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轩。
此时的水月轩正乱成了一锅粥。
水芜珩和水玲珑,还有洛青山等人聚在一起,个个神情严峻,一脸焦急的模样。
尤其是水玲珑,眉头紧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时常走去门口向外张望。
“爹,你说梅大哥和灵儿不会出什么事吧?”水玲珑心慌不已,语气甚是急促。
“女儿,你别在这走来走去了,看你这样子,我眼睛都被你晃疼了。”
水芜珩看着眼前的女儿,不由心里有些失落,现在她这个状态,可是从未有过的。
一旁的水月月见状,忙端上一杯茶送到水玲珑面前。
“郡主,你都来来回回走这么久了,累不吧,咱们先坐下喝杯茶慢慢等。”
哪知水玲珑不耐烦地将水月月递上来的茶杯往旁一推,“啪”的一声,茶杯掉地上了,溅得满地的茶水和残碎渣子。
水月月吓了一跳,心中惶恐不安,忙跪地求饶:“郡主恕罪,郡主恕罪。。。。。。”
看到水月月吓得不轻,水玲珑心中略感愧疚,忙将她扶起。
“起来吧,就一个破茶杯而已,瞧你这出息。”
看似水玲珑在埋怨,实则语气一下子也柔和了不少。
看到水玲珑没有怪罪自己,水月月破涕为笑,随后便将地上的残渣和水渍打扫干净。
一旁的洛青山缓缓起身来到水玲珑面前,虽说神情凝重,却还是淡然一笑,安慰道:“玲珑啊,你也别太焦急上火了,我那小兄弟无论是身手还是智慧,那都是首屈一指的,灵儿姑娘与他在一起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这时水芜珩也上前附和道:“是呀,有梅老弟在,不会有事的,再说,他不是向你借马了吗?这说明他和灵儿肯定是要远行,既然是远行,多耽搁一些时日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说罢,水芜珩还向洛青山使了一个眼神。
洛青山心领神会,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水玲珑觉得这两人所言皆有道理,可她的心里依旧很无法平静下来。
“可是。。。。。。”
水玲珑正想开口说些说什么,却立马被水芜珩打断并安慰道:“好啦,你就别可是了,我现在再多派些人出去寻找,这同安县就这么大,不用多时,定然会有结的。”
说罢,水芜珩双手搭在水玲珑的双肩上,将她按回到了椅子上。
水玲珑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又向水月月急促问道:“王捕头那边可有消息?”
水月月忙回道:“郡主,县衙门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要不我现在再去看看。”
水玲珑略显失落地点了点头:“好,快去。”
待水月月转身离开之际,水玲珑又叫住了她:“等等,还是我亲自己去吧。”
说罢,也不再理会一旁的水芜珩与洛青山,转头就火急火燎的离去了。
留下水芜珩与洛青山两人面面相觑。
水芜珩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女大不中留哇。”
然而洛青山却一脸坏笑道:“这说明你很快就可能做外公啦!”
水芜珩先是一脸震惊的样子,然而细细品味后却淡淡一笑,只是嘴里幽幽地提了一句:“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哪来的福气,你说,他到底会怎么选择呢?”
随后洛青山的回答让他心头为之一颤:“小孩子才做选择。”
待水玲珑和水月月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县衙门时,县令王有寿也正急得焦头烂额,而王恩一直在外寻找,至今未归。
水玲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连一口茶水都没喝,水玲珑就离开了县衙门,临走时叮嘱王有寿有了梅道礼和万灵儿两人的消息后尽快派人到水月轩告诉她。
这一夜,水玲珑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水玲珑又来县衙门了,她迫切想知道这件事情是否有眉目。
此时正好王恩也在,他可是忙到半夜三更,最后累到只好在县衙门里将就了一下。
看得出来,王恩也特别担心梅道礼和万灵儿,一脸愁容,就连在一起商谈之际也是哈气连天。
最后,水玲珑让王有寿在县城内各处贴榜寻人,寻人酬金五千两由她支付,但凡是有提供到有价值的线索,皆可重赏。
王有寿与王恩两人觉得当下此计或许是最佳,便欣然同意。
就这样,一场声势浩大、史无前例的全县寻人活动在同安县内展开了。
导致这几天同安县人民的招呼用语都悄悄发生了改变,以后街坊邻居或者熟人见面都问,去哪?吃了没?
现在可好了,都改为直接问,有五千两的消息没?
此时的梅道礼万万也没想到,现在的他有了一个响亮的外号-------五千两。
只是梅道礼此时即便知道了此事,那他也笑不出来,虽然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因此,此时的他正在被朱掌柜疯狂折磨着。
由于万灵儿在朱掌柜的手里,梅道礼不得不束手就擒,
因为他心里明白,万一不小心忤逆了朱掌柜分毫,他拿万灵儿出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的梅道礼正被结结实实绑在大厅的柱子上,只见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气。
更可怕的是他的大腿上正斜插着一根细细的竹管,这竹管是空心的,管头正滴着鲜血,而他的面前已然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这时朱掌柜来到梅道礼的面前,一脸阴笑道:“梅兄弟,这放血之刑的感觉如何?现在还能听清我说的话否?”
梅道礼耷拉着脑袋,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道:“记住你所说过的,放了灵儿,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朱富贵虽谈不上是什么好人,但说话亦是一言九鼎,更何况她只是一介女流,我自不会伤她分毫。”
原来,此人名叫朱富贵。
紧接着朱富贵将头附到了梅道礼的耳边,淫邪一笑,低语道:“只不过,放她走便会泄露这里的秘密,我会为他打造一个金色的囚笼,让她一辈子做我的金丝雀。”
说罢,朱富贵便狂妄地笑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