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苏夭夭就知道到了她的想法,她正欲解释,又听到凤兮兮说道:“下次我不随便抱你就是了。”
闻言,她轻叹一声:“我不是因为这个。”说着,她的目光落在对方稍稍狼狈的身上,眸色一深:“只是觉得自己若是提前一点赶过来,你也少受点罪。”
两人的对话没有避着寒月兰雪,他本就因为多出了一个苏夭夭而警惕,却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思及她口中说的凤兮兮受罪,寒月兰雪只觉得胸口受伤的位置越发绞痛,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苏夭夭的注意,她扭头看向寒月兰雪,眼里无一不透着满满的嫌弃。
寒月兰雪对上她眼底的嫌弃,本就在青白交加的脸色彻底黑如锅底。
“你!”
他指着苏夭夭,正要开口说话,却在看见眼前同苏夭夭刚才出现时一样的漩涡时睁大了眼睛。
这是?
就在几人惊疑之际,只见两名男子从中迈步而出。
只见二人分别身着紫衣和暗纹流水红袍,一眼看去,紫衣男人丰神俊朗,黑发飘逸,一双紫黑瞳透着冷酷与漠然,气场逼人,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至于另外穿着暗纹流水长袍的那位,肌肤白皙柔嫩,无关精致又不失英气,特别是高挺的鼻子上方,是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他的眼尾微微挑起,目光在看向某人或某物时,眸底闪烁着妩媚又危险的流光。
凤兮兮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人的身份,但从两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场,还是猜出了他们的不简单。
“看来,最近过的还挺惬意的。”打量完二人,苏夭夭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打转,忍不住嘴欠。
几乎是在她话落的下一秒,厉以之率先反应过来,随即朝另一边连忙走了几步,在确定自己离对方有足够的距离后,这才嫌弃道:“小丫头,我可跟他没关系啊。”
自从见到苏夭夭后,暗夜北冥视线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眸子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对于厉以之的反应,他也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就没有理会。
察觉到暗夜北冥直勾勾的眼神,苏夭夭不自觉看了他一眼,却没想与那双紫黑瞳对了个照面,即便如此,她依旧面不改色地移开了视线。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夭夭并没有看见那双紫黑瞳底划过的黯然。
“你就是苏夭夭?”厉以之神色怪异地盯着苏夭夭,他自然没有错过对方在看见暗夜北冥后的反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危险的男人想找的竟然是一个对他爱答不理的小丫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脑中浮现一些不好的画面,一瞬间,他看着暗夜北冥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谴责。
“你就是管这高塔的?”
苏夭夭掠过暗夜北冥,视线落在厉以之身上,开口询问。
厉以之刚想回答,就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个颤栗,对于这道视线的主人,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
他那双狐狸眼中闪过些许玩味,随即看向苏夭夭,:“是啊,每次的比试都是我在管,怎么?你想走捷径?”
原本他也只是想要当着暗夜北冥的面找回自己的场子,却不料,话落的时候,一道沉重的威压落在背脊处,他猛地一个双膝着地,跪在了少女面前。
厉以之:……
苏夭夭忽地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主动。”
凤兮兮看着跪在身前的邪肆男人,低声询问:“夭夭,他这是在干嘛?真的这里没有问题吗?”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事正常,不过是仰慕我而已。”苏夭夭忽视厉已只越来越黑的脸,开口解释。
见苏夭夭的注意力都在旁边这人身上,暗夜北冥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也就在这时候,厉以之忽觉压在自己背上的那股威压消失,立马手脚并作站了起来!只是,在他刚站定的时候,忽地面色一变。
“该死,又是谁在找事!”
话落,他猛地吐出一口猩红。
“夭夭,这人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凤兮兮只要有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夭夭,尽管她知道对方也不一定知道。
正如现在,她也只是嘴快,并未想过苏夭夭能够给自己答惑。
“他得本命力量被人攻击了。”苏夭夭扫了他一眼,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凤兮兮疑惑了。
“夭夭,什么本命力量?”凤兮兮心中的疑惑更甚。
问出这话时,就连厉以之都看向了苏夭夭,眼底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自我们进入高塔后,塔内便被划作若干个空间,若是修士想要离开,有三个方法,而只有一个方法会反伤到空间的划分者,那就是强行冲破所在空间的壁垒。”
苏夭夭对上厉以之的视线,继续道:“而他既然是这高塔的管辖者,如今他无故受伤,必然就是这次比试的人中,有人破坏了他划分出来的空间。”
凤兮兮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她脑中闪过一道光,忍不住问道:“夭夭,这次比试时,所有修士不是被封了灵力吗?既然如此,那又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强大的剑修可以做到外,还有一种便是借助其他力量,至于什么力量,相信他本人肯定是比我清楚。”说到这,她的视线落在厉以之苍白的面上。
“你说的没错,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厉以之眯眼,看着苏夭夭的脸上多了几分探究。
即便如此知道有人在怀疑自己,苏夭夭依旧淡定自若:“我想,你现在最应该想知道的,应该不是这件事吧?”
这话一出,厉以之确实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他知道,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出敢伤了自己的渣渣!
胸口传来的痛意让他再也顾不得苏夭夭等人,手中一挥,空间裂缝出现。
“一起走吧。”苏夭夭说出这话,却让一直没有挪开视线的暗夜北冥皱起了眉。
“你是说,你跟着我走?”厉以之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这么奇怪的话,可要是没听错,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人这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