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遇见了会多说两句话!这是第一次,我看他来回奔波会冷,给他做了个护膝,就这一次。”
云夏被明姈的眼神吓坏了,虽然明姈的眼神很平静。
“好,我信你,你喝口茶水,稳定下心绪。”
明姈亲手倒了杯茶水,云夏跪接这杯茶水,手哆嗦着差点接不住茶杯。
“安元,你可知道云夏是我身边倚重的人?”
“知道。”
安元始终跪伏在地上,此时的回话声有些闷闷的,明姈没有叫起,他是不敢动的。
“你是多大的胆子?你知道后果吗?”
“二姐儿,”
安元大口吐出几口气来,决定为自己和云夏争取一把,姑娘没有直接发卖了他们,也没有说要打死。
“姑娘,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喜欢上了云夏,姑娘不要错怪了云夏,都是我的错。”
“你说你喜欢云夏,怎么证明?怎么让我相信?”
“姑娘说,奴才就是万死也要办到。”
“记着你说的话,我要你明日进林子里,我不要野鸡、野兔,这些家里不缺,我要野猪、鹿,无论哪个你只要猎回一样,我便允了你们的事情。”
明姈换了个姿势,发现云夏的不安示意她安静。
“你现在可以回去准备了,明早吃过早饭就可以出发了,晚饭前回来。到时你不回,我便要云夏梳了头发永不嫁人。记住,这是惩罚,你们本可以禀了我的。”
“谢姑娘。”
明姈没有再强调称呼的事情,点头让安元退了下去。
“云夏,你先回去休息下,稳稳心神再回来。”
“姑娘,我可以的。”
明姈拍拍她的肩膀,
“回去吧,睡上一觉,也可以好好地想想,毕竟成家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是要想明白的。”
“谢,姑娘,我错了。”
“去吧。”
明姈摆摆手,让云夏下去了,
“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广辉州城,聂家主母院内。
聂母已经在自己的卧室内来回走动了有半个时辰了,她最后跺了跺脚,向外走去。
门口有个丫鬟要跟上,被她瞪了一眼给吓了回去,可转身看着夫人消失的身影立马转身急忙走了。
聂家前院家主书房内,也就是聂琛父亲的书房。
“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娘家哥哥吧。”
聂庞氏进门就跪在了聂老爷的身前苦求,聂老爷长叹口气,
“你先起来吧,听我说。”
满脸的无奈,这毕竟是他结发的妻子,是原配大房终究与别人不同。
“挽回不了了,即使为了琛儿,我也会救上一救。明日你便将管家之权交出来吧,你的用度不会有所消减。”
面对着妻子吃惊的目光,聂老爷板起了脸,
“你可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娘家那个侄儿,太过不成器,强抢民女,被宣旨官给知道了个清楚。这些年,你娘家的事情,被人家给查了个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琛儿争气,你以为你还会好好地待在聂家。”
聂庞氏也是主持了这么些年中馈之人,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给聂老爷行礼就跌跌撞撞的出了书房,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后,将自己院中的一干人等给撵了个干净,除了自小跟随自己的两位妈妈之外,再无一人。
聂琛晚间前来请安,见了母亲院中的情形,很是生气。
聂母抱着儿子的大哭了一场,而后擦干眼泪,将事情与儿子说了个清楚。
“……琛儿,如今母亲只剩下你了,你要如何做,母亲都听你的。有你在一日,他们便不会为难母亲,他们还指望着我儿有朝一日登科及第呢。”
“母亲,我就劝过舅舅,可他们没人听。现在也好,儿子倒能刻苦攻读,无须分心那些事情了。母亲只需在这里,好好地度日就可以。”
“琛儿,你不用担心母亲,母亲还有些嫁妆可以过活,你进京赶考的银子,母亲早已备好了。”
这一对母子深谈过后,当母亲的不再出现在家族中,做儿子的只是埋头苦读,准备参加下一届的会试。
母亲劝他不用着急,聂琛反劝母亲不必担心,他心中有数。
傍晚,从山林中走出一个少年,他身后拖着一个大大的树枝,身后初冬干燥的土地给带起漫天的尘土。
少年在村口的大院的侧门敲了敲,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二弟,你可终于回来了,咋样?有没有受伤?”
开门的是安南,关切地问道。
安元摇头,
“大哥,我没事儿,姑娘在哪里?”
“姑娘在堂屋等你。姑娘让你把猎物直接拖过去,她要亲自验看。”
“知道了,大哥。”
安元拖着猎物到了后院,直接跪在了门口。
“姑娘,我回来了。”
明姈在安元过了垂花门时,便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她慢慢起身踱到了门口不用特意去看,就已经看到了大树枝上的一头鹿、一头二三百斤的野猪。
“不错,下去吧,明早过来回话。”
“是,姑娘。”
不管这一宿安元如何的辗转反侧,都不能改变事实,他的主子在磨他。
“姑娘。”
明姈一早起床刚出门,便看见安元守在门口不远的地方,看见她出来立马过来请安。
“现在我要去活动下,吃过早饭你去堂屋找我。”
“是,姑娘。”
早饭后,明姈刚到堂屋坐下不久,安元便寻到了堂屋,
“这次晚了?”
“回姑娘,奴才看姑娘没有吃完饭,刚才守在垂花门那里。”
“嗯,知道了。”
“你可考虑清楚了,还要娶云夏,要知道云夏可是我身边的人。即使将来我不在明家了,我想我要说句话还是好使的。”
“确定,姑娘,奴才发誓定会对云夏好,这一生只娶她一人。”
“我便相信你这句话,也告诫你,今后不可因着婚前的事情而有所小瞧、为难。”
“姑娘,云夏是个好姑娘,她一向都是躲着奴才,这次也是被奴才缠得没办法了。”
“你可知,若在其他人家,打死了也不为过,这是败坏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