。原本她也可以熬制,但没有那个时间,斯内普也在跟她冷战。回到斯莱特林府邸,走入地牢。芬里尔被五花大绑锁在墙上,嘴也被封起来,还没有醒。赛勒斯唤出一团水打在芬里尔脸上,“你好啊芬里尔先生,废话不多说,请您为科学研究献身吧。”随后猩红的双眼创造出一轮圆月,芬里尔的双眼通红,四肢变大毛发增长。她看着在墙上来回扭动的狼人,手中拿出羊皮纸不停记录自己看到的魔力运转轨迹。
三个小时后,“好的,感谢狼人先生。我突然忘了记录你没变成狼人时的魔力流向了。”圆月消失,狼人逐渐变回人类。每次变回人类后都十分虚弱疲惫,芬里尔的嘴里还咬着铁链,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库尔,帮我把晚餐拿来。我可能要在这里待很晚,记得也要去给萨拉查送饭。”赛勒斯一边吃着土豆泥配牛排,一边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突然“咦”一声,看向芬里尔。“好像有记录错误的地方,科学的研究实验总要有上百次对比嘛。麻烦再变成狼人,芬里尔先生。”随着芬里尔痛苦的嘶嚎,一轮圆月再次出现。
凌晨,赛勒斯拿出两份总结好的羊皮纸仔细对比。既然变身前后魔力都会发生变化,那喝了狼毒药剂肯定也会有不同。但现在的狼毒药剂都需要变身一周之前喝下才会起到作用,慢性药吗………轮月消失,芬里尔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来回的变身对他心理和肉体上都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他感觉口中的铁链松开,药剂流入嘴中,却再没力气反抗。等再次封住芬里尔的嘴“好的,芬里尔先生打起精神。后人会记住你的贡献。”
两周后,赛勒斯挥手使圆月消失。“虽然明白了魔力结构,但是制作出相关药剂可不是我擅长的……”等自己研究结束交给先生吧。赛勒斯起身看着双眼无神的芬里尔,“芬里尔先生,由于您的无私奉献。理论研究进展的很顺利,那么就让我们开始令人期待的实体实验吧。”再次变回狼人,赛勒斯运转魔力试图去影响它身上的魔力轨迹。每一次魔力的运转都十分精细,拿着羊皮纸不时对照着。
不过对狼人先生好像不是很友好,被铁链绑住的嘴中哀嚎不断。一小时后,赛勒斯坐在椅子上休息。她解下了芬里尔嘴中的铁链,“芬里尔先生,刚刚您身体有什么感受?”芬里尔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刚刚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破,魔力控制不住的暴走。赛勒斯湛蓝的眼睛注视着他的双眼,已经可以熟练运用摄神取念的赛勒斯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随后点点头“这样吗,是我太心急了。或许下次可以从手臂开始。毕竟一个成功的研究,需要上百次试错嘛。”变身狼人,也是变成动物,那阿尼玛格斯又是怎样的呢……“库尔,你明天把丽塔带来,不用绑着。”
“斯莱特林小姐……这是……”丽塔走入斯莱特林府邸中的一间屋子,看到赛勒斯在书桌上书写着什么。“丽塔,你来了。欢迎来到斯莱特林府邸,你最近工作做得十分出色,我需要你变身让我观察。”丽塔二话不说立马变身瓢虫落在赛勒斯面前,“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我观察就好。可能时间有些久。”
不知过了多久,丽塔都要睡着了,赛勒斯的声音传来:“丽塔,飞到对面椅子上。”丽塔照做,刚刚落下就感觉身体变形逐渐恢复原状。丽塔自己也很惊讶,她并没有主动解除阿尼玛格斯的变身效果。“您是使用了咒立停吗?”赛勒斯将四散的羊皮纸收起,拿出崭新的一张写下一串地址放到桌前“戈德里克山谷,很美的地方。你是这栋房子的保密人了,怎么使用你自己决定。这些天来辛苦你了。”丽塔握紧手中的羊皮纸,“很荣幸能帮助到您。”
丽塔走后赛勒斯靠坐椅背,唤出一杯火焰威士忌,疲惫的揉揉眉心。“库尔,麻烦你把这些送去给斯内普教授。”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在羊皮纸上书写。天色昏暗,唯有书桌旁的灯与黑暗僵持。赛勒斯趴在桌上缓缓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被人抱起。熟悉的药草气息扑面而来,赛勒斯缓缓睁开眼,“先生?”走廊十分昏暗,看不清斯内普的面容,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没想到斯莱特林小姐就连暑假都如此繁忙。”赛勒斯太累了,没有回答,她在斯内普怀中拱了拱头又再次睡去。斯内普抱着少女站在昏暗的走廊,他并不知道赛勒斯的房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