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这个字，是绝大多数男人的忌讳。
电视机里的男人想说什么，可能太着急，被口水呛到，又开始咳起来。
赵旭明：“真虚。”
男人咳得更激烈了。
顾响拍了两下赵旭明的后背，提醒他，“别欺负病人。”
赵旭明对刚才那个不怀好心吓唬自己的人，心里没什么好感。
盯着电视机屏幕看了一会儿。
他啧啧道：“倒还有两分姿色，有点病美人那弱柳扶风的姿态，递个手帕完全是男版林黛玉。”
其他人没有说话，但看神色却颇为赞同。
赵旭明这人傲娇，能让他承认有两分姿色的，放在人堆里，那是十乘十的美人。
见T终于咳嗽完了，赵旭明中肯的评价，“你新起的那名倒是合适你。”
T单手支着脑袋，气若游丝，感觉命不久矣。
今天又是惊吓，又是尖叫大呼，又是咳嗽，把他折腾的半条命快没了。
“那不是我起的名字。”
赵旭明觉得他根本是不想承认，“不是你还能有谁，谁还能登你的号？”
T道：“是吴天耀那小子，肯定是登错号的，把我名字给改了。”
顾响突然想起来，吴天耀的微博名也叫T。
这师徒俩用一个名啊！
T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
T：“我网名怎么改了！”
徒弟：“我改的嘿嘿嘿，不错吧，徒弟今天刚换了新网名，徒弟有的，您也得有。”
T：“……”
他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T发消息时，屏幕没避着摄像头。
虽然T给吴天耀备注的是“徒弟”，但看头像顾响认出是吴天耀本人。
赵旭明奇道：“你这徒弟还挺好，什么事都想着你，不过他居然有你账号和密码？”
T抬起头，“你觉得对我们来说，登对方的账号，需要问对方密码吗？”
赵旭明：“……”
突然就哑口无言了。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抱着顾响胳膊，往她肩膀一靠，像是在外面被流浪猫欺负了的、蔫头耷脑的宠物猫。
十分的柔弱可怜、十二分的委屈难言，“老大~那个坏人欺负我！”
顾响对T道：“他没学过这些，不懂也很正常。”
T无语的表情分外真实。
格外纤细苍白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把我名字改回来。”
吴天耀立刻回复来一个可怜猫猫表情包。
T看看表情包，又看看电脑屏幕上的赵旭明。
这糟心徒弟！
T：“快点。”
徒弟：“就不能不改吗？这名字多好听，多带劲，多附和咱俩的逼格？”
T：“找你女朋友改。”
徒弟：“呜呜呜呜呜你好过分，我要去找老板抱抱！老板是最好的，师父是大坏蛋！”
没一会儿，顾响的手机亮了。
拿过手机一看，是吴天耀发来的消息。
“老板，您要不要换个网名？”
顾响快速回复：“祸国妖妃？”
吴天耀：“不不不，怎么敢？您就叫天选之子怎么样？”
顾响：“……是工作太少了吗？”
吴天耀：“没没没，我这就去工作（麻溜跑jpg.）。”
吴天耀受挫后又跑回去找师父。
徒弟：“看吧，我老大同意了！”
T抬头看着屏幕上，顾响似笑非笑的冲他晃了晃手机。
低头发过去个消息。
T：“天选之子。”
徒弟：“？？？？？！！！！！！”
徒弟：“师父你怎么知道的？你该不会把我老板手机给黑了吧？这可不行！”
T：“怎么不行。”
徒弟：“啊啊啊啊啊啊啊师父您不能这么做啊！我就靠这点工资养活您老人家，万一被老大发现你是我师父，我失业了咱俩都得喝西北风。”
已经被发现了，而且双方目前似乎还不是很友好。
T：“……当我没说。”
徒弟：“转账6000，请您收款。”
T抬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顾响似笑非笑的眼神。
感觉这钱拿着有点烫手。
手机又震动一下。
徒弟：“这个星期给师父您的生活费。”
T摸摸鼻子，目光闪烁。
以往他一个星期才给他转九百，最近这徒弟确实有钱了。
徒弟：“拜师的时候我就说过，在您教我的领域上，有我一口肉吃，就一定有您一口汤喝，感动吧。”
T：“感动。”
顾响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样一位行业大佬，竟然会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