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罗易,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厉先生?”
凤修辰突然想起,似乎有些日子,没见着那厉先生了,便随口问了问自己的侍卫。
“主子,属下以为,那厉先生,深不可测,也不得不防。他近些日子未曾出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罗易一直以来,便觉得那厉先生捉摸不透,而自己的主子,又迷之信任那厉先生,若是有个什么事,还不得他这个贴身侍卫,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巴不得这厉先生永远别出现才好!
“罢了罢了!对了,罗易,母后让本皇子多跟父皇亲近亲近,若是想得到颜九月,还得从父皇处入手,你以为如何?”
二皇子凤修辰,皱了皱眉,最近正烦恼着这事儿来着。
他是想得到颜九月,可并不想去亲近皇帝!!
一来,他二皇子府上,自从被天杀的江洋大盗给洗劫一空,就穷得叮当响,也没啥好东西可以孝敬皇帝……
所谓的亲近,还不是得要有敲门砖啊,空手两个拳头,捧着一颗红心去空谈孝敬么?
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这二来,他父皇这个人,越是亲近,指不定就越怀疑他的用心不轨,一个掌握不好,很可能就和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头疼!!很是头疼!!!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说,那就定然有她的用意。”
罗易虽然并不赞同自家主子,跟战王对着干,但皇后都在暗中出谋划策了,他一个小小侍卫,只能顺着主子说话。
“呵呵!亲近亲近!也真是个大笑话!先不说有没有什么稀罕物件去亲近,父皇一直到今日,都没想着把太子之位给本皇子,要让本皇子如何装作一脸孝顺的模样,去亲近他?!”
凤修辰一想起这件事,就如鲠在喉。
这个糟老头子,一肚子坏水,恨不得把皇位给坐穿吧!!!
“主子息怒!属下以为,既然如此,主子就更应该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对皇上的父子之情,高于对太子之位的重视。
这样一来,皇上势必也能放下心防。太子之位,本就是主子囊中之物,也就是皇上点个头的事儿。但是,得要让皇上心甘情愿点这个头,就得要注意方法……”
罗易想了想,哪个皇帝没有疑心病,只不过当今他们的皇上,疑心病特别重而已。
疑心病特别重的人,讲究点方法,不一定有效果,但不讲究方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
二皇子想要那太子之位,也只能徐徐图之,急不得。
说不定一旦父慈子孝了,自家主子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父子之情?本皇子他娘的想吐!本皇子可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儿子啊!太子之位舍我取谁?难不成他还想着留给凤元鸿不成?!”
凤修辰越说越气,浑身的火苗噌噌噌往外冒!
“储君之位不早日定下来,本皇子的地位,也就跟那不成器的凤元鸿没有两样!还不都是皇子么?!”
凤修辰对自己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要把他跟凤元鸿相提并论,简直就是有辱他的尊严!
凤元鸿是谁?也就是个宫女所出,运气好才磕磕绊绊长大了!若是当年运气不好,早都没这号人了!
成日里花枝招展,吃喝玩乐,不学无术,能成什么气候?!
而他凤修辰是谁?那可是一开始就投了个好胎的!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能跟凤元鸿相提并论吗?!
“主子跟三皇子,自然是云泥之别。三皇子又岂能跟主子同日而语。”
罗易努力搜刮着悦耳的话,安抚着随时会暴走的凤修辰。
“哼!这还用你说么?!就是给凤元鸿几个风火轮,那也追赶不上本皇子!”
凤修辰高傲地昂了昂脑袋,他可是气运之子来着,凤元鸿别说是这辈子,就是算上下辈子,也赶不上他半分!
“主子,属下以为,主子不若把事情往好处想一想。
换个角度去看,过早得定下太子之位,也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准这位子上的人,就成了个活靶子,暗中虎视眈眈的人,谁都可以射上一箭……”
罗易起先还振振有词,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已经能敏锐地察觉到,凤修辰马上就要暴跳如雷了!!
“废物!!本皇子给你脸了是吧?!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了?!呵呵!活靶子?!!若是太子之位是活靶子,本皇子就喜欢做这个活靶子!!!”
凤修辰气急败坏,狠狠扇了罗易一耳光,都把自个儿的手掌心给扇疼了,恼怒地直跳脚!
“属下失言,是属下的错!请主子息怒!”
罗易连忙跪地认错。
忠言逆耳利于行,但他家主子,就不是个喜欢听逆耳忠言的人。
他没那个命。
他认命。
“哼!你就光吃饭不长脑子的吗?!!给本皇子长点脑子!说点有用的!!”
凤修辰抬起右手,不耐烦地吹了吹自己瞬间红肿起来的掌心。
太糟心了!!!罗易这脸皮也太厚了,扇他一巴掌,疼了自己的手!!
“主子不妨想一想,最近哪里是不是有什么自然灾害之类的,主子可以在皇上面前出出主意,想办法把战王给调开,这样说不定能给主子创造一些机会……”
罗易快想破了脑袋,好不容易灵光一闪,觉得这个法子也许可以用一用。
“主子想要得到颜大小姐的青睐,战王是最大的障碍,而且战王有赐婚圣旨,名正言顺……只有想办法将战王调开,主子才有更多的机会,在颜大小姐面前露脸……”
“而这件事,只有皇上可以做到。主子要做的,就是给皇上一点建议……”
“调虎离山?”
凤修辰一下来了劲头。
这罗易,总算是说了一点有用的计策。听起来,似乎可行!
“正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错!还不快跟上!本皇子这就去好好跟父皇‘亲近亲近’!再顺便献上一条调虎离山之计!”
凤修辰抖了抖锦袍,大踏步出了二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