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水玲珑与万灵儿两人却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她们不知道这个已入地府的褚元与这个黄家黄小姐的命案到底有何关联。
水玲珑猜测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禇元与黄家黄小姐的命案有关联?”
梅道礼看了水玲珑一眼,笑着点点头。
“不错,这个褚元的确与黄小姐的命案有关联,要不然,这可怎么算天大的好消息呢?哈哈哈。”
梅道礼说罢,与王恩相视一笑。
“梅大哥,为什么呢?那个褚元与黄小姐并无冤仇,何以要下如此毒手?”
万灵儿也掺和进来,问了这个问题。
梅道礼看了万灵儿一眼,眼里满是温柔,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说:“灵儿,你有所不知,这个褚元是本县为数不多的恶人之一,依仗朝廷中有人罩着,就敢为所欲为。王大人也曾因为此事想要法办这个禇元,却因为褚元背后的人在干涉,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番话让水玲珑心里有所芥蒂,于是她不满地讥讽道:“没想到咱们刚正不阿,正气浩然的王大人也有屈服的时候?我记得,他可是连我爹的话有时候都不听的。看来,这个褚元背后的人还真不简单呐。”
王恩听了水玲珑这番话,虽有所不满,却也只能在心中暗暗为自己的义父辩解几句。
不过,话说水玲珑所说之言,也并无不实之处。
梅道礼知道水玲珑这话有酸味,却不愿与其辩驳,跟女人讲道理,只有两个结果。
第一个结果是,他在道理上说不过这个女人,于是输了;第二个结果是,他在道理上说过了这个女人,却被这个女人绕进了其它道理之中,最终还是输了。
反观这两个结果,综合起来,就是一个结果,跟女人不要试图跟她讲道理,否则,无论结果如何,输的人都是你。
所以,梅道礼只是幽幽地回了一句:“你们可知,有时候我们男人宁愿得罪君子,也不愿得罪小人是为何?”
王恩一听这话,心里不免对梅道礼佩服起来,他这一句话,不仅为王有寿解了围,更是将王爷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纵使水玲珑再不济,那也能明白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吧。
更何况有人在夸赞她的老爹,心里也不免高兴起来。
而万灵儿眨着长长的睫毛,继而问道:“即使这个褚元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那他为什么要用那种残忍的手法杀害一个从未见过面、手无寸铁的女人呢?而且,似乎这个黄小姐貌似前一天晚上才回来的,怎料第二天晚上便遭此毒手了。”
梅道礼正要回答灵儿这个问题,却被王恩先开了口:“灵儿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个褚元在这不久前与云华山庄的少庄主莫可为以及这个黄小姐的亲哥哥有过一段恩怨,而这个禇元因此还赔上了一位小妾的小命。这或许就是禇元对黄小姐下毒手的最终理由。”
紧接着,梅道礼与王恩双双将醉仙居莫可为与褚元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绘声绘色地向眼前的两个女子说了一通。
这时的水玲珑与万灵儿才恍然大悟,竟双双叹道:“原来如此!”
而万灵儿又眉开眼笑地说道:“梅大哥,那这个黄小姐的案子是不是可以结案了,现在凶手也得到了报应,你的嫌疑是不是也完全可以洗清了呀?”
梅道礼看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一眼,笑道:“傻瓜,哪能那么轻易地结案?至少还要去找几位当事人聊一聊才行,而且这个案子当中还有几个未能解释清楚的疑点。”
水玲珑立即问道:“什么疑点?”
梅道礼这时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和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其一,黄小姐死之时身上插的五支金钗的摆列是否有什么含义?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要插五支,若要黄小姐死去,只要一支钗就足矣,何必要五支一起插在她的身上,还按规律排列起来,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如此心思,心理素质可真是强呀。”
“其二,为什么要还在死者身上放一朵黄色的菊花,这个菊花是否又带有什么含义?”
“其三,凶手为什么要把血手印涂于当时我睡的那间房的门把上,这是有意栽赃还是无心为之?若是有意为之,那凶手与我有什么恩怨吗?我也是才来同安县第一天的,并无与它人有任何恩怨的。”
众人听了梅道礼分析的这三个问题,觉得甚有道理,一时间竟都陷入了沉思。
随后,水玲珑也开口说道:“这个三问题当中,第一个问题最为诡异,我一时也渗透不明白,倒是第二个问题有点说不通,菊花代表的是以死者的思念,这凶手刚杀了死者,随后又对死者表示思念,这凶手脑子有病吧?”
“至于第三个问题嘛,我觉得可能是凶手在离开之际,无意中碰到了这扇门的门把,不小心才留下了血手印的。”
水玲珑的这番分析也并不无道理,只是现在黄小姐命案中最有嫌疑的人却已不在人世了,否则这些疑点或许还有可能弄明白,现在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一直若有所思的万灵儿此时也微蹙眉头,说道:“假如,那个褚元真是杀死黄小姐的真凶,那谁又是杀死褚元全家上下十余口人案的真凶呢?”
此时的王恩与梅道礼又是相视一笑,梅道礼戏谑地反问万灵儿:“灵儿,那你觉得谁会是凶手?”
万灵儿怔怔地看着梅道礼,忙摇了摇头。
随后,梅道礼将目光移向了水玲珑,水玲珑忙摇头表示回应。倒是一直站在水玲珑身后的水月月来了一句:“难道是云华山庄的少庄主莫可为与他师兄黄家升所为?”
一时间,所有人都望着水月月,这下可把水月月看得浑身不自在,默默地低下了头,貌似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可是,水玲珑一口就否定了水月月的观点。
于是水玲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褚元全家十几口人命死于一时,这绝非莫可为师兄弟俩能为之的。在醉仙居时,双方都是棋逢对手,而且这种灭门之事,一般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所为,莫可为与黄家升两人我并不太熟,但我也相信,他们两人并非是这样的人。”
梅道礼对水玲珑之言也是频频点头,但是开口却惊呆了所有人。
“我认为你和月月姑娘说得都对,却也说得都不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