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人是不能为我夏国而用了。”夏盛世低声喃喃,面上多了几分难言的情绪,他抬起那双锐利的鹰眼,盯着夏恒堇,开口道:“恒堇,现在本君有件事要你去做。”
“父皇请说,儿臣必尽己所能。”夏恒堇面上恭敬,让对方看不出半点破绽。
“既然苏夭夭这人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便没有必要留着她了,不肯为我夏国效力,自然也不能让他国有机会得到。”夏盛世面上变得阴鸷,对着夏恒堇交代道。
“儿臣明白。”夏恒堇低着头,掩下面上的神色。
比起夏盛世的忌惮,夏恒堇可以说是报复的私心居多……
此刻的凤国某城。
“你是谁!可知这里是上官家!”
苏夭夭看着朱门前两个穿着护卫服饰的男子,面对他们凶神恶煞的神情,依旧淡定自若:“我来找上官至。”
闻言。两个护卫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后,其中一个开口,面上多了几分警惕的意味,开口问道:“你是谁?谁派来的?”
一看他们的反应,苏夭夭大概猜到了在这之前,应该不止自己一人来找过上官至,想到这,她并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开口道:“你只需要禀报你家少主,苏夭夭来找他即可。”
眼看对方态度坦然,与前两次的人表现不同,方才说话那人这才朝另一人使了个眼神。
收到他的示意,另外那人连忙朝里面跑去。
苏夭夭挑眉,即便不知道对方进去干嘛,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并不会那么容易见到上官至。
果然,她料得没错,不过片刻的功夫,方才跑进去的小厮便再次出现在了视线中。
“姑娘,少主他出去了,您改日再来。”
那人说得一脸诚恳,若非苏夭夭早就知道上官至的情况,或许还会被他蒙骗。
“既如此,那我便改日再来。”
她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话落便转身离开。
看着她从视线消失后,方才那人与同伴低声说了句什么,又再次转身离开。
他的步伐匆匆,不过几许的功夫,便来到了上官家的大堂。
“家主,那人走了。”
侍卫躬身,对着堂上坐着的男人禀报。
上官敖瑞摸身姿端正,那双威严的面上带着强烈的压迫,他盯着眼前的侍卫,开口问道:“这么快就离开了?”
“是。”
“你可觉得那人有何不妥之处?”上官敖瑞抚须,眼底神情复杂,他怎么也想不到,百里家那小子竟然对自己孩子如此上心,至于百里淮那家伙,唉,不提也罢……
“家主,那人并未有何异常的表现,她一听说少主不在便离开了,并未过多纠缠。”侍卫将方才的事说出。
听到他这么说,上官敖瑞叹了声,并未再多说什么,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苏夭夭,此人未曾听说过,想来是伽蓝学院的人……“
上官敖瑞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他想起今日百里淮那家伙的动静,眼神蓦地一黯。
苏夭夭丝毫不知道自己走后所发生的事,此刻她正坐在一个混沌摊上,目光落在前方玄色大门上。
上官家和百里家相隔并不远,她不过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百里的地方。
“斩天,听得到我的话吗?”
血发男子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跑来跑去嬉笑的魔艳和凤凰。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一魔一兽早已不像之前那样惧怕斩天。
斩天皱眉,只觉得眼前这两个吵得很,他正要开口,便听到了久违的声音。
他眉梢一动,说出的话透着一股邪佞的气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苏夭夭没有理会对方的酸言酸语,继续开口道:“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百里枫也同上官至的处境一样,两人都被困住了,若是阵法的话,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在求我?”斩天眼底血色弥漫,面上却充满疑惑:“狐狸,不过是个人类,也值得你如此么?”
闻言,苏夭夭没有回答,她沉默了片刻:“他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
存在了上万年,斩天不是不知道,人间有友情这种东西,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连曾经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的妖神也会在意这种东西。
“等天色稍晚些,我再进去看看百里的情况。”苏夭夭看了一眼天色,开口说道。
斩天不置一词,并没有再说其他。
是夜,弯月如勾,月影遍地,一道黑影从屋顶快速飞过,速度之快,宛如迅风。
苏夭夭趁着夜色,视线落在一处与其他住处完全不同的地方,下一刻出现在那屋子的门前。
“是谁?”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正是百里枫。
“是我。”
苏夭夭看了一眼面前的屋子,眼底情绪一黯。
果然,是阵法。
“苏……夭夭?“
百里枫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话音中透着惊讶,似乎是不相信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出来吗?”苏夭夭问道。
话落,屋内变得安静,片刻后,才听到百里枫的声音。
“我这屋子被父亲布置了阵法,即便是我想出去,也有心无力。”
“我可以让你出来。”
红光一闪,斩天已然被苏夭夭握在手中,只是下一瞬她准备破阵的动作顿在了原地。
“算了,不出去也罢。”
苏夭夭皱眉,搞不清楚这人怎么回事,她正要问清楚,百里枫开口了。
“如今上官百里关系紧张,我若出去,只会让父亲更加生气,届时,上官家那边……”
听着对方话中的犹豫,苏夭夭直接开口道:“今天我去找上官至了。”
“那他……”
知道百里枫要问上官至的情况,苏夭夭打断道:“没见到人,我估计,他和你一样。”
一样被困住了。
即便她没有说完,屋内的百里至还是猜出了她的未尽之意。
“听说你俩玩到大,他眼下的情况,相必你猜都能猜出来。”
苏夭夭说完这句话,便没再说话,她在给对方一个考虑的机会,若是他还和方才一样的想法,她必然转身就走,这次只当自己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