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意愣是没说出一句话,看着盛酌的眼神她就只是慌乱的点头,不知所措。
盛酌的眼神里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从容的回到座位上没再理会周围窃窃私语。
江檀捏捏他的衣服示意让他静下来,她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晚意眉眼里都是厌恶与烦躁,她极少有这样的情绪在对待自己的同学上,秦晚意算得上第一位。
无论是之前在帝都,还是现在身处的云城,江檀内心的躁意只会越来越深,呛入心底。
“不要再模仿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和想法,我也不想要知道。只是,你有时候做的一些事情真的会让人极度的反感。”
秦晚意看向江檀没说话,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她在抠自己的手指。
“如果还是因为他,我只能再次告诉你,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想要找也不必在我这里下功夫,毕竟最后一面不是你见到的吗?”
其他的人不知道江檀在说什么,但是秦晚意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双手攥紧,握成拳头砸在江檀的桌子上,眼睛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愤恨。
那双眼睛像是会从里面跑出来悲伤的种子,从种下来的那一刻秦晚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她陷入了两难彷徨的境地,她想要放下来但是每当夜晚降临她会想到他的眼睛,透过窗户紧紧的盯着她,警告她。
“你胡说,我没有想找他。”
江檀了然的点头不悲不痛的看向秦晚意,声音平淡,“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好。”
晚上放学的时候,秦晚意坐在位置上久久的没有动静,直到江檀开始收拾书包,盛酌跟在后面出了门,秦晚意才匆忙的攥紧自己怀里的包跟上去。
走在前面的江檀按耐住盛酌的手,安抚道:“让她跟着,没关系。”
走到学校外面的时候秦晚意才快速的走到两人面前双手张开,唇色发白的拦住他们。
“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江檀摇头,“我不知道。”
“不是的。”秦晚意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衣服,两手用劲,“他肯定跟着你到了云城,他喜欢你,他一直跟着你。”
“他不喜欢我。”说的多了,江檀的声音里早就没了任何的波澜,“这一切都是你的想法罢了。”
“是你水性杨花,为什么你不接受他?为什么他不接受我?”
“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你说话啊。”
盛酌眉头一皱伸手将江檀拉到自己的身后,“如果你再这样发疯的话,我就报警了。”
走之前她看着蹲在地上的秦晚意叹了一口气,“模仿是成为不了谁的,秦晚意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两人没再理会她走上了不远处早已等候多久的车。
上了车,外面的燥意被隔绝在了外面,江檀隔着玻璃看到有人将秦晚意扶起来带着上了车。
手机振动,江檀从包里面掏出来上面备注着桃子,她接起来:“桃子,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疯女人跟着你去了云城,真是锲而不舍,我昨天去高三部的时候才听那边人说秦晚意转学了,一打听我才知道她去了云城,你们遇到了吗?”
“嗯。”
桃子在那边狠狠的骂了两句,“她真的是有够厚脸皮的,她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只是她好像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桃子昂了声,“我听说她是被帝都中学给请辞的,听说她在上课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发疯的殴打同学,她的那个同学都被打骨折了,她爸花了七个数才摆平了。”
“他爸爸还是依旧没变啊,所以把女儿送到这里自生自灭。”
桃子嗯了声,“反正现在帝都这边肯定是不要她这个女儿了,秦家那个小女儿前两天才过了生日宴。但是这一切都是秦晚意该得的,我们几个可一点也不同情她。”
“对了,你在云城也不许觉得她可怜。”
江檀无声的勾了勾唇,“好啦,我不会的。”
挂断电话,江檀对上了盛酌的眼神,她笑了笑,“我朋友。”
“嗯。”
江檀看着他,“你不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她可不觉得盛酌的好奇心这么点都没有。
“想知道。”
“那你怎么不问?”
盛酌盯着她的脸,“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过问,之前说好了的。”
这次倒是挺遵守约定的,江檀低低的嘀咕了句。
“秦晚意两年前喜欢一个大她两届的学长,但是学长拒绝了她。从那以后,秦晚意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有天我去和学长讨论那个比赛的事情让她看到了,秦晚意当时就很气愤,在放学后对我展开报复长达了为期一周的校园霸凌。”
“当时家里面就只有保姆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所以我选择了隐瞒。我和那个学长联系上让他知道了秦晚意做的事情,那个学长当时很气愤觉得是他对不起我。”
说起那时候的自己,江檀早已经心平气和了。
“后来学长转校了之后秦晚意就开始模仿我的一切,吃的东西,扎头发的方式,穿的衣服,甚至一些细小的表情。”
不知道是多么长的故事被江檀精简的用了几句话就概括出来了,盛酌将江檀揽进怀里,他将头抵在她的头上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背。
“早就已经没事了,以前和式微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总是会很伤心的哭出来,只是后来我知道眼泪换不来任何的东西,我只能将自己变得更加的厉害,让她一辈子只能靠模仿我而活,只仅限于模仿而已。”
“故事没有给我留下疤痕,但是给我留下了向上的天梯。”
盛酌嗯了声,他的嗓音沙哑,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脸颊,眼里带着心疼,“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心疼。我只恨我为什么现在才和你遇到,我要是在早上几年我就可以一直保护你了。”
江檀看着盛酌垂下的眸子开玩笑的打趣,“那可能不行,我以前可是很怕人的,也可讨厌和男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