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嬷嬷也只有答应的份。
她直接恭恭敬敬出了院子,去寻了每天梳头的小丫鬟。
县令夫人换好衣服,重新梳了一个发型。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这抹上了脂粉。
又涂了口脂,那气色一下子就提了好几个层次。
县令夫人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这才出了府。
这一路上小厮抬着轿子一晃一晃的到了县衙。
等到她下了轿子才发现,这县令府真的冷清的连只鸟都没有。
这衙门里面除了县令来回的走动以外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原本着急的都恨不得自己出去找人的县令,现在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恨不得上去瞧上一眼。
就怕自己错过了一丝的消息。
这不,县令夫人这才跨进了门槛。县令就已经着急的往前跨了好几步。
看清楚来人后,他又恢复到垂头丧气的模样。。
“怎么这是?老爷看着妾身来了这是失落了?”
县令自然是失落但是不是看着县令夫人失落。只要不是出去寻人的人,他看着都失落。
县令直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别闹了。你赶紧回去吧。我正忙着呢。”
县令夫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被赶走的?她直接就坐上了主位。
“我看老爷现在可是清闲的很。哪里忙了?”
“我忙着找人呢!”
县令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跟他解释。更是一脸的不耐烦。
“呵呵,老爷这是嫌弃我这半老徐娘了?还是嫌弃妾身对老爷没什么助力了?所以现在是想寻个喜欢的。寻个年轻的?”
县令夫人冷笑两声。
“这哪跟哪?这有什么关系?我是真找人。”
“是,我也没说老爷不是寻人啊!我也就是来恭喜老爷又得新欢。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想来瞧一瞧?”
县令夫人直接将那袖子里面的画像掏了出来。拍在桌子上。
县令真是被这姑奶奶给折服了。
这都已经火烧眉毛了。没想到自己这个拧不清的夫人还跟自己在这里闹!
他简直是人累心也累。
而且有什么回家说不成吗?这衙门口本就人来人往的。
这里面说句话稍微大点声就传出去。
自个儿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他这乌眼青她是看不到?
果然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
“我是真找人,这画上的女子是临家要的。我这要是找不到人,我这乌纱帽可都别想要了。你如果不信你去问你弟弟。”
县令夫人的脸上却是冰冷一片。
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就是和他穿一条裤子。自己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他这个姐夫亲。
她能从自家弟弟嘴里听到实话?那猪都会上树了。
县令知道自家夫人这是根本就没有相信。
他也懒得解释了,直接甩了袖子想要出去躲个清静。
却不想县令夫人直接下来拉着就是对县令一通打。
平常他时不时带个姬妾回来就算了,没想到现在却是大张旗鼓的找人了。
那后院的女人起码都有十来个了。要不是她管的紧。这庶子庶女早就一大堆了。
县令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女子的力气哪里有男子的大?
双手都被县令给抓着死死的,县令夫人根本就挣脱不开了。
“赵鸿光。你别以为你是县令你就能欺负我。我告诉你,你还得靠着我给你打点呢。你要是惹我不高兴。大不了我就回我的王家。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赵鸿光是县令的名讳。这也是这么多年县令夫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县令夫人歇斯底里的朝着县令就吼过去。
原本清秀的脸上现在狰狞可怖,早就没了那矜持端庄的模样。
啪!
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衙内。
县令夫人的头都被打偏了,甚至头上的珠钗都掉落在了地上。
瞬间那巴掌印记直接就出现在了县令夫人的脸上。甚至连粉都遮不住。
县令夫人跟着他十几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就算之前那些个女人带回家,他哪一次不是低声细语的跟自己道歉。
县令夫人捂着脸,愤恨的看着赵鸿光。
赵鸿光看着自己的手,又慌张的看着自家夫人。
也是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不是,夫人,我也只是一时着急。”
“是,你着急,着急的找你的小美人。”
县令夫人直接就背过了身去,脸上已经挂了两行清泪。
两人还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吵闹,外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甚至还有人搬来了小凳子,包里还装了花生南瓜子。
“哎,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如果我的乌纱帽丢了,你还能当你这县令夫人吗?难道你就不能以大局为重。”
赵鸿光苦口婆心又继续解释了一遍。还将她倔强的身体掰了回来,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县令夫人看着赵鸿光,这才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你说的真的?”
“这还能有假?这是福是祸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赵鸿光这才放开了她,随即大咧咧的坐在台阶上。看上去颓废不少。
县令夫人这才是真的着急了。
然而也正是这时候赵玉平却从外面进了来。
赵玉平是县令夫人的儿子。吃喝嫖赌喝酒打架斗殴斗蛐蛐样样精通。
虽然才十六七的模样。
但是那眼下的青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被女色掏空了身体。
“去去去,看什么看?都给本小爷让开让开。”
外面的人看着是县令家的小霸王,自然是听到了声音马上就散开了。
这小霸王可不得了。这小商小贩谁家没受过他的欺负?
赵玉平看着人都走了,他直接挥了挥手,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
“今天衙门怎么没人啊?”
赵玉平这一路走进来也是发现了问题。平常衙门的人就算是出去巡查,那也是有门房的。
现在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
“爹,你将人都调到哪里去了?怎么人都不见了。”
赵玉平进了衙门,虽然嘴上叫着爹,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
反而是四仰八叉的就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面。
一点坐像也没有。
看到自家儿子来了。县令夫人擦干了眼泪,也忘记自己脸上的红肿。
她有些不悦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