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什么?”江清辞眯了眯眼睛,替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以为我是因为太子才折回来的吗?”
“嗯。”
语气充满了失落和委屈,这波池砚舟主打一个可怜巴巴。
江清辞心里软了一下,随即又忍不住逗他:“如果我说我确实是为了太子殿下折返的呢?”
池砚舟委屈巴巴:“我早就知道了,不管什么事情,先生心里都总是先想着太子哥哥。”
他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不过没关系的,我早就习惯了,我到底是没太子哥哥讨先生喜欢,不过只要不让先生讨厌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江清辞:“……”怎么听起来一大股茶味?
江清辞忍不住叫道:“停停停!我对你的好你这是半点没看到,全把目光落在其他地方了。”
叹了一口气,江清辞哄他:“行了,我确实是回来救你。临出发前,太子跟我说他设了一个陷阱要弄你,我一直以为出事的是你。”
池砚舟没想到江清辞会这样说,顿时眼睛一亮,像只小狗狗一样地抬起头来说:“嗯,先生最好了。”
江清辞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干脆利落地站起来说:“我出去找吃的。”
迅速跑出了山洞江清辞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他这山林里四处逛了逛,打猎他是肯定不会,捕鱼不在行,最后摘了一些野果和路边的蘑菇折返。
“挪,就摘到这些东西,这个红色的果子味道还挺好的,你可以尝尝。”江清辞把东西丢到池砚舟面前。
池砚舟捡了一枚江清辞说的那个小红果子看了看,随后不确定地又放在了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迟疑着说:“先生,这个果子好像有毒。”
“有……有毒!?你确定吗?”
这个果子明明看起来很好看,吃着也味道不错,有点像李子。
池砚舟点点头说:“我年幼时没有饭吃的时候就会去后山采摘野果充饥,所以识得了很多有毒的果子,果子的味道虽然不错,但是吃完以后很可能会有晕倒抽搐等不良反应。”
池砚舟忽然发现江清辞脸色不对,于是问:“怎么了?”
“我……我刚来的路上就已经吃了一颗了。”
江清辞从原书里就已经大致知道了池砚舟的童年经历,他口中说的这些事情也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池砚舟问:“还好只是一颗而已,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
江清辞仔细感觉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那你要不看看我采回来这些东西有哪些是能吃的?。”
池砚舟把视线移到地面上的那些江清辞带回来的野果和五颜六色的蘑菇上看了半天,最后拿起其中一朵白色的蘑菇说:“这个应该是奶浆菌,这个是没有毒的,至于其他的那些蘑菇和野果……应该都是有毒的。”
江清辞:“……”
果然啊,不是云贵川的人都没办法很好的分辨出能出的菌类。他当时看着好看就都一股脑地全部都给摘回来了,谁知道越好看的越有毒。
“咳,那……”江清辞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说,“外面现在天色晚了,已经不适合再出去采集食物了,你忍一晚上,明早我再出去给你找吃的。”
说完江清辞感觉头有些晕,迷迷糊糊中他就靠着墙晕了过去,耳边是池砚舟着急的呼唤声:“先生,先生!”
奈何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睁开眼睛去看池砚舟,眼皮越来越沉,直到把他的意识彻底拖进黑暗。
池砚舟看着晕倒以后被自己给捞进怀里的江清辞,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他只是单纯的食物中毒晕过去后才松了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池砚舟才终于不再掩藏自己眼底的偏执和爱意。他的视线一寸寸描摹过江清辞的轮廓,最后停留在江清辞红润的嘴唇上,然后像是无法再忍耐一样轻轻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池砚舟十分的小心翼翼,却还是觉得食髓知味,想要再来一次。
他看着尚还在昏睡当中的江清辞,一边唾弃自己的乘人之危,一边搂着江清辞的后颈重重地吻了上去,放纵着自己彻底沉溺在那一片柔软当中。
先生,你要等我,等我有能力将你困在身侧,只属于我一个人。
……
次日清晨,江清辞醒来的时候身体里的酸痛已经缓解了很多,只是头还有些晕,浑身提不起劲来。
他猜想这是自己昨天乱吃了那枚有毒的果子造成的后果。
他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池砚舟已经不在洞里了。
池砚舟人呢?
江清辞刚这么想着,山洞门口的石头就已经被人推开了,池砚舟拎着一只灰兔,两条鱼走了进来说:“先生醒了,我今早起来去打猎了,待会等我给你做烤肉吃。”
江清辞感叹了一下小暴君的武力确实高强以后便点点头说:“那我出去帮你捡点柴火。”
“不用了,我去吧。”池砚舟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果子递给江清辞说,“先生肯定饿了吧,我给你摘了几个果子回来,你可以吃几个垫垫肚子。”
江清辞看着手里的几个野生猕猴桃不禁疑惑道:“你从哪里找到这些猕猴桃的,我昨天怎么没看见?”
他若是看见了这些猕猴桃,肯定也不至于最后吃了几个有毒的野果。
池砚舟笑了笑说:“我运着轻功去远处找来的,先生若是喜欢,我之后可以再给你摘。”
噢,这倒是难怪了,有轻功就是好啊。
江清辞没再多想,剥开了猕猴桃的皮,开始享用它的果肉。
然而才刚咬了一口,江清辞的嘴唇就疼了起来,原是他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皮,被那猕猴桃的汁水沾上去以后便有些疼。
“嘶”江清辞舔了舔自己嘴唇上面破皮的地方,皱着眉回想:“我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池砚舟看着江清辞水润的舌头舔过昨晚被他没忍住咬破的地方,眼神越发幽深,他不敢再看,狼狈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