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都选好了？就这一天的时间？”
看着凌洋代表全体官员递交上来的结婚申请，林海陷入了沉思。
“那个...结婚是人生大事。虽说清河不禁止纳妾，但你们提交的都是正妻人选，这个要不要再考虑下，若是时间不够，可以再加两天。”
在这一瞬间，林海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对这帮小子们过于苛刻了点，才让他们如此匆忙的决定了人生大事。
这样的想法甚至让脸皮已经可以正面短距离硬接强弩的林海有一丢丢不好意思的感觉，毕竟若是以后清河的高级官员全都婚姻不幸福，生活不和谐，家里鸡飞狗跳的，可是会直接影响到整个清河的执政能力的。
“校长，您放心，我们都选好了。”
“哦？我知道你们怎么选的，不就是在商业街试了试人选么？这就行了？再说了，要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争执如何处理的？”
若是这样说，那么林海就有些好奇了。
凌洋难得的不好意思的看了林海一眼，道：“校长，我们之间说好了，一旦有宫女被选中，其他人不管多喜欢，都不能再选。但您规定过，军部级的只能最多选三个，次一等只能选两个，所以我们相互也说好了，一旦选定就不能改人。”
“哦~~懂了。”
林海恍然大悟道：“所以就存在一个悖论，若是下决定早了，很快把名额用完，后面有更好的也不能选，若是下决定晚了，人就被别人选走了，自己后悔也没用。”
凌洋回道：“是的。我们一旦选定人，就会把名字报给凌烟，凌烟不用参与选人，所以最是公正。若凌烟回复那个人已经被选过了，则必须换人。”
“哈哈哈哈哈，”林海大笑道：“你们当初读书的时候就谁都不服谁，总觉得自己的能力眼光都在别人之上，现在刚刚好比拼一把，我就想知道谁赢了？”
“倒也没有谁赢了这一说，都是选的自己喜欢的，合适就好，合适就好。”
凌洋难得如此谦逊，按道理来说，他一定会说自己赢了，或者自己眼光最好，不过是谦让了一下而已，这倒让林海觉得有些意外，特意把凌洋的申请抽出来看了一眼。
“嗯？你只选了两个？”
林海看着凌洋，有些不解，道：“我听说你在清河城内，专门找了个木匠，给自己打造了一张长宽都是一丈的大床，为的就是能和三个老婆一起睡，怎么只选了两个？”
“啊这...校长您这个都知道？”
“放心，王佐他们还不至于进行对内的情报收集，我也没那个闲工夫监视你，不过是那个木匠接了个大活，出门就跟人炫耀说自己要给凌大人打一张大床，能躺四个人的那种...所以不仅仅是我，恐怕连清河县城里的一条狗都知道了。”
凌洋难得有如此尴尬的时候，说起来自己确实忘记给木匠吩咐不要到处乱说了，现在不管是去封口还是灭口似乎都来不及了，罢了罢了，既然已经传开，那就只能另辟蹊径来处理。
“校长，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强，若是一次只有一名妻子，我怕她遭受不住，这个...您容我编一下...这个也是为了妇女保护事业嘛...”
凌洋组织了下语言，说出了一个不要说林海，连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瞠目结舌的理由，办公室的其他男性大叫着不可能，要他当场给出证据，眼看局势就要往混乱的地方发展，再一旁认真看着年底财务报告的石珍儿头都没抬，一支笔扔出来就打在了凌洋的腿窝子，凌洋触不及防啪叽一下就跪倒在地。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众人转头看向石珍儿，发现石珍儿依旧是认真看报告的样子，头都没抬，但大家又仔细的数了数石珍儿桌上笔筒里笔的数量，觉得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说她不想听的话为好。
“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来，再解释一次。”
林海对着干脆就跪在地上不起来的凌洋说道。
“这个...
校长，是这样，您也知道，所谓三千弱水吾只饮一...两瓢。挑挑拣拣只会让人挑花眼，最后就得到的却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我找到了两个自己想要的，已经是人生幸事了，自然不敢贪心。”
凌洋给了一个听起来很是正确的官方解释。
“哦？这个理由好，到时候对外发布的时候就用这个理由。不过真相是什么呢？”
林海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的。
“校长，虽然我们着急了点，但也不完全是脑袋里被灌满的情况，选人还是要看看品性。您也知道，我最开始看上了三个，但确实有一个不合适，若是让她成了我的妻子，我觉得会坏事。这一点我相信其他的同僚也有共同的看法，所以那个宫女虽说外在蛮有优点...嗯...很大很大的优点，但最终没人选择。”
“好吧，你这样说我信。不过你们都还年轻，若以后想纳妾，自己量力而行即可，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不可违反清河律法，要你情我愿即可。”
说到这里，林海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问道：“她们都知道了吧，你们去当面说的？可有人不愿意的？可有人用强？”
“校长，”凌洋刚想说话，便被林海打断道。
“你不要说话，薛涛，你来说。”
一直站在最后面的薛涛听见点名，只得上前几步，行礼道：“主公，宫女们尽皆知道了情况，都是各位大人亲自去说的，说的时候属下也在旁边，并无威逼强迫之处。
毕竟宫女们之前就知道了要婚配的事情，若是不愿意嫁人的，原本就不在名单上。
再说，她们若不是来清河，最终的结果不是在皇宫中的浣衣局终老，就是被赏赐发卖给人当个小妾什么的，说起来还远远不如这里，所以能嫁的都愿意嫁。”
“嗯。”林海看了薛涛一眼，又再次环视众人，说道：“我给你们说过，不管以后我是做国王，还是做皇帝，我这里都不需要太监。所以这高棉王宫里的太监理论上就算得上是清河最后的太监了。
这些日子，身强力壮能另谋生路的太监也大多遣散出去了，只留下一些老迈的，离了这里确实就活不下去。
不过今天我把话说在这里，我虽不阻止纳妾，但任何人若是用任何形式强娶，不管是用权势也好，用钱财也好，那下场会很惨。
当然，我不至于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杀人，大家的贡献我是看在眼里的，死罪不至于。不过我这边总是能新增几个太监的编制，从秉笔太监到最下面的小太监都可以。明白吗？”
办公室众人齐齐起身行礼道：“学生/属下明白。”
“那行，不过那些嫁不掉的，你们打算怎么办？”
“主公，若是品性无差，只是没被看上的，属下准备把她们编入文工团，毕竟有在皇宫中的底子，她们学起来还比一般的女孩子快一些。
若是品性实在是说不过去的，便是给了些钱，给她们安排了工作，大多是在被服厂或者大厨房，便由其自生自灭了。”
林海一听，便也不再追问，只说道：“后续王宫中的宫女，大约也能遣散一批，不过人数很多，能有上千人，这些人也按照这样的方法处理吧。说起来也都是苦命人，能有个好点的归属，也算是不错。”
说到这里，林海便大手一挥：“既然人选都定下来了，就尽快成亲，后面还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