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掌柜也苦笑道:“好,解药就在墙角那个柜子里,里面有个小木匣子,将里面四瓶白色药瓶还有一个黑色药瓶拿出来。”
果然,梅道礼在里面找到了那个木匣子,按照朱掌柜的要求将这五瓶药瓶取了出来。
“先将黑色药瓶取出,倒出两粒来。”朱掌柜只是冷冷地瞧了一眼梅道礼手中的药瓶。
梅道礼如实照办。
朱掌柜却伸手将那两粒药丸接了过去,一口咽了下去。
“你!”水玲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该死的朱掌柜简直把他们当作下人指使。
“我这吃个是治伤的药,这药解不了他的毒。”朱掌柜指了指王恩解释了一句,然后又道,“其余四瓶白色的药瓶各倒出一粒药丸来,让他就水服下。”
梅道礼和水玲珑如获至宝,一人备药,一人倒水,分工明确。
就在这两人忙着给王恩服解药之际,突然间屋内的烛火突然就灭了,紧接着一下声响,屋里回荡着一个声音:“各位,咱们后会有期。”
“不好。”梅道礼心中一声惊叹。
点上烛火后,果然床上已无朱掌柜的身影。
梅道礼上床检查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有什么机关之处,无奈之下,只好作罢。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把王恩的中毒给解了。
服下药解的王恩已然好转了许多,脸色也不会那么苍白,掌心的黑淤也淡了许多,这说明解药是有效果的。
梅道礼让王恩先坐那休息,待毒彻底解了再走不迟,趁着这个空隙,他与水玲珑将这屋里仔细地搜查了一番。
这两人前前后后搜了个半天都没有任何收获,只有一幅藏在柜子里卷轴,摊开一看,只是一幅普普的如来佛主的画像。
两人围着这画像端祥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就在水玲珑转身之际,突然发现墙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两人凑近一看,却是一根银针。
水玲珑欲伸手就要上去拔,梅道礼忙上前阻止。
“小心有毒。”
紧接着,梅道礼拿出一块布将着银针裹住取下,然后又转身看了看床头和桌上的烛火,瞬间明白了。
“看来,这根银针便是那朱掌柜用来熄灭烛火的。”
两人又在屋里呆了良久,直到王恩所中之毒已解,方才回到客栈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梅道礼和水玲珑便来到王恩的房间看望他。
王恩的脸色红润了许多,行动也自如,两人一直悬着心已然放下。
看来,那朱掌柜还是有是讲些道义的,把真的解药给了他们,若是那种情况下,即便是给他们假的解药,他们暂时也无法察觉的。
现在他们一行三人发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继续用现在的装扮还是换回以前的装扮,毕竟现在的装扮已然被对方知晓了。
但是一想到若是换回原来的装扮更容易招惹麻烦事,便一致认为还是用现在的装扮。
紧接着,梅道礼从腰间取出一块布,摊开一看,却是昨晚朱掌柜留下的那种银针。
“老王,你看着这根银针是否想起了些什么?”梅道礼拿起银针在王恩面前晃了晃。
王恩略思片刻后,猛然想起:“与黄小姐头顶的银针颇为相似。”
梅道礼随即点了点头。
水玲珑瞬间大喜:“如此说来,那杀黄小姐的凶手就是那朱掌柜了?”
王恩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而梅道礼却犹豫了片刻:“只能说是八九不离十吧,但是没有直接证据,仅凭这一根银针又怎么能让他定罪呢?还有,他与黄家有何冤仇,非要对黄小姐下如此毒手?”
一时间,屋里三人又瞬间沉默了起来。
随后水玲珑又问:“那乾和当铺的钱老板之死与那朱掌柜肯定脱不了干系吧?”
梅道礼淡淡一笑:“自然是脱不了干系,不仅仅是钱老板,那林二苟之死肯定也和朱掌柜有关,说不定就是死于他之手的。”
“老梅,这事你如何如此肯定,你不说,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吗?”王恩说道。
“没错,就是因为我还没在朱掌柜的屋子里找到那条‘金丝方帕’,要不然就直接给他定罪了。你们想想林二苟是什么样一个人,要钱没钱,要财没财,人人避之的泼皮无赖,又怎么会惨死在自己的家里呢?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条‘金丝方帕’给他带来的祸害。”
梅道礼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又说道:“同样,钱老板的死亦是如此,虽说钱老板的身体状况不佳,但从各方面而言,他都是一个惜命之人,可偏偏死在我们要去调查他的前一天晚上。其实,钱老板本可以不死的,就是因为‘金丝方帕’之事涉及到了他,我们才是害死钱老板的最直接原因。”
一时间,水玲珑和王恩恍然大悟。
“既然钱老板和林二苟是死于‘金丝方帕’,那老田夫妇呢?这两人的死是否与这‘金丝方帕’有关联?”王恩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梅道礼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玉箫在手里转了转。
“说实在的,老田夫妇的死我也不敢断定他是否与‘金丝方帕’有牵连。不过,从老田夫妇之死的惨状而言,与林二苟之死有相似之处,再加以坊间有流言蜚语,说林二苟与老田家的那婆娘有露水之情。如此一来,此二人之死还是很可能与‘金丝方帕’有关的。”
梅道礼分析得头头是道。
“等等,那个露水之情是何意?”
突然之间,水玲珑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
梅道礼与王恩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玲珑被两人笑得莫名其妙,佯嗔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现在你们笑多久,待会我就让你们哭多久,哼!”
瞬间,梅道礼与王恩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们可真怕这位姑奶奶在这关键的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老王,这就是你不对了,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咱们郡主这可是在不耻下问啊,这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你怎么能笑呢。快,快给郡主道歉。”
梅道礼一本正经地训着王恩,仿佛刚才他就没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