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清辞还是妥协地和池砚舟一起喝了热的奶茶,然后就和他一起乘坐着马车回了江府。
坐在马车上池砚舟问:“先生很喜欢这个奶茶的味道吗?”
江清辞说:“嗯,毕竟是我老家才有的东西,我也许多年没有喝到过了。”
池砚舟疑惑道:“我听人说你的老家是在江南,那边有奶茶吗?”
“没有,我最开始是在山里面修炼的。”江清辞开始胡说八道。
池砚舟:“……?”
“所以……”池砚舟斟酌着词句说,“那个奶茶是你们山林精怪自己发明的吗?”
江清辞道:“算是吧,你好奇这个做什么?”
池砚舟说:“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做?”
江清辞皱眉稍稍思索了一下说:“应该会吧,但是味道能不能有温姑娘调配出来的好喝就不一定了。”
池砚舟道:“那先生不如把配方告诉我,改天我自己也试着做一下。”
原来他是为了配方呀。
江清辞点了点头说:“可以。”
池砚舟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学会了就可以做给先生喝了,这样江清辞就不用跑去月光奶茶铺喝温崎月做的了。
今夜宫里有宴会,是为了庆祝三公主及笄,两个人赶着时间刚好来到了宴会。
下了马车两人便分开了,管家把提前准备好的贺礼送给管事的人后江清辞就进入宴会找了个座位坐下。
三公主今夜特意打扮了一番,也是为了借这个机会想要在场上挑选一个如意郎君来担任她的驸马。
但这公主驸马可不是好当的,一但娶了公主,不管驸马原来的职位有多高,都必须要卸任,从此以后专心爱护公主。
虽然每个月都能领着驸马的俸禄,但是既不能娶妾,又不能再入朝为官,相当于除了天天伺候公主以外什么都干不了了,在场大部分男子都不太想要成为驸马。
江清辞自然也没有这个打算,但他提前知道剧情,如果剧情正常发展的话,三公主最后应该会听从自己母后的建议,看上了冯家那个长得俊俏但是就是喜欢琴棋书画,不爱入朝为官的小公子。
如今朝堂上有两个世家权势最大,一个是冯家,另一个是周家,公主嫁给冯家的小公子倒也十分般配。
在皇帝组织完宴会的前半段必要的及笄礼步骤后,美艳的歌姬开始入场跳舞,无数纨绔子弟便趁着这个机会朝着三公主围了过去。
江清辞安安静静喝了两杯酒后就开始杵着下巴欣赏场上歌姬的表演。
一边看他一边忍不住感叹古人确实是会享受的,也无怪古代会出现那么多的昏君。
看着看着,他便感觉到有一道十分强烈的视线不断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江清辞皱了皱眉就对上了坐在远处的池砚舟的视线。
池砚舟在和一些同龄的公子说着话,但脸色却很难看,半点没有融入宴会的样子,看见江清辞朝自己看过来也只是默默转过头,不发一言。
江清辞:……?
许是江清辞太过安静了,一直在观察周围青年才俊的三公主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公子如玉,气质如竹。
只一眼,三公主就移不开眼睛了,她轻轻拽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丫鬟,轻声凑近丫鬟耳边问:“小兰,你看那边坐着的那个公子是不是就是那一年灯会上我们遇见的那个人?”
小兰抬起头看了过去,然后惊讶地点点头说:“是他,他不是说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吗?怎么还会来参加这次的宴会,莫不是他还尚未娶妻?”
会被邀请来这次宴会的都是家中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或者官员。
三公主按捺住心底的悸动让小兰去查一下江清辞的身份。
江清辞酒量一般,没一会儿就隐隐有些醉了,按照规定,在宴会待够三个时辰家中有事者便可以离开了。
谁知他刚起身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隐隐间他还闻到了有些醉人的女子熏香味,然后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就被一双纤纤玉手递到了江清辞身前。
江清辞一愣,抬头就对上了三公主池晚意娇羞的眼睛。
池晚意见眼前这人有些呆愣,反而觉得更加可爱了,忍住心中欢喜,她开口道:“公子,可否认识一下。”
这一幕几乎吸引了宴会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皇后和太后都一起把目光投了过来,看见是池晚意看上的人是江清辞,太后甚至还满意地点了点头,唇角染上了笑意。
池晚意的这个举动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她看上了江清辞。
江清辞不能拒绝,拒绝就相当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皇家的脸,打了公主的脸。
他咬了一下后槽牙,觉得这件事很扯蛋,还是接过了池晚意手上的荷包温文尔雅地开口道:“公主殿下,不才江清辞。”
池晚意十分有礼地朝着江清辞微微欠身道:“江公子,可愿同为一起到后花园赏月?”
池晚意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年她在灯火阑珊下看见这人站在人群当中,像是她无趣人生中无意间窥见了一篇惊鸿的诗篇。
让她忍不住放下了多年学习的女德和公主的矜持让侍女向他递出了自己绣的荷包,也是如同今日这样的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只是今日她的荷包比当年绣的那个更好了,而今日他并未如当年一样拒绝自己。
母后说的果然对,没有人敢拒绝大昭公主送出的东西。
和池晚意走在月色下的皇家花园,池晚意期待地等着江清辞主动和自己攀谈,但她等了半天江清辞都像块木头一样沉默着。
池晚意也不在意,问道:“江公子可还记得几年前的灯会,曾有一个侍女给你送过一个荷包?”
江清辞皱着眉想了半天,不怪他记不起来,主要是他每次去逛灯会池砚舟都总是跟在他身边,次次吵着闹着要他戴上面具,就算有人向他送荷包,他还不开口就已经被池砚舟给三句两句气跑了。
想到这里,江清辞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记得,但我没有接。”
虽然不知道池晚意说的是哪一次,但他一个荷包都没有接过。
因为根本就没有机会。
池晚意忍不住问道:“公子当时说自己已有心上人,又为何至今未曾娶妻?可是骗我的?”
悄悄跟出来的池砚舟听到这句话,手上的石子微微一收,静静躲在了柱子后面准备先听江清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