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感叹,就算是太傅之女也是过得不如意的。
那些个宅内阴私听书的时候听了多少,之前是没有感触的,现在反而感触起来。
老板娘直接将她的手给握住了。
“我虽不知道你怎么就来了这么个偏远的小城,想来这一路的艰辛不少,甚至更甚。都说大宅院的腌臜事儿多,不知你这回去又会遇上什么样的事儿。到还不如留在我这小小布庄的好。”
徐乐柠没有接她的话,只是不想告诉她,自己就算是不找别人,别人也会找到自己。
这样的事儿多一个人反而担心,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半晌,徐乐柠就将话题岔开了,只说了其他的。老板娘自然是知道她不愿意再提。只得随着她说了些许其他的。
待到二日清晨。徐乐柠早早就起了。
老板娘亦是跟着起了,毕竟她的事儿可不只是看账本子这么简单,她每天都会去巡视作坊,还要对比订单,就怕出了岔子,楼城贵妇人的订单也都是她亲自送过去。这才是回到布庄看账本。
两人一道出了门,在门口分道扬镳。
徐乐柠自然是去了临家别院甚至毫不客气舔着脸让富贵帮她准备马车。
富贵自然是满口答应,不知道是不知是自己的错觉,徐乐柠总感觉在富贵的身上看到了狗腿的模样。
借到了马车,富贵甚至还帮忙将东西一一放好,
还派了两小厮帮忙驾车搬东西,自然也派了丫鬟随身伺候。
“不用了,我只是回陈家村道别,怎的就被你弄成了回去省亲似的。”
富贵将最后一包东西放在了马车上后这才开口
“姑娘说得什么话,这一别,你就再不是徐乐柠,而是太傅嫡女沈婉。这身份不同,自然尊卑不同,地位不同。地位不同,这身边伺候的人也是不同的。”
徐乐柠还想在说些什么,富贵却是一溜烟的跑了,嘴里还念叨着。
“你们怎么办事儿?可知这是主子最喜欢的花儿。”
花圃中的老仆一脸的不知所措,不是说二公子不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吗?怎的就成了最喜欢的?
而且自己只是将花圃中的杂草去一去,也没有去动那花儿。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一顿训斥。
老仆自然是不敢多言,他哪里知道富贵只是给自己找的借口。他只得去了其他花圃继续除草施肥。
富贵这心思徐乐柠自是看了出来,只是富贵已经走远,她自然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她的确该适应适应这身份了,不然到时候去了京都闹了笑话。自己虽然不怕笑话,但是自己身后毕竟不只是自己一人,还有唐家。
规矩礼仪自然是要一一改过。
“圆圆,上车吧。”
正巧富贵叫来的丫头正是上次那个看着圆头呆脑的圆圆。
圆圆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这就扶着徐乐柠的手腕上车。
本想着一辆马车就成,然富贵说这马车放了东西就坐不下人了,只得在叫来了一辆。
且她买的东西的确是多,只得依了他。
这样紧赶慢赶,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陈家村的门口。
然而自己还没走到,就能听见外面的的议论声音了。
徐乐柠也是能理解,这里没什么娱乐,自然八卦就成了消遣时间最好的方式。
“这是谁家的马车,好气派。而且还是两辆呢。”
“这还是朝着陈家村走。你们猜猜是谁家的亲戚还是怎么的?”
“依着我看,说不定是陈翠莲,前两日,陈寡妇不是到处说道自己女儿成了县令公子的妾室吗?听说之前就拿了二十两银子回来呢。”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妇人开口说起了此事儿。甚至已经有人去陈二狗家去叫陈寡妇去了。
陈寡妇之前就拿回来二十两银子,陈二狗原本对陈寡妇的不满也因为这二十两银子消失殆尽。
再加上陈翠莲成了县令儿子的妾室,只要陈翠莲能够像她娘一样会讨男人开心,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等到后面年龄大一点儿, 到时候身子长开了,生个一儿半女,地位就稳了。
不仅陈二狗如此想,就连陈寡妇也如此想。
陈寡妇真没想到自家闺女是个有本事的,竟然能够成为县令府的人。
她现在走在村里简直是倍儿有面子,现在除了那几家清高,谁家不巴结她。
“哎呀,陈寡妇,你还不去看看,翠莲回来了,还带了辆大车的东西呢。”
陈寡妇正用手指戳着二狗媳妇的额头数落着。
二狗媳妇只能任由她如此对待自己。以前也不过是伺候陈二狗一人,现在她却要伺候陈二狗还有陈寡妇。
只是自己没有一个硬气的娘家。她只能忍气吞声。
“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寡妇本还骂的起劲,这时候哪里还管那些?她扭头就要跟着去村口。
然而陈二狗却快她一步。
陈二狗现在名义上可是陈翠莲的继父。这继女风光了,他这继父也跟着沾光。
两人去了村口的时候却不见马车的身影。直接上手就拉着一人询问。
“顺着这条路去的。”
那人指着的路正是陈寡妇原来的那条道。然而这条路也会经过安锦程家。
陈寡妇原以为陈翠连你忘记了自己已经搬去陈二狗家。
一拍大腿满脸笑。
“这孩子,真是忘记了,现在是住在村南边。我这就去唤她。”
说着就三两步的顺着道追了去。
马车后面自然跟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徐乐柠自然也是看见了,这样子也好,免得还得让人挨家挨户的通知。
去了安家,安家已经是许久没有住人,再加上雪灾。
有些地方已经有垮塌的迹象。徐乐柠只是在那车上掀起帘子瞟了一眼。就直接让小厮驾车去了老族长家里。
陈寡妇在后面紧赶慢赶,等到了看房子也不见人影。
好在这里离他们也不是很远。也能听见那些人讨论的声音。
陈寡妇也是有些火气了。这死丫头真是不先回家,到处炫耀什么劲儿。
陈寡妇和陈二狗本就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大冬天竟还起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