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登山之后,方忆言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沈怀年,沈钰说她快变成了望夫石,吵着闹着要跟自己哥哥说说这小丫头的相思病有多严重。
祁伟是在那天晚上来到她院子里的,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方忆言感到心头一震。
“方小姐,少帅他,那次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淋了场雨,再加上最近要处理的军务太多,许是急火攻心,今天下午开始发高烧,一直不退,眼下好吵着要去兵防部开会,我实在劝不住他了,只能来你这里了。”祁伟一脸担忧,看来沈怀年这次病真的很严重。
“你等着,我这就去。”方忆言进屋拿了一个小皮箱,跟着祁伟匆匆往东院跑去。
沈怀年因为高烧,脸色微黄,眼睛里也多了很多血丝,方忆言到的时候,他正穿衣欲离开。一转身看到她,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另一人,祁伟见势不妙,急忙夺门而出,好不忘给两人带上门。
“你怎么样了?”她上前想伸手探探她的额头。
“别过来!”他猛退几步,并用手捂住口鼻。
“我偏要摸。”她紧跟上前几步。
无奈,沈怀年只得退到书案后面,两人隔案而立。
“言言,别皮,你现在快出去,我这风寒感冒刚刚发作,眼下正是传染人的时候。”他环顾四周,捡起暗角的一块帕子,捂住了口鼻。
“好吧,我不靠近你,但是你不准去开会,你要去,我就,我就今晚睡觉不盖被子,和你一起同甘共苦。”方忆言眸子闪亮,笑意盈盈望着他。
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他只能让祁伟代为传达他的命令,不过好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
沈怀年被方忆言按在床榻上,她则去到一边,打开那只小箱子,翻找什么东西,最后寻得一个小纸包,顿时开心地手舞足蹈。沈怀年 根本睡不着,但是又怕惹她生气,索性直接用手托着脑袋,侧卧在那,看着那个灵动的倩影。
方忆言拿的是一剂草药,当初刘姨给她的,对治疗伤风感冒之类的有奇效,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她不敢耽搁,急急唤了人来,去按照这个再取一些药来。
沈怀年三服药入口,病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天傍晚,他沐浴更衣后,想让祁伟给自己拿些文件来看一下,这几天,有方忆言管着,很多文件都是祁伟在帮自己处理,实在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他。
一旁的方忆言顿时不乐意了,明明还需要好好休息的人,偏时时刻刻想着这些军务,身体不垮才怪,于是给使了个眼色,祁伟会意,马上溜之大吉了。
沈怀年恨恨看着这个只要见到方忆言,就马上叛变的副官。
方忆言走到男人身边,双手覆上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男人,你今晚是我的。”狡黠的剪秋双眸,星光熠熠,让人无限沉沦。
“方忆言,你知不知道你说什么?”男人心口一热,看着那张久久未沾的红唇,喉咙忍不住发干。
“今晚哪都不许去。”她温热的双手,让他的心变得燥热,而两个人近在咫尺,喷出的气息也让他心中一团火气,急需发泄。
“言言,你好美。”沈怀年说着,抓起她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腰身,自己则捧起她的如皓雪般的脸颊,用力吻了下去。
无比的柔软,恰似那孩童手中的棉花糖,甜软美好,让人停不下来,轻轻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
“言言,我要你。”沈怀年紧紧箍着她,眸子猩红。看到眉眼如此的方忆言,终忍不住,一个横抱,将她抱起,边低头索吻,边快步走向床榻。
方忆言的芷花簪子不小心落下,顿时,一头如瀑长发,倾斜而下,伴入床榻上,与那素气淡雅的绸缎床单,一黑一白,显得格外诱惑人。
方忆言呆呆地看着面前不断放大的俊颜,一个挺胸,拥将上去,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唇。沈怀年眸子一灰,迅速搂上她的腰肢,将其压在身下,反客为主,一步步加深这个吻。大手不停在胸前摸索,找到缝隙,一下子探入,那柔软的触感,让他闷哼一声。
胸中那团灼热越演越烈,他一边深吻,一遍急切褪去衣衫,不消片刻,又急急覆上来,双管齐下,将方忆言身上那身藕荷色改良旗袍大力扯开,一时间,小巧玲珑的纽扣悉数掉。
方忆言感受着男人的灼热,心中也愈加烦躁起来。
“言言,疼就咬我。”深似海的眸子,暗沉黝黑。
方忆言还未明白这是何意,紧接着下身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惊叫起来。沈怀年极力克制住自己,直到怀里女人眉头舒展,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一时间,整个卧房暧昧氤氲,窗外的鸣虫也许应景,叫了一夜。
第二天,方忆言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在男人宽大温热的怀里,即使睡梦中,男人手也极其霸道地搂着自己的腰肢。
她微微一动,腿间传来的不适感立刻让她浑身僵硬,牙齿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许是觉察到怀中女人动静,沈怀年睁开眼睛,正好碰上那双如水双眸,想着昨晚她的千娇百媚,身下又感到一股燥热。
“醒了?”嗓音是激情后的沙哑。
“嗯。“方忆言太熟悉此时这双眼睛中装的是何物,昨晚一夜缠绵,自己累到不行,但是男人仍不知餍足,自己实在无法配合,只好小憩。半梦半醒间,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眼睛,就是当下这种状态。
“沈怀年,我好累。”主动缴械投降吧、
沈怀年知道昨晚自己太过放肆,累坏了初经人事的她,因而即使此时内心再渴望,也势必要压下这股火气。来日方长,他会好好疼爱这个小女人。
沈怀年起身准备外出,嘱咐方忆言睡到自然醒,方忆言本想替他整理军装,但最后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再继续睡,速度之快,连沈怀年离去都未曾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