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伊兰...”
为什么船长的睡眠总是有男孩来打扰。
伊兰迪尔睁开眼,见金红着脸推他的肩,因幡兔像被罚了站一样,扭扭捏捏地杵在他膝前。
他顿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I must be dreaming...” 他哀嚎一声,企图直接睡死过去。
“伊兰,出事了……”
“好男孩,船长知道出事了,我上一秒刚牵起朗姆小姐的手!What,are you,doing!”
金小口喘着气说:“我就是,呃,好奇摸了一下白石先生的手心。”
“白石先生是谁?我的船上有这号水手吗?”
“就是兔子先生……”
“F**k,是那个该死的天赋技能?”
“嗯、嗯……快帮帮我,伊兰——”
船长只能认命地将膝上睡得口水横流的小猫放到旁边的大猫身上,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兔子和男孩一组守夜了,任何男孩。他的夜晚不需要这么多的噩梦,安魂树都解决不了的噩梦。
“去哪儿?” 雷狮将眼睛虚开一条缝。
“陪胆小的兔子和男孩去上厕所。”
雷狮瞥了眼红着脸不由自主地蹭着腿,看上去尿急得不得了的金,不疑有他地哼了一声,将伊莱恩抱到嘉德罗斯身上,起身去守夜。
兔子带着他们来到一片灌木丛里,“好了,你们快点解决吧,我帮你们看着。”
知道自己闯祸了,他很自觉地窜到灌木丛外面,兢兢业业地警惕着四周。
金终于忍不住软倒在草地上,止不住地抖着双腿,被汗水打湿的金发凌乱地黏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被牙齿咬着的下唇泛着不自然的血色,向来明亮的眼睛都有些涣散了,“解、怎么解决啊?伊兰——”
大丛林关闭了魔法和异能的大门,但因幡兔的天赋技能是生来就有的、“原始的”,于是,对应的问题也要用“原始”的方法解决。
伊兰迪尔终于忍不住掏出了瓶朗姆,想先解决自己的头痛,“船长是解决不了的,但你的五指姑娘可以。你以前难道没让姑娘们替你解决过?How...How old are you,boy?”
“可是”,金难忍地喘了口气,“你在这里……”
“Don't mind,船长去跟兔子先生交流一下。”
他抬腿跨过矮矮的灌木丛,坐在担惊受怕的兔子身边,笑眯眯地道:“sir,让我们聊一下对未成年人类男孩使用你们伟大的天赋技能会违反哪些条例吧。船长现在可真庆幸你不是一位兔子小姐,不然今天就有一个无辜的倒霉蛋要跟你一起去蹲大牢了。”
爱神最初的职责可没那么浪漫——“让合适的生物在合适的时间结合,生育出最强壮的后代。”
外表可爱,还特别能繁殖的兔子是爱神最喜爱的魔宠。
因幡之兔从祖先那里继承来的天赋技能,有什么效果就不必明说了。
哪个狂放的高雅人士会想在野兽草原体验一把滚草地的快乐,反正船长是不想的。
还好白石是先生,如果是小姐,好奇宝宝的下场大概就跟传说中喝了女儿国河水的倒霉蛋一样了。
“应、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因幡兔用前掌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他只是摸了一下的话,还没那么严重……”
少年细细的喘息和呜咽从灌木丛里传来,为了让氛围不那么尴尬,两个听力好到爆的种族像聋子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兔子的一百种烹饪方法。
“我们的肉里脂肪很少,人类爱吃也无可厚非,只能怪我们太完美了。”
“而且你们能生。”
“这是自然对弱小生物的馈赠,你们精灵就很难有子嗣。”
“船长认为红烧的最好吃。”
“你也可以试试加辣椒和生姜炒着吃,我听说很多兔子的灵魂都是辣椒生姜味的。”
“伊兰……”
潮湿喑哑的呼唤让关于兔子吃法的火热讨论戛然而止。
“我没力气了,好难受啊……快帮帮我……”
伊兰迪尔瞪向眺望远方装作石像的兔子,刚被朗姆干掉的头痛卷土重来。
“Fine,希望你以后能长点记性,男孩,不要再碰奇怪的东西了。”
他将金捞到怀里,感觉像是从水里把他捞了出来一样。
少年可怜兮兮地靠在他胸前,身体深处抽筋剥髓般的酥软让他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啜嚅道:“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
按道理来说白石的天赋技能只会让他“神勇非凡”,但大概是受了大丛林的精神漩涡影响,疲倦的身心榨不出丝毫的力气。
“Good,船长相信还有下一次的。”
伊兰迪尔东挑西捡地默念着不同神系神明的名字,颤巍巍地将手摸进去,哀叹道:“我的姑娘们还没伺候过别人呢。”
金在他怀里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迎合他的动作,咬着他的脖子,伊兰迪尔感觉他的身体烫得像是要融化在自己手里了。
仿佛过了一万年,金才在他怀里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他擦掉手上的东西,摸出一套新的衣服,将金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才提着该死的兔子抱着闯祸的男孩回到了营地。
“我还以为你们掉茅坑里了”,雷狮眯起眼,“你脖子怎么回事?”
伊兰迪尔面不改色地抓了抓脖子,将垮到胸口的衣领提起来,“茅厕里蚊子太多了。”
他将金抱回火堆旁,用披风盖住,转过去就对上了雷狮凌厉的眼神。
“这里的蚊子……” 他似笑非笑地歪过头在伊兰迪尔领口上嗅了嗅,“怎么还没断奶啊。”
伊兰迪尔打着哈哈耸耸肩,“大丛林总是有很多神奇物种。”
他摸了摸雷狮的耳朵,甜蜜一笑,“辛苦了,亲爱的,后半夜让船长来守吧。”
“哼。”
雷狮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近,用力吻上他,在他嘴里搅动,两根舌头就像被火焰拉长的影子一样纠缠在一起。
直到火堆噼啪一声迸出一颗火星,雷狮才放开他,将头埋在他颈侧狠狠咬了一口。
伊兰迪尔伸出手指慢吞吞地擦着他嘴角的唾液,比起擦拭,更像是在暧昧地抚弄他红肿的唇,作乱的手指不出意料被对方张嘴咬住。
“等我死了,这根手指可以归你,现在,船长还要用它,so,please?”
他屈起手指,按住柔软的舌尖。
“如果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惩罚说谎的人,love,世界上可能就只剩骗术师这一个职业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咳,实际上,船长的手刚服务了一位男孩,如果可以的话……”
雷狮黑着脸吐出他的手指。
“其实是这只”,伊兰迪尔笑眯眯地举起左手。
“我想杀了你。”
“你知道你不会的。”
他转过身,对目瞪口呆的兔子举了举朗姆,“快收了你的神通吧,先生,不是现在,也不是我,船长发誓回去后给你找个能让你大展身手的工作。”
白石将蕴起光团的手背在身后,“aye,captain...”
第二天,金的身体还很虚弱,他们便多休息了半天。
“咦?大坏蛋,你脖子上是什么?”
没有魔法,船长只能让蚊子咬的包自然消失。
小口喝着热牛奶的金恨不得把头整个埋到杯子里。
“蚊子包而已,亲爱的。”
“蚊子会咬出这样的包?” 伊莱恩怀疑地指着两个明晃晃的牙印。
“船长上厕所不小心被草原上的狮子咬了一口,别担心,是一只友好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