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檀依旧是睡眼朦胧的被佣人从床上挖起来。
每个早上都是江檀最厌恨读书的时候,最主要的是她根本起不来,她想睡懒觉。
佣人给她把水和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催促着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江檀:“阿檀小姐,时间不早了。”
江檀迷迷瞪瞪的点头,脚在地上扫荡着找拖鞋。
好不容易穿好之后,她睡眼惺忪的走去卫生间。
下楼的时候,盛酌和江爷爷已经在桌子前面喝粥了,少年眼睫毛低垂,听到后面的动静的时候放下手中的勺子朝后面看去。
江檀手上还拿着没穿上的袜子坐在的椅子上,将袜子随手的塞到了自己屁股后面的坐凳上。
盛酌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嘴角都染上了笑,家里面的江檀和平时见到的她是不一样的。
在外面,她会绷着一副大小姐的端庄,从来不会做出一些超出她所接受的事情。
她还格外注重每一个礼仪,每次在和别人说完之后江檀总是要问盛酌刚才自己的礼仪有没有问题。
遇见的时候他觉得江檀是一个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大小姐,和云城那群世家小姐没什么两样。
可是江檀是不同的,更不如说她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是不同的。
江檀慢条斯理的将碗里面的粥喝完之后,坐到沙发那边开始穿袜子穿鞋。
看到盛酌的时候江檀停住了脚将书包拖到自己跟前:“要不你请假两天好好休息吧,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这不知道伤了哪里,起码要养个七七四九天吧。”
盛酌笑了下将江檀的书包拿在手上,伸手示意她搀扶着:“得了吧,大小姐再说的话咱们就真的要迟到了。”
两人又一起进班对于他们本班的同学已经习惯了,开始的时候还会风言风语的说上两句,后来习以为常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注意了。
盛酌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宋朗就组织着人拉起来了横幅,江檀顺着横幅的第一字看去,上面写着【酌哥,你是我的神】
江檀尴尬的快要脚趾抠地,有时候她是真的佩服盛酌的那群朋友,同样的一群搞笑二世祖,常常做出一些她不理解的事。
宋朗将一封手写信递到盛酌的面前,得意洋洋的:“这是三中那小子一大早送过来的,要不是今天来的早,看那小子偷偷摸摸的样子,老杨定能将他当成小偷给抓起来不可。”
盛酌将手写信拿在手上看着面前的这个横幅血都往上涌:“丢人玩意儿,还不赶紧收掉。”
盛酌看向一旁江檀难以言喻的表情想要解释,但是下一秒宋朗直接一把将盛酌扶着去了座位上。
宋朗兴冲冲的转过头和盛酌汇报:“你是没见到,我听说三中的校长还亲自写了邮件给你表示歉意,听猴子说,那个小子被罚半年不准去篮球队呢。”
“那后面的比赛怎么样了呢?”江檀走了之后也就不知道场上是什么情况。
“不欢而散了呗,两校之间的友谊赛出现这样子的情况,一般来说就直接算上平局,后期可能会再补办一个。”
江檀点头将书包里面的书拿出来顺带昨天晚上的那套试卷,打算下课的时候去办公室问一问数学老师。
一下课江檀就拿着试卷和红笔去了办公室,碰巧遇到了班长,也就是那个考试当中高江檀一名的。
数学老师听到江檀的来意之后笑的都合不拢嘴,他喜欢来问题的同学,一般来问题目的也就是固定那几个人,通常也不愿意来问他。
数学老师看了一眼江檀的错题把一些她易错的难点给她讲完:“还是要理解,题做的再多,掌握不了解题的思路和方法也是白搭。”
“也还是要掌握做题的量,适当的休息。”
数学老师想了下指着正在帮忙改试卷的班长:“这样,正好思森也和你一个班,他的数学很好,年年的数学竞赛去了也能拿奖回来,要是平时我不在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
方思森对着江檀腼腆的笑了下:“江同学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那太好了,那就麻烦方同学了。”
方思森扶了下镜片道:“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和方思森并排的走在长廊里,江檀感叹云城比帝都什么都要好,同学团结还友好。
方思森手上还抱着一沓崭新的试卷。
“江檀同学之前是在帝都上学吗?”
“啊,对。”
方思森点头:“江檀同学很聪明,数学也不要着急,会了方法很快就能提升的。”
这一吹一捧的让江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我数学真的很差。”
“你数学这么好是有什么妙招吗?”
方思森笑了笑:“妙招倒是没有,但是好的解题思路我倒是可以教给你。”
江檀笑着打趣道:“你就不怕我这么聪明学会了把你第一名的宝座给抢了去?”
“尽管来抢,我相信江檀同学的能力,同时我也相信我的能力。”
一番谈话下来,江檀丝毫没有任何的反感,方思森说话幽默风趣,而且见多识广。
和他相比,江檀觉得自己学的那点东西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一路说说笑笑就进了班上,方思森去发卷子,江檀自然是回了座位。
到了后排才发现盛酌一直盯着自己,江檀有些发毛她进到里面坐下问:“校长找你解决了吗?”
盛酌嗯了声:“你去哪了?”
江檀将手中写的密密麻麻的试卷给他看:“我去问数学老师问题去了,昨天晚上的试卷好多都搞不明白。”
盛酌鼻孔出气,“那为什么你和那小子走在一起?”
“哪小子?”
好半晌江檀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那小子是谁,“那是班长,你不认识吗?”
“还班长。”盛酌阴阳怪气的回了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我去问问题,正巧他也在办公室里面,数学老师让我以后也可以请教他呢。”
“不准。”
“什么?”
“我说不准你去问他。”
江檀不明所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江檀觉得盛酌这个毛病很不好,总是有些盛气凌人的样子,“总归有个理由吧。”
“我看他不爽还不行吗。”
江檀摇头:“这不足以成为理由,况且班长也没做过什么呀,你要好好的对待同学。”
盛酌没说话,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出他此刻的不满意。
江檀才不惯他这个臭毛病:“想不通就继续想,你总不能限制我交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