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两人还在包子铺买了几个大肉包子。这才驾着牛车回了村。
这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于是小阿荣,将自己所有开心的事情都说一遍。安锦程安安静静的当着一个忠实的听众。
都说财不露白。安锦城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在买东西的时候就买了一个背篓。将所有值钱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底部。上面就放了一些干草。
当然那副大肠他倒是没有藏着掖着,毕竟谁会想要那臭烘烘的大肠?
刚进村子就遇上了村里的陈寡妇坐在槐树下面嗑瓜子。
看见陈家村唯一的童生。她随即瓜子壳一扔,腿一拍就站了起来。
“安家小子这是进了城里?这买的东西不少啊?”
陈寡妇说着还不忘往背篓里面瞧去。只是背篓上面盖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原来是陈婶子,这不是弟弟生病了吗?买了几副苦药汤子。这不大夫说这药见了太阳药效不就没那么好了吗?我这就弄了这干草给遮一遮。”
如果是上辈子,安锦程哪里会这样说话,他只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陈寡妇听到说是抓的药顿时也没了兴致。她也倒退了一步,甚至害怕过了病气给自己。如果是其他好东西说不定还能顺一些回家。
“是这样啊,那你早点回家给你弟弟熬药吧,免得耽误了病情。”
安锦程点了点头,驾着牛车就离开了。
走远的小阿荣却有些不理解了,以前爹爹和哥哥总是告诉自己是不可以撒谎的。为什么哥哥刚才要撒谎呢?
当然他也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安锦程耐心的给他解释。
“小阿荣,如果有一群坏人。要抓走哥哥。哥哥就在屋子里面。他们看到你,你会告诉坏人哥哥在屋子里吗?”
小阿荣坚定的摇了摇头。
“但是你不告诉坏人你就撒谎了哟。”
“可是阿荣不撒谎。哥哥就会被抓走。”
安锦程刮了刮小阿荣的鼻子。随即挂着微笑给他解答。
“是啊!其实有些谎言是必须要的。有些谎言是不需要的。这就要看自己怎么去分辨。”
小阿荣睁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两人将东西都搬回了家里这才将牛车还给村长。
安老爷子看到这么多东西。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死小子将他娘留下的遗物给当了。
然而徐乐柠却在想,他到底是典当的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的东西。
这样的疑惑她只能等人回来了在解答。
她只能先帮着把这些东西搬回了屋子里面。随即拿着药包。打算去厨房给小阿荣煎药。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用过柴火灶。她生了老半天的火都没有生起来。甚至还把自己弄了一脸黑。还弄得厨房里面到处都是烟,呛得她直咳嗽。
这时候。小阿荣从外面进来了。看着一脸黑的徐乐柠,小阿荣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姐姐你这是在烧火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把自己烧了。”
小阿荣虽然嘴上这般说。但是他却自己走倒了徐乐柠的跟前。
熟练的在灶里面架起了火。
徐乐柠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家伙。烧起火来也太麻溜了吧。这要是放在现代。谁敢让这么小的孩子玩火。如果被网友知道了。还不知道被网暴成什么样子呢。
“好了,我来吧。”
徐乐柠看着火已经燃了起来就想帮忙。但是小阿荣却不放心。
姐姐一看就是没有做过这些活的人。他真害怕姐姐,把他们家的厨房给烧了。
小家伙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拒绝。
“还是我来吧。”
徐乐柠只好放弃,于是她拿了张板凳。坐在小阿荣的旁边。取取经学习学习。
老大夫的话。小阿蓉可是记在了心里。老大夫说。这个药。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小阿荣把火烧得旺旺的,红红的,就像是初生的太阳。
安锦程直到小阿荣已经把药煎好了。这才从外面回来。
他出去的时候,手上还提了一些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想来已经送了出去。
安锦程看见小阿荣已经将药盛了出来。
他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放在了阿荣的前面。
“喝完药就吃一颗。嘴巴就不苦了。乖。”
小阿荣接过包着糖的油纸包。他听话的点了点头。于是就拿着饴糖乖乖的坐在了桌子前面。
安锦程将徐乐柠叫到了离房屋的不远处。确定他父亲。还有小阿蓉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他这才停了下来。
徐乐柠不知道这男二要跟自己说什么。于是就这样站着等着他先开口。
好在她没有等多久,他前面的安锦程就率先开了口。
“沈婉,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将你的锁坠拿给我弟弟,但是我警告你,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但是伤害我的家人,我绝不容许。”
徐乐柠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虽然顶了女主的身份。但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女主。自己为什么要按照女主的剧本来走?
如果按照女主的剧本。 她还是她吗?她难道以后还要嫁给什么齐王跟着一起谋反?
她就是她,换了地方也是她,她才不要做谁的影子。才不要完成谁的任务。
徐乐柠虽然瘦弱了些,但是她自己估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高怎么都有一六五。不算高也不算矮。
她直接揪起安锦程的衣领。看着安锦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警告道
“第一。我不是什么沈婉,第二。我特马就想找个地方先住着赚点钱有了资本就离开。第三。我不是看你的情份给你锁坠当掉,我是看小阿荣可怜有爹爹有哥哥还不如没有呢。”
徐乐柠说完话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徐乐柠像是松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一下子轻松不少,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松快了下来。但是她的脸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只是她松快的有些早。
“好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你发自肺腑。那我能问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安锦程抚了抚胸口上被她抓过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她手上的余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锦程仿佛在衣服上面还看到了她愤怒后手心留下的汗渍。
安锦程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能自己早就知道答案了。但是他却还是想要听到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