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板娘不知道当天晚上徐乐柠就拿着自己些许的细软来敲了她家的门。
徐乐柠没接她的话,只是神神秘秘的从身后拿出一只精巧的匣子。
“姐姐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可猜不着。”
在几句闲谈之中老板娘又打起了算盘珠子。
徐乐柠只觉无趣。
“算了算了,姐姐好生没趣儿。”
徐乐柠噘着嘴,表示着自己不满,但是还是自觉的将匣子的盖子打开。
只见里面一只火红的狐狸躺在那小巧的匣子里面,如同睡着一般,憨态可掬。那几条尾巴在她拿起来的时候微微晃动,看上去活灵活现。
徐乐柠直接拿着在她眼前晃动了两下,又调皮的将其移开
“这?”
老板娘本还波动的纤纤玉手,竟顺着就想要去抚摸。
只是还没摸到那只可爱的小狐狸,那小狐狸就已经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老板娘自然是舍不得的。
“姐姐好生无趣,竟然喜欢看那无趣的账本子,也不愿看我这费时费力做了好些天的簪子。”
“是是是,是姐姐有眼无珠,好妹妹,你在与我瞧瞧,许是刚才瞧的不真切。竟然看到了如同拇指大小的真狐狸。”
徐乐柠掩面笑道
“姐姐说什么胡话?哪里会有那么小的狐狸,姐姐莫不是忘记了我刚才所言?我这没日没夜的做这簪子可是眼睛都差点敖吓了。哎可惜有些个人不愿意要。那我只好带回去了。”
徐乐柠说着故作要将那簪子收回匣子里去。
老板娘急道
“妹子,是姐姐错了,姐姐以茶代酒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就顺手将桌子旁边的茶倒了一杯放在徐乐柠的跟前。
徐乐柠也不再逗她,径直将那簪子交到了她的手中,老板娘接过簪子,简直爱不释手。
“这狐狸竟是绒花做的,妹妹有这手艺,这进皇都做个女官也是使得的。”
“做女官有何好处?在那红砖高墙内,事事小心。一步不可踏错,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
徐乐柠在现代看了多少的宫斗剧。从来没想过在皇宫生活。
“你说的极是,虽有了身份地位,但是却不如我们老百姓过得逍遥自在。”
“正是。”
老板娘又爱抚的摸了摸手中的小狐狸,又怕弄脏了去。
她又直接放回了匣子内。
“姐姐怎的不试试?”
“这般小巧精致的物件儿,我可舍不得。不如放在那我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心中欢喜。免得弄脏了我还得心疼。”
徐乐柠也不在说什么,遂道了别。
打算将东西都放置临家在别院。
将东西放置临家后,徐乐柠又带了些东西回了妙手堂。
冬青槐米还在规整药草。现在本就是下午,没什么人。老大夫正在后院炮制药材。
听得槐米冬青在打招呼的声音,他也将手中的活计放了下来,随即不疾不徐的出了来。
“爷爷,药材可都清点好了?”
这几车药材从昨儿个运来,到现在三人都还忙的脚不沾地的。
自然还未收拾整齐。老大夫很是满意这次丫头做的事儿。
摸着自己那银白的胡子,满脸堆笑。
“差不多了,你就歇着,让那两小子去弄便罢。这次是多亏了你。真没想到之前穿得还破破烂烂来卖当归的小丫头竟有这本事。”
“这不是多亏爷爷收留的这一个多月。如果不是爷爷,我还不知被冻死咋何处。”
“呸呸呸,说甚胡话?你这丫头莫不是回来消遣我老人家的?”
“我可不是,这 可是你说的。”
徐乐柠笑回答着,顺着也跟着进了医馆的最里边。
老大夫坐在自己常坐的那把椅子之上,随即又晃晃手,让她也跟着坐下。
然徐乐柠却先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他老人家跟前。
这才万阿狗退却两三步坐了下来。
“爷爷,我过几日便要去京都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询问你可愿意跟着我一道儿去。”
老大夫本要看看这丫头给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然听到她说的话,手中动作一停,随即抬头注视着她
“为何想要去京都了?可是楼城不好?亦或者发生了何事?”
徐乐柠自然是知道老大夫关心自己。
“爷爷,我 本就是京都之人,自阴差阳错来到这里。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了。”
徐乐柠语毕,老大夫沉默半晌。
随后将冬青槐米叫来跟前。冬青槐米自然是乖巧进来,然后恭恭敬敬询问老大夫可是有事儿要吩咐。
“不知道你们可愿意去京都?”
老大夫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冬青槐米摸不着头脑。况且自家师傅本在这里他们为何要去京都?
槐米本就是比冬青胆子大些。自己不懂缘由,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徒儿不解,不知师傅这是何意?还望师父解惑。”
徐乐柠本以为这是老大夫要询问他们两人的意思才决定去留。自然只是坐在椅子上慢慢听着。
“徐丫头在此处也是一月有余,她虽说要跟着我行医,只是这时日的相处你们也是知道,她的医术不在老夫之下。教你们是绰绰有余。不知道你们可愿意继续跟着她去京都继续学医。京都繁华,花团锦簇,你们跟着去也能见见世面。也免得一生到头只见在这楼城来来回回。”
两人相互对视,眼眶皆是微红。
“不知道师傅可会去?”
冬青虽然沉闷一些,但是对于这妙手堂是最为有感情的e”
“老夫年事已高,不便奔波,就由你们替我看看那京都,可真如书上所写一般,到处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不,既然师傅不去,我也必去。我要陪着师傅一起。且你年事已高,须得有人照看。如果非得要人替你看,你就让冬青陪着姑娘去。到时候让冬青写信回来告诉我们。”
槐米说完竟如同孩童一般坐在了地上耍起了小性子。
徐乐柠意外,且也在意料之中。她也不强求。
“你这痴儿,真是。”
老大夫指着地上的槐米,脸上的神情是无奈是欣慰亦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