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清辞以为他只是要给自己喂毒药,想要用毒药来控制或者威胁自己。
江清辞便想要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要干嘛。
毕竟江清辞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毒药,他身中绝杀之毒,方若木当时为了救他的命,又用了几种剧毒的药草来中和绝杀的药性。
因为他体内现在存有好几种剧毒的药草,这就导致他现在百毒不侵,自然是不怕城主的毒的。
可谁成想,他喂给自己的居然是……
“玛德,死变态。”江清辞低声骂道。
这还是少戈第一次听自己这个主人憋不住骂人。
到底是难受了,江清辞骨子里的那股劲又不许他就这么草率地蹭蹭床或者随便找个什么人帮他。
便就是他被憋的眼眶都红了他也只是克制地坐在床边,微微喘气。
甚至还有余力问少戈:“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少戈是个呆子,他还是不明白江清辞怎么了,只是如实回答江清辞的问话:“城主找了个和你长的九分相的人代替了你,然后那个人自己招供他偷了全部军饷,那张认罪书也是他签的。”
江清辞揉了揉眉心问:“外面那些人都相信了?”
“不知道。”少戈摇了摇头,有些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相信,对不起主人。”
江清辞叹了口气问:“那影一和影二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
少戈说:“影一和影二还在继续跟踪偷运粮草的人,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要把粮草藏去哪里。”
“嗯。”
江清辞缓了一会说:“你会不会点睡穴?”
少戈点点头。
江清辞说:“点我的睡穴,然后你出去,在外面守着我,确保今晚没有其他人进我的这间……牢房。”
这一次少戈没有立刻照做,他歪了歪头说:“可是主人你看起来很难受,真的不需要我给你请大夫吗?”
江清辞瞅了他一眼:“死不了,不会少了你那口饭,赶紧的。”
“哦。”少戈一听不会少了自己饭吃,就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迅速戳了江清辞睡穴,把他放在床上就离开了。
这一夜,江清辞睡得很不安稳。
他心知情药一般很难找到解药,不去发泄出去便只能硬生生捱过去。
出去发泄是不可能的,他这人平常自己都根本不碰自己,他对这种事总是没什么兴趣,也不希望自己不爱的人碰自己,他会觉得恶心。
只是让他睡得不安稳的,似乎不单单是因为那药物,还有梦里的那些……缠绵悱恻。
他梦见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崽子,在黑暗中把他逼至墙角,一遍遍地跟他说:“我爱你,先生,我爱你……”
“先生,你抬头来看一看我,你也说爱我好不好?”
江清辞不说话,小崽子就一直不依不饶地磨他,一下下亲吻他的唇,被他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让他再咬重一点。
可偏偏江清辞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伤了他,便这样退让,纵容他得寸进尺,纵容他搂着自己把自己的唇给一下下吻了好几遍。
他的指尖抚摸过背部、腰部……带来灵魂般的颤栗。
最后被逼得无可奈何了,江清辞红着眼睛喘着气终于妥协地说:“好了,爱你。”
……
梦醒了,江清辞动了动僵硬的躯体,瞥见床上的水,他皱了皱眉,僵着脸用手指把床单提起来扔在地上,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很干,可偏偏这个房间里并没有给他留下茶水。
江清辞哑着嗓子喊:“少戈,拿点水来。”
被迫听了一晚上……的少戈可疑地红着耳朵去给江清辞从厨房偷来了一壶茶水。
喝了水,江清辞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受些了。
江清辞看着眼神一直盯着地面上爬行的蚂蚁的少戈问:“你在看什么?”
“蚂……蚂蚁。”
江清辞问:“蚂蚁有什么好看的,以前都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
随即,江清辞又补充道:“喜欢看蚂蚁也好,总比除了杀人和吃饭啥也不会好。”
少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敢看江清辞,却连为什么不敢看都不知道。
江清辞问:“行了,昨晚上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我这里?”
“没有。”少戈摇了摇头。
江清辞又问:“城主现在在干嘛?”
少戈说:“其他两个粮草运送使不信你会做出偷换粮草的事情,要求面见那个假的你。城主就押着那个人去给他们看了。”
少戈继续说:“看完以后,他们相信了那个人是你,最后同意城主说的要把你押入水牢的事情。”
“……”
江清辞揉了揉眉心问:“其他人呢?”
少戈说:“其他人被派出去找丢失的粮草了。”
江清辞又问:“那这期间城主有没有和外面的人联系?”
“有,我昨天看天的时候把所有鸽子都抓了下来,其中一只腿上绑着信。”
少戈分不清信鸽和普通鸽子的区别,本着宁可错杀,不放过任何一只鸽子的态度,江清辞让他全部抓下来,挨个研究鸽子身上有没有信,研究完再放走。
少戈觉得这是个练武的好办法,乐此不疲地天天做。
江清辞说:“信给我。”
“哦。”少戈把信给他。
江清辞看了一眼,又收起信叹了口气说:“行了,你继续去外面躲着吧。”
三皇子到底还是要和原著中一样,准备造反了。
少戈刚离开,江清辞的牢房门就被打开了,为首的那个眼神怪异地瞅了一眼被江清辞丢在地上的被褥,看见上面江清辞昨夜咳出来的血液以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们这群人可都听说了,昨天晚上城主给这人喂了那种药,然后还把其他人给赶出去了。
现在被褥上面有血,那可不就是……
江清辞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见他们一直在看角落里那被子,忍不住尴尬地问:“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那个人收回视线说:“我们奉城主的指令要把你压入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