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投来的疑惑的目光,梅道礼神乎其神地说道:“我发现黄文华是个阴女。”
“啊?阴女?何为阴女?”
梅道礼只好解释道:“八字上显示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女子,便是阴女。”
“梅大哥,这阴女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万灵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柳眉微蹙。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皆有阴阳。比如人就分男女,一般而言,男为阳,女为阴;动物分雌雄,雄为阳,雌为阴;这五行八卦亦分阴阳,甲为阳木,乙为阴木,辛是阴金,壬是阳水等等。而我们的时辰是由十天干和十二地支所组成的,在天干中,甲丙戊庚壬为阳,乙丁己辛癸为阴。在地支中,子寅辰午申戌为阳,丑卯巳未酉亥则为阴。。。。。。”
梅道礼这一通解释下来,万灵儿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个小问号来,一开始她还能听懂,后面就越来越懵了,反正就是一头雾水。
正因为如此,梅道礼这才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他怕万灵儿一时半会理解不了。
“就拿我们人而言,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为阳,也会阳男和阴男;女子亦是如此,分阳女和阴女。”
“那这阴女到底好不好?”
反正也理解不好,水玲珑也就直接开问了。
“这阴阳相生相克,互为制衡,自然是半阳半阴最佳,一般而言,纯阴阳之男女都不会太过于顺利。”
水玲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她猛地回头向水芜珩问了一句:“爹,那我是阳女还是阴女。”
然而,水芜珩却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揶揄道:“你是不阴不阳。”
“哦!”
水玲珑心里顿时如释重负,但是她突然反应过来,这话怎么这么怪异,不阴不阳不就是不男不女嘛。
“爹,您又欺负女儿了,哼,不理你了。”
说罢,水玲珑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嘟着嘴离开了。
“哈哈哈。。。。。。”
自从梅道礼知道吴瞎子的死与黄文华有莫大的关系后,他便整天苦思瞑想,废寝忘食。
这天傍晚在路上闲逛也沉醉其中,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相思阁。
恰巧紫烟姑娘瞧见了梅道礼,便唤他前去叙旧。
梅道礼见紫烟姑娘盛意拳拳,也不好推托,便跟着她而去。
这两人边喝酒边闲聊,紫烟姑娘见梅道礼心事重重,便让他说出来,或许能帮他解解忧。
梅道礼并不相信紫烟姑娘能帮他解忧,但还是将近日吴瞎子之事与她简略一说。
自然,紫烟姑娘一介女流,并没能给他什么好的主意。
但是,她却给他指了一条道路。
只见那紫烟姑娘嫣然一笑,悠悠而道:“梅郎可知江湖上有一个叫‘知了先生’之人否?听闻此人无所不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间所有的消息在他那里都可寻到。”
梅道礼听罢,顿时来了兴致,兴奋道:“果真有此人?紫烟姑娘可知其所在?”
紫烟姑娘并没有急于回答梅道礼的话,而是妩媚一笑,提起酒壶给他的酒杯斟满了酒。
“梅郎莫急,若今晚你与我共醉,我便依你所求。”
说罢,端起梅道礼的酒杯,放到自己的红唇边,浅浅地喝了一口,随后又将还剩下半杯的酒递到了他的嘴唇边。
梅道礼看了看紫烟姑娘,见其正眉欢眼笑地看着自己,一时间不知所措。
随后低头一看那酒杯,居然上面还沾有浅浅的唇红。
此时的梅道礼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方面,他不想对不起万灵儿,另一方面,他又不忍心让紫烟姑娘失望。
心里挣扎过后,梅道礼心一横,还是将那半杯酒一饮而尽。
这一夜,紫烟姑娘没有再去接客的打算,而是想陪着梅道礼喝了个痛快。
那老鸨得知情况,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在那嘀咕了几句。
于是,紫烟姑娘吩咐丫鬟把首饰盒里的银票交给老鸨,就当是她自己给自己买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梅道礼内心又是一阵感动,原本还想着早点离开,如此一来,他便更不好意思走了。
这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不觉,紫烟姑娘已然醉倒在梅道礼的怀里。
梅道礼看着紫烟姑娘的绯红的脸庞,有一股想亲下去的冲动,他缓缓抬起手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还有红唇。
“嗯!”紫烟姑娘一声嘤咛。
梅道礼顿时吓了一跳,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惊醒紫烟姑娘。
良久,梅道礼醉意熏熏地倒了下去。
而他的嘴角依然带着甜甜的微笑。
翌日清早,梅道礼悄悄返回家时,却被王恩逮了个正着。
只见他歪着脑袋,围着梅道礼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好像在看一只怪物似的。
这不,他还凑上去闻了闻梅道礼身上的衣服。
梅道礼被他这般举动吓了一跳,佯装恼怒道:“你丫有毛病啊,你属狼狗的吗?”
王恩却相当淡定,一点也不恼,反而煞有介事地说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梅道礼顿时白了他一眼:“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问题?在下洗耳恭听。”
只见王恩淡然一笑:“彻夜不归,身上带着女人的胭脂香味以及酒味,这说明你昨夜是同一女子在一起的。若是灵儿姑娘和郡主,断不可能与你彻夜同醉,如此一来,只剩下相思阁的紫烟姑娘了吧。”
梅道礼拍了拍手,夸道:“咱们的王大捕头果然名不虚传,今日算是领教了。”
“那是那是。”
王恩顿时心里一阵得意洋洋,能得到梅道礼的夸奖还真是难道。
“那兄弟我求你个事?”梅道礼将头凑到了王恩旁边,微微一笑。
“何事?”
“昨夜之事万不让灵儿与郡主知晓。”
王恩一听是这事,嘿嘿一笑,立马打了包票。
“哪能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对了,还有紫烟姑娘也知。”
听到王恩这么说,梅道礼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正打去洗漱一番,却被他叫住了。
“你们俩孤男寡女的,这漫漫长夜就没发生一点事情来?”
梅道礼一听,顿时来气了,怒斥道:“老王,你说你这脑袋能不能别装那么龌龊的思想,两人在一起就非得发生点啥事你才觉得正常是吧。”
然而王恩却辩驳道:“是呀,要不这也不符合正常的逻辑呀。”
没办法,梅道礼只好将昨夜的情况全盘托出。
“啊,真的,那咱们还等什么?尽快去找那人问个明白不就行了。”
此时的王恩显得特别兴奋,已不迫不及待要去找那个“知了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