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礼从怀里掏出炒黄豆,肆无忌惮地嚼了起来,边吃边说:“那哪能,刚才您还说要拿我的人头当夜壶呢,这么快您就忘记了?”
柯老大边打自己的嘴边陪着笑,悻悻然地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肯定是刚才人声嘈杂,您听错了,这不,我先给您赔个不是。”
柯老大给身边的马三月一个眼神,只见马三月端起酒杯,斟至八分,小心翼翼地递过来,她的眼里闪现出一种妩媚,娇滴滴地说:“这位大侠,妾身今日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说完,马三月便将酒杯递到了梅道礼的嘴边,身体已慢慢向他贴近,梅道礼闻到了浓重的胭脂香味。
“哦,报答我?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梅道礼斜着看了她一眼,并未问多加理会,他只是想看看眼前的两位跳梁小丑能整出什么风浪来。
马三月听罢,笑得更妩媚了,妖娆的身体更加贴近了梅道礼,口吐芬芳道:“只要您喝了这杯酒,我便告诉你。”
梅道礼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接过酒杯,在嘴唇边略停一下,便一仰而尽,随手便把酒杯用力扔到了身后的地上去了。
梅道礼将右手食指撩在马三月的下巴,假意温柔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马三月“哈哈”大笑,她以为眼前的这个翩翩俊年已拜倒在他的裙下,她甚是得意,觉得自己略施点手段就能让天下所有的男人臣服。
“你觉得我如何?我能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得,保证你连神仙也不想做。”马三月的已全贴在了梅道礼的身上,双手在他的身上到处游动,一只玉足已缠到了他的臀下。
马三月对自己的手段越来越自信了,眼前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猎物,之前是,现在也是,终究无法逃出她的手掌。
突然,梅道礼只觉腹中一阵疼痛,如揪心般地难受,他捂着腹部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用手颤抖地指着马三月,愤怒地质问:“你,你,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
“哈哈哈。。。。。。”
马三月的笑声更加的张狂,那么的肆无忌惮。她一脸无辜地说:“大侠,你怎么啦?肚子疼是吗?是不是很疼?哦,刚才我怕酒太烈,你喝不惯,于是,我就在酒里偷偷地加了点东西,就一点点。”
“你好卑鄙,你到底下了什么毒,快给我解药!快!”
梅道礼已然趴在地上,疼痛般地歇斯底里。
柯老大见计划已大功告成,急忙从上面走来,飞快地来到马三月身边,拍起了她夫人的马屁:“还是夫人英明神武,这一招屡试不爽,只不过适才你演得太真太像,我差点以为你真要给老子戴绿色的帽子了。”
马三月白了柯老大一眼,高傲地怼了他一句:“就你那熊样,能成什么大事,要是没有老娘,你以为你真能当上这个老大。现在你可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了吗?”
柯老大谄媚地陪笑道:“自然是夫人您是这里的老大啦!”
“这还差不多!”
马三月又白了他一眼。
这时,刚才还趴在地上疼得歇斯底里的梅道礼突然说道:“你们想当老大怎么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柯老大和马三月双双被梅道礼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你,你明明中了我的‘穿肠夺命散’,没有解药你必死如疑,怎么会没事了?”
马三月不可思议地问道。
梅道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就你们这点小伎俩,对付我还嫩着点。那我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吧,免得阎王那里不收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其实,刚才你用小尾指下毒的时候我已察觉,虽然你做得很隐秘,速度也够快,而且,我的鼻子很灵,什么东西都逃不过它,刚才我将酒放到嘴边停了一下,便是想确认这到底是什么毒。”
马三月继续问道:“可你还是喝下了毒酒,我是亲眼看你喝下去的。”
“不,你错了,我根本没有喝下什么毒酒。”梅道礼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黄豆,自顾自地嚼了起来,接着说道,“我师傅传授了我一门江湖绝迹的武功,寒玉功,它能瞬间将杯中的酒凝固起来,所以,我假装喝完毒酒后便将酒杯扔到了我的身后,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发现。”
“寒玉功?”马三月和柯老大听得目瞪口呆,这寒玉功已在江湖中失传近百年了,如今重出江湖,而且还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寒玉功对习者的要求甚高,内力修为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方可习之。
梅道礼看到眼前这对已是穷途末路的男女,直接来了一句:“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那我就送你们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扑通”一声,柯老大和马三月一共跪在了梅道礼面前,磕头如捣蒜地求铙:“大侠,求你放过我们二人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立马下山,隐居关外,老老实实做人。”
梅道礼不屑地看着地上两人的表演,说道:“机会我刚才已给你们了,只是你们没有把握,甚至还要对我下毒手,真是其心可诛。”
瞬间,刚才还跪在地下的两人突然纵身一跃,已向梅道礼的脸、腹部、下盘袭来。
梅道礼嘴角微微一扬,只见手中的黄豆已弹出,向柯老大玉泉穴飞去,紧接着又是另一颗黄豆向马三月的膻中穴飞去。
两人在空中见有东西飞来,怕是暗器,不敢硬接,只好互击掌借力飞身避开,梅道礼立马迎上去。
梅道礼的武功对付了柯老大和马三月两人绰绰有余,几回会下来,柯老大和马三月就知道今日败局已定。
要死就死得壮烈点,柯老大和马三月在激烈的对决中,口吐鲜血,双双躺在地上。
此时的柯老大不顾自身的重伤,爬到了马三月的身边,替她擦了嘴角的血,说:“夫人,今天我们死了我不后悔,至少我们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马三月点点头,只是摸了摸肚子,哀怨地说了一句:“我死自然不足惜,只是我已一月余未来女红,怕是已怀了你的孩子。本想这几日去看看郎中,请个脉,看来已是不能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