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心想,我拨一座城池给你们,那不成了国中之国?我是大诸侯,你们就成了我帐下的小诸侯。我下令要是你们不听,不等于放屁吗?我除了派兵围剿,也没有别的法子。与其到那时候剿灭你们,还不如现在就干死你们。”
陆凡摇头:“不行,以后荆州必须号令统一,军令统一,谁也不能例外,我能召诸位过来,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我刚才所说,是我的底线,不可能再更改。”
“如果你们怕受军规约束,可以解散回家,我也不再追究你们以前的过往。但是以后不得再啸聚山林,否则就只能刀兵相向了。”
陈东说道:“明公,不是我等不愿意归降招安,而是兄弟们若加入军中,便要离开山寨,兄弟们家眷怎么办?朝廷的粮饷能养活他们吗?”
陆凡点头:“嗯,你说的也是实情,不过请放心,我帐下数万人马,他们的家眷不都过得好好的吗?虽然不能大富贵,但是日子还是能过得去的。城中正在扩建军营,他们可以住在军营,吃住免费,粮饷可以寄给家人。将来要是立了战功,可以升官赐爵。”
众人都不再问了,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时,陆凡拍了拍手掌,几名手拿乐器女子走了进来,这些女子都是宫廷的乐师。
陆凡道:“诸位,这是皇宫里的乐师,今天让大家开开眼,听听曲。咱们待会再聊。”
“叮……”
“吹拉弹唱开始了。”
突然一名小太监,走向前,高声唱道:
“喜遇腊八,更佳酿今朝新熟。见碧水丹山,沧海鹰鹭。头上尽教添白发,鬓边不可无黄菊。愿樽前长叙弟兄情,如金玉。”
“统豺虎,御边幅,号令明,军威肃。中心愿,平虏保民安国。日月常悬忠烈胆,风尘障却奸邪目。望君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
随着太监的高声吟唱,气氛达到了高潮。有些人没听懂,但有些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不就是希望招安吗?
一曲完毕。
陆凡道:“诸位,你们当中有些人年纪也不小了,难道想世世代代背个骂名吗?或许你们这一辈子可以逍遥快活,下一代呢?不想留个身后名吗?”
“如今荆州正是用人之计,你们归顺于我,可以大展身手,汉高祖刘邦也当了几天山贼,可他后来还是加入了项梁的军中,一起反秦,可见当山大王绝非长久之计。”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你们不愿招安,那就回去告诉兄弟们,准备开战吧,到那时候能不能活着就看天意了。”
“不瞒你们说,有人建议我把你们招来,然后全部杀掉,再拿你们的人头去招安你们的手下兄弟。坦白讲,我有些动心了,但我还是没有答应,因为我觉得你们或许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绿林。你们是信任我才来襄阳,我不愿做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还好差点就上当了。
“来,诸位请举杯,咱们一起喝了这一杯,愿意留下来的,咱们继续喝,不愿意留下来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绝不强留,城门也是开着的,你们可以放心离去,不会有人追杀。”
“诸位,请!”
陆凡一饮而尽。
众人也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陈东说道:“明公,事情来的有些太突然了,我愿意归降,但不知寨中兄弟们的想法,不敢贸然作主,还请明公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等回去与兄弟们商量一下。”
陆凡点头:“善,也应该的,倒是我有些不通情理了。”
“陈兄,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来,我再敬你一杯。”
兄外也人也说道:“明公,我等愿降,但家中兄弟,还不知道实情,即便我等现在答应,他们也未必肯下山,还请明公给些时间,让我等回去劝说。”
“行,那我就在襄阳等着诸位。”
“这样,给你们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的今天,我在襄阳等你们,如果到时候没来,便视为拒绝,到时候咱们就战场上见真招。”
“诺!”
“请!”
不一会,众人便走了。
蒯越走了进来,:“主公,您为何放他们走啊?杀了他们再派人去收编更为容易。”
陆凡心想,老子又不是刘表,才不会干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即便杀了这些人,也未必能招安他们,刘表之所以能成功。还是因为那些宗贼压根就没想继续对抗朝廷,所以大多都解散了。
陆凡摇头:“异度,人无信不立,我招他们来就没想过杀他们,事实上他们说的也很对,事情有些突然,他们也要回去商量。况且放他们回去,他们也未必就不会再来。”
“我敢肯定这几十个人当中,有一部分是真心想诏安的,咱们就等着吧,我相信他们有一部分人还是会来投靠的。到那个时候我再给他们封个大官,来个千金买马骨。然后大兵压境,一手大棒,一手甜枣,这些所谓的宗贼也就不难平定了。”
蒯越道:“就怕是放虎归山啊?”
“哈哈哈哈,异度,你也太高看他们了,就这些人,也算得上老虎吗?在我眼中他们都只是一些糜鹿罢了。再说,我是猎户出身,专门猎虎,何惧有之?几个山贼罢了,不足挂齿,你就不必费心了。”
“唉!但愿主公所言成真。”
“行了,你去忙吧!”
蔡襄进来,:“主公,刺史府已基本完工,这些工匠想回家了,不知主公还有何吩咐。”
“仲志,把工钱结给人家,不许拖欠一个铜板,另外告诉诉他们襄阳要扩城,还有很多房子需要建,现在天气太冷,不方便施工,明年让他们再来。”
“诺!”
“告诉李忠,抓紧时间置办一些物品,包括吃的,用的,木炭,等等,后天我就搬过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