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县令夫人怎么会听她的哀求？
出了门她直接就朝着身边的小丫鬟就吩咐下去让人牙子上门。
小丫鬟也是心中带着后怕，但是夫人吩咐的话她又不得不去做。
没多大一会伢婆就带着两个壮汉上门了。
张伢婆可是楼城里面最大的牙行的伢婆。甚至在其他城也是有伢行的。
县令府里面的下人可都是从张伢婆这里买的。
张伢婆有些肥胖的脸上一脸的堆笑。
“县令夫人安好。”
县令夫人却是眼眸一抬，气闷的开口。
“张伢婆才是真的好，你这一身的富态。谁能比得过你啊！”
张伢婆眯眯眼一顿，刹那间就知道这县令夫人还生着气呢。
而且来的时候她就向传话的小厮打听过了，县令夫人卖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卖。
“县令夫人说的哪里话？这可是折我的寿哦！我也就在夫人的手底下混口饭吃。如果夫人不赏饭吃，我也不能这样啊！也多亏了夫人了”
随即她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县令夫人面前。
心中却是将县令夫人骂了个八百回。
如果不是有人让来她才不会亲自上门。而且张伢婆可知道县令府的一些个事情的。
也多亏了自己知州府有人。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被搜刮多少去了。只是这小钱倒是要给的。
县令夫人虽然不在意张伢婆给的多少。但是也知道刚才说错了话。
自己虽然在楼城可以称王称霸。毕竟张伢婆人脉更广。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将那张银票往外推却。
“张伢婆可别在意，我也不过是被府中不听话的丫头给气昏了头。”
张伢婆已经将银票拿了出来，自然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不过既然县令夫人的话都说到了这里，她自然不想多计较。
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接触了多少人。可不是生气就能解决的。
她直接又将银票推了回去。
“夫人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今天这小妮子真要送去窑子里去？”
“哼，这是自然。”
提到那丫鬟县令夫人就如此生气。看来这是犯了大错啊！
“不如我先去瞧瞧那丫头的姿色，如果好我就将她卖到楼子里去。同样是伺候男人，这还能多卖些银子。就当给府中表现好的下人多点奖励。”
楼子和窑子自然都是妓院，只是这里面却是天差地别。
不说价格天差地别。就说里面的布置，还有接待的客人都是不一样。
县令夫人蹙了蹙眉，这不会太便宜了那丫头。
张伢婆自然知道县令夫人在想什么，做这行的，什么人没见过？没想到县令夫人竟然是这么狠的一个人。
“夫人还有什么顾虑不成？难道是不相信我？我也不过是提个意见。你不同意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张伢婆自然是故意如此说的，张伢婆才刚转身。
县令夫人连忙急急开口。
“我哪里是这意思了。我也不过是想着等丫鬟将卖身契先拿过来。”
县令夫人转身就吩咐了她的贴身丫鬟去将卖身契拿过来。
张伢婆一双眯眯眼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随即跟着县令夫人去了柴房看了海棠。
既然没了转换的余地，海棠自然也就破罐子破摔。看见有人来了，她也不在起身。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不敢大口的呼吸，仿佛这样胸口的疼痛才能缓解几分。
“嗯，不错不错。”
张伢婆很是满意海棠的姿色。圆润的脑袋不住的点头。
虽然海棠也是出自张伢婆，但是张伢婆早就对这丫头没了印象。
海棠却是记得的。她头偏向一边，一眼也不看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其他地方。
张伢婆却不生气。而是直接朝着身后的大汉挥手。
“带走”
随即海棠就被大汉如同拖一条死狗一般，直接就拖出了柴房。
海棠也没有挣扎一下，伢婆都已经到了她知道自己命就只能如此了，何必做那无畏的挣扎？
张伢婆笑着朝着县令夫人询问了一句
“夫人，我这就将人带走了？”
县令夫人满脸嫌弃的挥了挥手。
张伢婆直接就带着人出了县令府。上了自己的马车。随即大汉也将海棠塞了进来。
马车里面及其简单，也很是宽敞，微胖的张伢婆在加上海棠。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张伢婆直接将海棠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了。
海棠清秀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
张伢婆却不看她一眼，而是径直的从座椅下面拿出了一块饼放在了海棠的手里。
“吃吧！”
随即又从包袱里面掏出一套精致华美的衣裙。
只是这衣裙有些轻薄。这一看就是风尘女子的衣裳。
“我死都不穿。”
海棠说的话很轻，却很坚毅，脸上也带着倔强，
张伢婆却轻笑一声。
“你觉得你有的选择吗？两个选择，一，做楼子里接客的娼妓。二，做楼子里卖艺不卖身的舞姬。你选。”
海棠低垂的眸子猛的抬头。随即因为扯动到了断裂的肋骨露出丝丝痛苦的表情。
“你说的真的？”
海棠简直不敢相信，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只是张伢婆那只有一条缝细的眯眯眼又怎能看出情绪？
“呵，只能说你运气好。有人早早就给了银子打点。”
有人打点？什么意思？
海棠不明所以，而且自己认识的人谁又能有钱打点张伢婆？
任凭海棠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有谁。
“你别想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只要好好在里面学习琴棋书画舞就成。其他的不用你担心。”
海棠这才放下心来。她努力的啃了一口那白馍。
那白馍没有任何味道，甚至没有县令府上的东西好吃。但是此时她就像是劫后余生，仿佛那是最美味的东西。
只要不去做那肮脏的事，她做什么都愿意，哪怕这个人让她去杀人放火她都在所不辞。
张伢婆对海棠的态度很满意。
这丫头也是个能听进去的主。如果是其他女子。什么娼妓舞姬？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早就已经哭哭啼啼，让人看着就心烦意乱。甚至恨不得早早就卖了去。
只是看这丫头仿佛是有伤？她回去得找个好点的大夫瞧瞧，可不能留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