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莫再拿起手机看现场直播的时候。
第一行捐助者的名字，从小莫变成了顾莫。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察觉到这个细节，兴奋的讨论起来。
“顾莫？上一秒还是小莫呢！”
“天啊，这是结为夫妻了，还是结为兄妹了？”
“啧啧啧，随妻姓啊，妥妥入赘，说出去我脸上有光啊！”
“哈哈哈哈哈外国的王子殿下不也被送来联姻了吗？梦回古代盛世时，番邦带着美人献宝和亲。（狗头）”
“别说，还真别说，挺好磕的。”
小莫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弹幕，心跳比跑了马拉松还快。
顾响抿唇笑道：“他们胡言乱语，不是嘲讽你的意思，不要见怪。”
小莫摇摇头，“没有见怪，他们说的……我很喜欢。”
顾响面对他如此直白的话语，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一点心思都藏不住啊。
小莫眨眨眼，虽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笑声如此多，但看着她高兴，自己也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
杜凝岚追上自家儿子。
“沈凌雪！”杜凝岚抓住他的胳膊。
无人在意的走廊，沈凌雪转过身，无奈的道：“妈……”
杜凝岚眉心皱着，“刚才那种场合，可是我好不容易为你创造的，你这样翻脸，考虑过顾董的心情吗？不管你心里如何想，面上必须要维护好我们沈氏和顾氏的颜面。”
沈凌雪面色沉冷，“我知道。”
杜凝岚脸色严肃，“我知道你对顾董心思不一样，但是……事已至此，你做个选择吧，以我们的家境，挑个乖巧懂事、贤良淑德的儿媳，不是什么难事。”
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至于沈顾两家的交好，虽然没有什么比结成姻亲更为坚实，但在母亲眼中，你比任何权势和名利都要重要。”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用其他方式增进和顾董的交情。”
沈凌雪像是卸了力，靠在墙壁上，冰冷雪白的面容被灯光勾勒出阴影。
“名利场上这些，我不是不懂，上一秒和和气气，下一刻利益转变，就能撕破脸。如果我真能娶她，那才是最稳固的关系，也有利于沈氏的壮大。”
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有些发哽，眼眶不知不觉也红了。
“但我就是没办法看着她……一个又一个的……”
杜凝岚叹息着摇摇头，“这不是很正常吗？你看外面那些风流倜傥的富二代，那些大权在握的董事长，有几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妻子？可他们妻子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来了。”
沈凌雪辩解道：“他们妻子图的是他们的身份，图的是权利，图的是荣华富贵，自然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心在谁身上。”
杜凝岚忽然道：“那你不也是看中了顾氏的潜力吗？”
沈凌雪沉默的垂下了头。
“我……”他张了张嘴，无从辩解。
杜凝岚笑了一声，分辨不出情绪，“若只是潜力，当然不值得让你如此另眼相待，甚至委屈到这个地步。”
杜凝岚看了看四周，“可她姓顾。”
沈凌雪叹道：“有时候真希望她是个普通人。”
“真那样，你也看不上她。”
她生的儿子她懂。
杜凝岚远远的看着楼下，灯光交织，见孟老和孟乐辰坐在沙发上聊天。
“孟老头可不傻，这人年轻就聪明着呢，我们能想到的，他未必不知道。”
沈凌雪瞳孔微震，“你是说，他也是在故意放任孟乐辰的感情？”
杜凝岚微微一笑，“不然呢？这件事于国于家都是件好事，他当然乐见其成了。”
“可惜了，小乐辰还不知道他爹肚里憋着的坏水。”
在沈凌雪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杜凝岚又道：“褚聪年啊，不愧是少年英才，在这一方面，我们可都不如他。”
沈凌雪眼中的黯然惆怅渐渐消失，他玩味的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众人，声音淡漠道：
“褚家都要变天了，褚聪年再怎么未卜先知，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
顾响从楼上下来，周围一众老总董事长，要敬她酒喝。
小莫端着酒上前，拦住他们笑道：“姐姐不胜酒力，我替姐姐和大家喝。”
陈总朗声笑道：“莫小王子一看就是豪爽中人！”
刘董事长道：“都说生死之交一杯酒，上次还多亏了顾董的游艇救下我们，这一杯，我敬顾董。”
赵总笑道：“不论之前是是非非，喝了这酒，我赵氏与顾氏同舟共济！”
小莫微笑着，和他们碰了杯。
仰头灌下一杯又一杯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