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的把合同从脸上拿下来，瞪大眼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那样的目光似乎要把纸穿透。
半晌，他抬起了头，指着顾响的手在颤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样不尊重面前之人，把手放了下来，面容呆滞，嘴都在发抖。
“……汪氏公司成了你的了？！”
他又是怀疑又是震惊，满脸的世界负我、怀疑人生。
沈凌雪看着他那前后反差，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副总裁求证一般的看向沈凌雪，
“这是真的吗？您把公司给她了！现在她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整个公司的董事长了对吗？！”
他不懈努力的一遍遍去问，希望能听见一个否定的声音。
沈凌雪却是点点头，“是啊。”
副总裁声嘶力竭的大吼，发疯似的双手揪住自己可怜兮兮的头发，“啊啊啊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沈凌雪瞧了顾响一眼，“我只是配合某人而已。”
副总裁转眼看向顾响，浑身害怕的直哆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的笑容。
“董事长好，刚才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希望您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副总裁弯下了挺直的腰，脸上出现了很多的皱纹，像是一瞬间老了十来岁，这种状态让他越发丑陋不堪。
他觉得自己完了，刚才是把人给得罪狠了。
刚才说了什么话，他现在都不敢想。
“您来这里视察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小的，我没有招待好您真是万分愧疚。”
就是曾经巧舌如簧的他，此刻也有些词穷，只能干干巴巴的说出这样忏悔词。
并在心里默默祈求，顾董这样高层次的人能够不跟他计较。
楚守仪把合同拿了回去。
顾响眉眼慵懒，“提前告诉你，还怎么捉弄你们这样的人啊。”
这话说得不好听，副总裁脸色僵了，接着压着心头的烦躁扬起谄媚的笑容。
“顾董您真是有先见之明，您有什么指令，我这就去部署！”
于馨放肆的笑声响起，格外刺耳。
副总裁皱了皱眉。
于馨大喊道：“你怎么不向董事长索赔了呢！二百三十万，你从公司一点点掏出来的，我可是亲眼见证！”
副总裁浑身一抖，“你休要胡说！”
于馨扶着一旁的栏杆，嘲弄的道：“你那么理直气壮，那就继续向董事长要钱呢！”
副总裁脸疼的快要烂了，“董事长，您别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她已经被开除了，就是想要报复我而已。”
顾响说话慢条斯理，“我说要开除她了吗？”
副总裁一怔，低下头，“没，没有。”
顾响点点头，背着手在所有员工面前走过。
汪氏公司所有的员工都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连议论省都不敢有。
一个个沉默的生怕董事长看见自己。
那些之前在办公室里想要对董事长动手的员工，全都抖如筛糠，脸色惨白的压低自己的头颅。
在办公室里打牌玩游戏，不务正业的员工们屏住了呼吸，心中漫天吐槽。
夭寿啊！董事长居然一声不吭的来暗访！
员工们在心中泪流满面。
一开始知晓顾响成了他们董事长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副总裁。
现在就连副总裁都一副“吾命休矣”的样子，他们的下场岂不是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