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真的!”
简语昭看着时闻的眼睛,有些执拗。
时闻被她这副可爱的表情逗笑了,说道:“难道你认为我不认真吗?”
时闻将她的手抬起,伸到唇边印下一个清浅的吻。
“我永远爱你。”
郑重而真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简语昭心情也好了起来,在时闻身边等着他的投喂。
时闻效率很高,餐桌上渐渐填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餐盘。
简语昭拿好两人份的碗筷,乖乖坐在边上等着开饭。
“哦对了!”正准备开吃,简语昭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将柜子里放置的酒拿了出来。
“咱们两个人一晚上能喝完吗?”简语昭倒满两杯之后,怀疑的看着酒瓶。
“喝不完也没关系,不是想去看烟花吗,稍微少喝点。”
据说除夕夜,泰晤士河的烟花秀很漂亮,简语昭很想去看看。
这酒度数不低,他不清楚她的酒量,只能委婉的提醒道。
时闻做的排骨汤真是一绝,跟简语昭做饭不一样,他甚至完全没有看菜谱。
排骨炖的软烂可口,汤底味道浓郁而不油腻,鲜美中隐约带着些玉米的软糯香甜。
简语昭根本吃不下饭,喝了好几碗汤,就着酒吃菜。
直到她脸颊酡红,伸出手要时闻抱她去上厕所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简语昭好像喝醉了。
不怪时闻这么晚才发觉,简语昭表现的太正常了,一度让时闻觉得她是个酒量很好的小姑娘。
她能清醒的剥虾喂到他嘴边,然后让他多吃点菜。
也能精准的吐出鱼刺,不让自己被卡到。
时闻还问过几次,她的回答都很淡定:“放心,我十分清醒,还能喝。”
直到现在,他问她这个问题,她也是很淡定的说道:“放心,我还能喝。”
时闻现在才发现说自己还能喝必醉定律,可惜为时已晚。
他只能抱着简语昭去了卫生间。
将她放在马桶上,时闻无奈的问道,“自己可以吗?”
如果不可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简语昭乖巧的点了头。
他放心的出了卫生间,收拾餐桌上的残骸。
卫生间许久没有传来声音,时闻有些担心,在门外喊她:“昭昭,你还好吗?”
“嗯嗯!”
很好,看来没掉进马桶里去。
“那自己可以出来吗?”
“嗯嗯!”
听到简语昭的应声,他等待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动静。
“为什么还不出来?”
“嗯嗯!”
时闻有些无奈,他拿醉鬼真的没办法。
“那我可以进来吗?”
“嗯嗯!”
时闻轻轻推开门,看见简语昭衣衫整齐的坐在马桶上,他松了口气。
伸出双臂将她抱了起来,准备带她进房间睡觉。
将小祖宗安置在床上,时闻就准备离开卧室。
却听到了简语昭难受的哼哼声。
他转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想要你陪着我。”
时闻不易,时闻叹气。
“自己乖乖在房间里睡觉可以吗?”
简语昭摇头。
时闻自暴自弃的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准备等她睡着了就走。
没想到简语昭的酒量不行,酒品也很差,安静了不到片刻,她就试图往他身上蹭。
时闻被她蹭的一下起了火,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再过来的话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了。”
简语昭完全不在意他语气里几乎没有的威胁,努力的往热源方向靠近。
时闻额头青筋暴起,声音沙哑,几乎是哀求道:“宝宝,你安静一点,睡觉好不好?”
简语昭置若罔闻。
她将微凉的指尖伸进了他宽松上衣的下摆。
温软的嘴唇也无意识的往他的脸上贴,好半天才找到正确的位置。
她含住了他的唇珠,将舌头伸进牙关,试图伸长触碰他的。
时闻的身躯僵硬在原地,不敢乱动。
感受到腰腹部传来微凉的触感,他简直头皮发麻。
唇齿间全是简语昭香甜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索求更多。
酒是果酒,微甜,但度数很高。
他也提醒过简语昭了,但是她却没有听话。
他尝试过远离,但她不断编织着情网,让他窒息,让他痴迷,让他退无可退。
时闻的眼神由忍耐瞬间变成情欲肆意生长。
他低声诱哄道:“宝宝,你这么亲不对。”
简语昭疑惑的歪歪头,准备听课。
“应该这样。”
他按住简语昭的后脑勺,将她靠近自己,一下一下的轻轻啄吻。
漆黑的眼眸中充斥着欲望,他另一只手慢慢引导着她。
抚过紧绷着的肌肉线条,简语昭只觉得他的身体滚烫,一下子缩回了手。
时闻惩罚性的轻咬了一下她绵软的嘴唇,在她耳旁说道:“怎么停下了?”
耳边传来的热气让她全身颤栗,不断发软,尾椎骨都酥麻了片刻。
她声音软软糯糯,“烫。”
时闻在她耳边轻笑,荡漾又痴情,简语昭像是不舍他的唇分离,又贴了上去:“你笑什么?”
时闻不回答她,动作却丝毫不停。
公寓附近似乎也有学生在放烟花,好不热闹。
“砰”地一声炸响,让简语昭不禁颤抖了一下,她眼里含着水雾,带着哭腔:“我想睡觉了。”
时闻亲了亲她的眼睑,将泪滴舔舐掉。
“好,辛苦昭昭再等一下,然后就睡觉。”
他的喉结不断滚动,呼吸渐渐凌乱,喘着气,一边向简语昭索吻。
“宝宝,亲亲我。”
时闻眼眶通红,看上去快要哭了。
简语昭顺从的亲了亲他的嘴唇。
“可以……喊我的名字吗?”
她被他亲的晕乎乎,不自觉发出嘤咛声。
“嗯…嗯?”
“喊,我的名字。”
“时…闻。”
“嗯,宝宝好棒。”
简语昭听见他夸她,继续喊道:“时闻。”
“嗯…我在。”
“时闻。”
时闻眼神迷离,痴迷的看着她。
卧室内有着淡淡的栗子花气味,夹杂着情欲,叫人沦陷。
简语昭许是累到了,将头埋进枕头里,再也不看他。
时闻小心翼翼的收拾残局,将睡着后的简语昭轻轻安置在沙发上。
看来泰晤士河的烟花秀今天晚上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