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酌牵着江檀的手给她把围巾给围好两人进了巷子里面。
这条巷子很长,若不是身边的人是盛酌,江檀甚至会以为他要卖了自己。
踏着杂草夹道的青砖小路,足足走了七八分钟两人才左拐右拐的出了巷子的道。
入目的是一排排没落小宅子,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两盏大红色 的灯笼,只是瞧见顶上那破旧的陈红色也能看出这灯笼挂上去应该就没再取下来过了。
盛酌领着江檀走进了一栋看起来修缮过了屋子,两人拾级而上,绕过门前的屏风之后有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孩子领着两人进了门。
门上的帘子被掀开,里面有一位老先生坐在凳子上正戴着眼镜看书。
循声望去见到盛酌他放下医书站起身来,“快坐快坐。”
“你昨晚连夜找山风,是为了你身边的 这个姑娘?”
盛酌颔首,“她手脚冰凉,格外的怕冷,您看有什么法子能止一止。”
老先生走上前让司欢坐在一个椅子上俯身给她把脉。
等诊完再开完药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盛酌拿着手里的药朝着老先生道谢。
两人缓缓的往外走,江檀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手点了点老先生开的药,“要喝中药吗?”
“不苦,我给你买蜜饯好不好?”
江檀吸吸鼻子,“我不怕苦。”
她喝过很多药了,喝久了除了药味她基本上已经没有其他太大的感觉了。
盛酌伸手点了点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尖,笑道,“勇敢的小姑娘。”
两人出了巷子走了三四百米进了一家餐馆,侍应生将两人带到一处包间里面。
蒋文晟看到江檀伸手招呼,“hi。”
江檀点头,“你好。”羞涩的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盛酌将药放在茶几上伸手把江檀的围巾给取下来,她缩了缩脖子,不自在的摸了摸光滑的脖颈。
“空调调高些。”
温言点头在手机上面弄了两下。
两人坐下之后菜菜开始陆陆续续的上。
沈屹川看到茶几上面放着的药,问道,“去老先生那了?”
“嗯,”盛酌伸手夹了一筷子才给江檀,“阿檀怕冷的很,去给他瞧瞧。”
“老先生不是说闭门不见客了吗?怎么约到的?”温言喝了一口汤问道。
“去年去寺庙的时候我不是说遇到个老头嘛,就是那个老先生。”
温言点头,淡淡的开口,“前两天我在预约的时候那边说老先生的时间已经排到了明年开春了,我想着还是去了一趟梅江市。”
盛酌放下杯子皱眉看着他,“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我去给乐乐看。”
盛酌了然的点头。
江檀一心一意都在和碗里面的牛肉挣扎,盛酌拿着筷子将江檀碗里面的一块牛肉给夹出来放在自己的骨碟里面,“咬不动就算了,吃这个。”
江檀点头,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在喝酒吗?”
盛酌愣了下将杯子递到江檀的面前给她看,“绿茶。”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随手给她舀了一碗奶油蘑菇汤。
江檀皱了皱眉头推拒,“不要,好腻。”
盛酌嗯了声将汤又端到自己面前把自己那份干净的碗拿出来舀了鸡汤,“这个必须喝,饭也吃不了多少。”
江檀伸手将汤端到自己面前,抬头看到一桌子的人都在看他们。
她羞涩的低头,不好意思的都快要将头埋进碗里面了。
盛酌抬头看了下看热闹的四个人,“干嘛,吃自己的饭去。”
“好奇呗。”沈屹川看着盛酌发笑,“什么时候见你这么温柔的照顾过人。”
他看着乖乖喝汤的江檀,“你知道酌哥以前是个不怕天不怕地的混小子吗?”
江檀摇摇头好奇的看着他,像是催促他说出来接下来的故事。
盛酌状似凶狠的瞪了一眼沈屹川,但他根本不在怕的,“以前还住在城西那一片,我们几家挨得近。他当时整天在外面跟人打架,盛伯母在家里拿着擀面杖就赶出来了。”
“当时酌哥像个好斗的公鸡一样梗着脖子看着盛伯母可把他给气的不轻。”
说道这,蒋文晟就乐的笑起来,“当时我们几家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准能听到酌哥在家里鬼哭狼嚎的声音,因为盛伯父回来了。”
江檀唇角微扬,笑容灿烂,笑容夹带着扯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你这么皮吗?”
盛酌看着江檀脸上的笑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小时候爱闯祸,惹妈妈生气晚上爸爸下班回来就揍我。”
宋朗敲着桌子,“江妹妹,有一次酌哥为了喂一只大黄狗,追了它几里地还把宋奶奶的蔬菜苗子给踩死了好几株。”
对上江檀的视线,盛酌解释道,“后来我妈去给宋奶奶买了一车的蔬菜赔罪了,我也被关房间关了两天。”
江檀抓着盛酌的肩膀笑,“你小时候这么有趣吗?”
“那当然,这些事情我晚上能给你摆上个三天三夜的。”他凑近江檀的耳朵,“要是想听,以后我每晚给你讲一个。”
吃完饭,江檀和盛酌上了蒋文晟的车,刚吃完饭江檀有些开始发晕,她靠着盛酌的胸膛眯着眼睛想要睡觉。
盛酌将药放在身边的座位上,伸手将江檀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取了车里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暖呼呼的胸膛让江檀更加昏昏欲睡,前面的沈屹川懒洋洋的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说,你们俩在一起之后我们几个管她叫什么?”
宋朗点头,“这个问题我也困惑已久了。”
“叫弟媳,和你的称呼又乱了,叫嫂子,这张脸我真的叫不出来。”
“不用管称呼,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别改称呼到时候阿檀听着可能不太习惯。”
沈屹川哼了一声,“原先我说宋朗谈朋友肯定是个妻奴,没想到真正的妻奴是你啊。”
“你们俩日后结婚了,江檀是不是说一你不敢说二。”
盛酌倒也是没反驳,“我现在不也不敢说。”
沈屹川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叫你一声哥是看你小小年纪比我们几个都要老练,现在谈了恋爱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