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江清辞立刻红着脸捂住他的嘴,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外面还有那么多侍卫,你也敢就这样跟我说。”
池砚舟吻了一下江清辞的手心道:“放心吧,他们不敢听的。”
就是不敢听的问题嘛,这是听不听得见的问题!
那些人的内力虽然没有池砚舟高强,但要随便偷听点什么话还不是随随便便。
江清辞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我自己走过去,你别抱着我。”
“怀聿,别乱动。”池砚舟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看着江清辞的眼神也太过炙热。
江清辞身体一僵,敏锐地感觉到池砚舟已经有了反应,顿时也安分了下来忍不住小声吐槽:“你怎么和泰迪似的。”
池砚舟问:“泰迪是什么?”
“没什么。”
池砚舟将江清辞搂紧说:“你别紧张,外面没有人的。”
话虽这么说,等他抱着江清辞去到外面以后,江清辞还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脸往池砚舟怀里埋了埋,那是生怕被人看到。
池砚舟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什么也没说。
到了浴池以后池砚舟就迫不及待地解开江清辞的腰带。他对着自己动手动脚,江清辞自然也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两个人衣裳褪到了脚边后被池砚舟随意地踢到一旁的鹅卵石上面就牵着江清辞迈入温泉水中。
温泉水的水温比体温略高一些,在里面坐了一会儿身上就热了起来,池砚舟也早就按耐不住开始动手动脚。
大抵是温泉水的作用,池砚舟只觉得自己手掌触摸过的地方比之前还要滑腻,更别说眼前这人还在故意引诱他。
只要江清辞主动,就没有池砚舟不沦陷的。
温泉水下暗流奔涌,轻抚结束后,池砚舟搂着江清辞的腰一点点的伴着温暖的温泉水让两个人彻底结合在一起,半点空隙也无。
与此同时,江清辞也软了腰,整个人都靠在了池砚舟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唇中时不时泄出一两句难耐的喘息声。
不行,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
他刚刚怎么就能昏了头同意了池砚舟呢?
江清辞有些想跑了,又被池砚舟抓了回来,温泉池水荡漾了起来。
……
几天以后,大昭的皇帝向天下公布了自己准备纳后的事情,一时之间天下人都议论纷纷——因为他的皇后是个男的,名字还和早就已经死去三年的帝师江清辞一模一样。
大臣们极力反对,认为这不符合规矩。
池砚舟只道:“朕是天子,朕就是规矩。”
礼部尚书年事已大,根本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当场就要撞柱来表明阻拦帝王的决心。
礼部尚书才鼓起勇气朝着柱子撞上去,就被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卫给拦了下来,然后直接拍晕捆起来打包送回了他自己的府邸。
在这样捆了好几个撞柱的就打晕送回去,长跪不起的就找两个太监抱走,绝食的就捆起来强制喂食……
这件轰轰烈烈的阻拦事件才持续了不过三日就无声无息没了水花,再也没有哪个大臣想要闲着没事继续尝试阻止了。
反正他们阻止过了,没成功后世也不能说他们这些臣子都是不懂规劝帝王改邪归正的佞臣。
他们劝了,奈何帝王执迷不悟。
这是谁的错?不能是臣子的错,也不能是帝王的错,那就只能是那个妖后江清辞的错了。
这个妖后究竟是不是曾经的户部尚书江清辞,谁还在乎?
于是铺天盖地咒骂妖后的言论开始在大昭国内盛行,臣子一篇篇的上书里面也大半都是这样的言论。
池砚舟看得心烦,又不能把所有说这话的臣子都抓起来打一顿,只能让人控制言论,别把这事传到江清辞耳朵里就行。
众所周知,爱拍马屁的官员从古至今都不会少,那些官员上书骂了几天以后,发现皇帝无动于衷。
其中就有几个比较会看眼色的,上面的几篇夸赞江清辞这个素未谋面的妖后的言论。
那夸赞的言论倒也写的比较晦涩,大抵还有不敢明说的想法在里头。
但是池砚舟在拿到这篇奏折后立刻就在朝堂上大加表扬了写奏折的官员,又是加官进爵,又是增加月俸。
然后又不咸不淡地找出了那几个骂的最凶的官员,随便找了他们几个错处,给罚了一顿。
这下子朝堂里咒骂的声音算是彻底歇了,清一片子都在夸奖江清辞,哪怕还有偶尔几个想要开骂的,话语也不敢再说的太难听。
就这样,大婚的事情被绑上钉钉。
江清辞最近的烦恼也变成了挑选婚服,宴请宾客,布置婚房等等婚礼细节。
这期间他还抽空见了一面刚刚被池砚舟从大牢里面放出来的温崎月。温崎月和陆闻州早已完婚,现在她在夫家的支持下满天下开奶茶店,赚得盆满钵满,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还主动邀请江清辞到她的店里消费。
江清辞笑着应了下来,又把自己和池砚舟的结婚请帖给了她一份。
两个来自于异世的灵魂在这一刻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祝福。
他们曾是流浪于异世的孤魂,却又不知何时,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江清辞的亲人是池砚舟,温崎月的亲人是陆闻州。
温崎月看着江清辞这婚礼规模,有些艳羡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陆闻州都没有给过我这么盛大的婚礼,早知道前世还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面就传来陆闻州的声音:“你就如何?去外面再找一个?”
温崎月见他来了,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道:“不可以吗?”
“哼,可以,娘子找一个我灭一个。”
陆闻州现在继承了老将军的封号,时不时要出去征战,身上不知不觉就多了很多军功,他说的这话倒是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温崎月气道:“你就知道凶我。”
陆闻州笑了:“我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