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杨奉只有两三万人马,你带5万多人去,应该有把握吧?况且张诱号称北地枪王,你得让他听令。再说还有天子诏书呢,杨奉此人出身草莽,为人颇讲义气,你争取让他投降于我。”
“我跟许攸也谈过,打仗跟杀人只是手段,拿下才是目的,若能招降,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另外,我还要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杨奉帐下有一员大将,名叫徐晃,字公明,使得一把大斧,此人为人忠义,治军严明,有周亚夫之风,你要想办法得到他,若能招降他,比得到整个河东还划算。”
“你甚至可以告诉杨奉,只要他把徐晃给我,我继续让他任河东太守,只是他以后必须听朝廷的号令,税赋不许拖欠。”
贾诩道:“主公,这太过了,我从未打过仗怕不行啊。”
“无妨,就拿河东试试手,谁也不会天生就打仗,我老实跟你说实话,我现在手下就没有什么统兵的大将,要夺取中原,以后你得费心了。就这么定了吧。”
“哦,为了照顾你的安全,我让王喜带100名亲兵保护你。”
贾朋道:“唉,好吧,那老夫就勉为其难了。”
“文和,你切记,慈不掌兵,该杀就杀,当机立断,另外,张济,樊稠等人,若是还想当山代王有不轨的行为,可杀之,不必向我请示!哦,还有,必须严肃军纪,不得骚扰百姓,更不得抢劫百姓财物,现在咱们代表的是朝廷,乃正义之师,西凉兵在这方面做得很不好,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一批,以儆效尤。”
“诺!”
“文和,你们明天就走,我给你们分两万担粮食,到了河东你自己也要想办法就粮,我们到时候在洛阳会合。”
“诺!”
第二天陆凡升营点将,令贾诩为主将,李蒙,樊稠,张济为副将,统兵五万,向河东进发。
李蒙等人见是贾诩领兵,没有让他们的士兵分散,倒也欣然接受。
李傕来找陆凡,:“主公,何不让末将也去?”
陆凡笑道:“李兄,不急,你跟我随军去洛阳,咱们要去横扫中原,河东太简单了,用不着你这员大将。你放心,天下诸侯那么多,仗有你打的。”
“诺!”
看着李傕离开,陆凡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杀了他会让西凉将士心生卸磨杀驴之感,得再等等,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凡来到蔡邕府上,想再去见见蔡琰,毕竟这是千古才女,说不想“怼”那是假话。
“见过伯偕先生。”
“子衿,你怎么来了?”
“就要搬迁去洛阳了,我来看看蔡老,也看看琰儿姑娘需要什么相助没有,怎么不欢迎啊?”
“岂敢。”
“请坐!”
这时蔡琰出来了。
“见过明公!”
“琰儿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子衿就好。”
靠,有你这么叫的吗?
蔡琰有些脸红。
蔡邕道:“子衿,既然你来看老夫了,那老夫就直言了,如今满朝文武大臣都惧怕你。你跟老夫说句实在话,你有没有代汉的想法?”
“啊……蔡老言重了,凡岂敢有异心?”
“子衿,你既无异心,那能不能放权给天子?”
陆凡道:“如今天下大乱,朝廷需要重整朝纲,天子还年幼,必须要有权臣来辅佐,等天子成年了,再还政于他。现在就放权给他,他也干不了,还是个娃娃呢。”
蔡邕还想说。
蔡琰道:“父亲,这里不是朝堂,不要谈政事了,明公自有打算。”
蔡邕便不再开口,他也明白这种事,劝也没用。
“琰儿姑娘,马车准备好了吗?”
“没有……府上没有马车。”
“哦,是吧,待会我派人送两辆马车过来。”
“要不你跟我同乘一辆马车?在路上咱们还可以说说话。”
蔡琰有些不好意思。
“明公,妾身如今只是个寡妇,不敢劳烦明公。”
“嗨,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寡妇,我一点都不在乎,三年前在洛阳,我便有爱慕之心,只是那时你有婚配,如今你已经单身了,我可以追求你了。”
蔡邕听不下去了,这厮也太直白了。
说道:“子衿,琰儿夫婿刚走,就算要改嫁,也得守节三年,你莫要让老夫陷于不义。”
“蔡老,青春易逝,红颜易老,琰儿怎么能再等三年呢?这不是糟蹋人吗?这男女之事在乎是缘分,双方看对了眼,就可以在一起,哪能等三年呢?”
“我天天戎马打仗,三年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您老也知道我很忙,根本没时间来花前月下。所以我就单刀直入了,我看中了琰儿姑娘,不在乎她是不是寡妇。”
“我也不瞒您,我身边并不缺女人,但真正让我动心的没几个,琰儿有才学,我对她动心了,从襄阳到洛阳再到长安,这几个月来我身边谁也没有,所以想接琰儿陪在我身边。”
“这不光是照顾我的生活,琰儿有才学,还可以替我整理一些文案,这样她也不会显得无聊。”
“至于什么聘礼啊,彩礼什么的,我父母死的早,我也不太懂这些。我也简单直接,您现在还没有爵位,我跟您是同乡,都是陈留人氏,您是圉县,我是己吾。这样,等我打下了陈留,把圉县给您做食邑。”
蔡邕道:“荒唐,荒唐!”
“琰儿夫婿才刚走,老夫要是把琰儿送给你,岂不陷老夫于不义?”
“蔡老,您怎么能拿女儿的幸福来图个什么虚名呢?”
“你无耻!”
蔡琰生怕父亲惹的陆凡发火。
“爹!”
“明公,家父性急,请勿见怪!妾身蒲柳之姿,承蒙明公错爱,妾身感激不尽。不如明公先回去,妾身与家父商议一下,再答复明公。”
“好,琰儿,那我等你,你可千万别让我等什么三年,人的青春是短暂的,有几个三年可以浪费?”
“诺!”
陆凡拱手告辞。
蔡邕道:“琰儿,你什么意思?莫非你看上了这小子?”
“爹,并非琰儿看上了他,而是他看上了琰儿,这才是关键。女儿看中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