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天啦!这个短命的娃娃!呜呜呜!我好心把他交给你,你一直那么对他好,他还这样做!呜呜呜!”玉儿听到赵翔云的话,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就哭了。女人在失去主张的时候,本能的会想到哭泣,她们的内心是软弱的。
“玉儿!你不要哭啊!你听我说,这事我先压着,等你过来让他还出来,我就当着什么事都没有。以后饭堂和小店就你来管理,这样别人也看不出来。你记着了哦,不要跟外人说。”赵翔云赶紧制止玉儿哭,他最怕女人哭泣,只要女人一哭他就没了主张。
赵翔云将玉儿安慰住,让她想办法赶紧过来,这边他也在想将要怎样安置玉儿。刚才他随口就说出了让玉儿来接手食堂和小店,看起来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朱学锋是玉儿的亲弟弟,赵翔云还真不好处理他,但是这钱必须要让他退出来的,不然整个管理层都个个为了自己的腰包,那这工程也就没必要干了。但是有不能处理他,因为赵翔云在心里还是认为自己占了玉儿的便宜,不能对玉儿的亲人做出过分的事情来。赵翔云甚至在心里想,要是玉儿来了,这钱他要过来就给了玉儿,反正他现在也不在乎几万十万的。
赵翔云回到蔡珍珍的家的时候,俩女已经在等候他吃饭了。赵翔云将自己清理一番,没有吭声坐下来拿起碗就吃。
“翔云,不要紧的,刚才小周打电话来说了,只是短帐七万多,让他交出来就行了,这个人不能用。”蔡珍珍安慰道。
“是啊!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相信,也不值得你生气。翔云,我告诉你,今天看到宝宝了呢,这么大了哦!好漂亮的一个小宝宝!”蔡亚楠赶紧用肚里的宝贝来分赵翔云的心,一脸幸福的样子。
“我不是生气,我是在想怎么样解决这事。他还年轻不能背着这事一辈子,再说这件事之所以发生是我自己的管理漏洞造成的,要是管理完善了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所以我也有责任。他来的时候他姐姐千万摆脱照顾他,我觉得对不起他姐姐的托付。”赵翔云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说道,说完马上就将大手伸进蔡亚楠的衣服里:“来,让我摸摸宝贝。”
“你坏死啦!小兰看着呢!”蔡亚楠赶紧打开个郎做坏的手,羞得小脸儿红彤彤的。
“呵呵呵!只怕小兰看见,就不怕我吃醋啦?!”蔡珍珍见爱郎不再说朱学锋的事,心下也宽慰便跟着闹起来。
蔡珍珍嘴上没说什么,但女人的直觉让她的心里已经多了个心眼,原因就是刚才赵翔云连续说几个他姐姐。蔡珍珍多聪明的女子,本来她对赵翔云工地上的事情是不管的,但是由于她是赵翔云的未婚妻,到工地久了也大致知道了赵翔云的管理层的一些事。赵翔云的工地管理层要么就是他的亲戚,要么就是能力突出的人,唯有朱学锋是一个腼腆而不怎么说话的年轻人,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却被赵翔云委以重任。在赵翔云几次说到朱学锋的姐姐后,女人心里一下明白过来。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之准确,准确到不需要证据就能够发现男人的秘密。
饭后照例是蔡珍珍泡茶,三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闲话,好一副和美家庭图画。
“珍珍楠楠,我今天找李照富拿下了市府二办的维护工程,工程不是很大,但是用来度过这段空挡比较合适。”赵翔云很少和俩女说工程上的事情,就像蔡珍珍很少和他说地产界的事情蔡亚楠很少和他说幼儿园的事情一样,大家一起生活各做各的工作,这是赵翔云和阿芸蔡亚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好啊!这样你的施工队就有事做了,不用提前放假。再说市府的工程做下来利润很高,也是一个拉关系的好机会,真是一件喜事,今天咱们家是双喜临门了,我们去医院看到了宝宝,你又接下市府的工程,呵呵呵!开香槟,小兰,拿瓶香槟过来,我们要庆祝一下。”蔡珍珍存心要小题大做。女人感到了危机感,她知道要是再不打破三人之间的微妙处境,等那个女人来了哭都来不及。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在家里得不到满足,一定会在外面发展的。
小兰还没有等赵翔云提出反对就将香槟拿来了,她一边走就一边将上面的橡皮塞给打开来,手上还提着三个高脚杯。
“我不能喝酒的,对宝宝不好。”蔡亚楠今天看见了肚里的宝贝,满心眼里全是宝贝的健康。
“你粘粘嘴唇就好,剩下的我代你喝,我们是不分彼此的姐妹。”蔡珍珍别有意指的说道。
“小兰,你也拿一个杯子过来,都是一个家里的人,要喝大家一起喝。”赵翔云见小兰站在一边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便说道。
“好啊!小兰你也喝点,人多热闹些。”蔡珍珍心里老大不乐意,她虽然也想让小兰喝点酒,但不应该由男人说出来。女人是爱吃醋的,虽然蔡珍珍知道赵翔云不可能和小兰怎么样,但就是忍不住要吃醋。
四人兴奋的碰杯后,都举着酒杯喝酒,这是就看出几个人各怀心事来。
赵翔云豪爽的性格让他举杯一饮而尽,但眉头上浅浅的皱着,还是可以看得出他心里有着什么要遮掩。
小兰羞红着小脸浅浅的尝了一小口,这是很高级的香槟,而且是她仰慕的先生请她喝的,她要珍惜着慢慢的品尝。
蔡亚楠爱惜肚肚里的宝贝,琥珀色的酒液还没有粘到嘴唇就赶紧停了下来,小女人的母爱已经彻底的激发了,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随了自己的意愿,一切都以宝宝为主。
蔡珍珍则一反平常淑女样饮酒的矜持,虽然不像赵翔云那样仰头一口就干了,但也缓缓的将杯中的酒液全部喝下,宽舒的眉毛显出一副将临沙场难顾后路的坦然。
“再来,这是我们的家庭酒会,小兰,把大灯关了开小灯……还有音乐。”蔡珍珍说着说着就想起那个羞人而幸福的夜晚,小脸不是因为饮酒而鲜红欲滴。
“好的……小姐。”小兰应道,但小脸儿立即垂下去了,话语中间间断的停歇也显出她也想起了那个让她难堪的战场残局。
这家庭酒会在蔡珍珍的主导下,最后让她醉了。蔡珍珍醉了,虽然她还没有醉到需要赵翔云抱上楼的程度,但女人眼睛里的期盼却让赵翔云心里不忍,便将她给抱起来随着蔡亚楠一起上楼。
“云!我还要喝酒。”蔡珍珍心里醉了,因为刚才赵翔云只是抱了她上楼,女人心里有了些胜利的炫耀。
“别喝了,你都醉了。”蔡亚楠不解风情的说道。小女人沉醉在怀孕的幸福里,对身边的事物反应迟钝了。
“云,抱着我,我觉得好冷哦。”蔡珍珍撒娇道。要是没有那点酒精,她怎么样也不敢当着蔡亚楠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翔云的心有些发颤,突突的跳动得厉害。他看了看蔡亚楠,将蔡珍珍搂进怀里,顺势也将蔡亚楠给抱了过来。
“云,关了灯吧,好亮眼睛。”蔡珍珍一步一步的在进行着她的计划,她不能再给自己和蔡亚楠创造一个危机出来,她一定要在今晚打破那微妙的尴尬。
赵翔云起身将灯给关闭了,回到床上,蔡珍珍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蔡亚楠也不甘示弱的偎在他的身边,三人一起依偎在床上,谁也不再开口。
蔡珍珍在等待,她以做到这一步了,女人本能的矜持让她再也走不下最后的关口,她只能等死木头的主动。
赵翔云心里忍耐得非常的辛苦,虽然俩女都极力的避免碰到他那敏感所在,但那里还是强劲的起了反应。自从湖南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和俩女亲近过,虽然那天和陈武等荒唐了一会,但那怎么能够和他心爱的两个女人相比。
屋子里漆黑一片,安静得能够听到三人咚咚的心跳。
赵翔云再也忍不住这要命的等候,但他不知应该先亲吻哪一个,这两个都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啊。最后赵翔云找到了一个折中办法,他着蔡亚楠的身子,将蔡珍珍的头搂近自己,然后将大嘴在蔡珍珍的小嘴上吻了一下,再亲向蔡亚楠的樱唇,起身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蔡珍珍在爱郎搂近自己的时候心颤得快要死过去,但小嘴被亲了一下就没了,心里马上空落落的难受起来,在赵翔云跑出去的时候,嘤嘤的哭了起来。
蔡亚楠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的抱着了蔡珍珍,也跟着哭起来。
俩女不知哭了多久,蔡亚楠先止住哭泣轻声对蔡珍珍说道:“珍珍姐,我们这样会伤害翔云的。”
“我知道,开始他就是个死木头,他不知道我们都需要他吗?”蔡珍珍心里已经被掘起了一团火来,久久的不能平息,身子在蔡亚楠的怀里扭动着。
“我们去叫他回来吧,我知道这很难为情,但他不想伤害我们,要不我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蔡亚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清楚这样的尴尬会让三人都难受,但谁也不打开局面,那这尴尬只会继续下去,必须要有人做出让步,或许那个人就是自己。
“楠楠,我们一起侍候云好不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这样我会难受的,我们都不要害羞了,这样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有身孕,经不起……经不起太久,我在后面吧,我……我没……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蔡珍珍艰难的说道,她也知道必须做出让步,都已经这样了,再不让步最终会输得更惨。
“我……我今晚不要吧。我……我和小兰去说说话就好了。珍珍姐,我们还是不要住在一起,这样太难为情了。”蔡亚楠也异样的羞急,她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她们太过为难。
“不,楠楠,与其今后难受,不如现在我们就放下羞涩,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这些都自然了。就算我们分开两个房间也会和在一个房间一样让他难以取舍,要是再一个房间里我出去等你我会难过,你去等我你一样的不好受,老天要我们这样子,我们就认命了吧。我去找他,你在床上等我们回来。”蔡珍珍下定决心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来。女人说完居然心里舒服了些,难道这是她早就渴望的?
“好吧,你去叫他上来吧。”蔡亚楠已经在心里将自己给说服了,她不想要爱郎太为难,她也知道要是不这样蔡珍珍说的结果是肯定发生的。
赵翔云确实够郁闷的,他倒是很想将二女一起收了,可惜这真要实施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在心里接受这样的事情。赵翔云虽然在深圳浪荡一番,看似接受了不少新潮的观念,其实在内心还是个保守的庄稼汉,固有的小农民思乡让他还真不敢对两个都喜爱的女人干出这等苟且的事来。
赵翔云下楼风一样的跑到楼顶去,他想还是用上次的办法来发泄自己,但到了顶楼才发现进不去,便转身下来。赵翔云在蔡珍珍的家门口呆了一会儿,叹口气想按门铃,这时心中一个莫名的念头升起又往楼下跑去。
新洲花园外的滨河路上出现一个穿睡衣的疯子在狂奔,他当然就是赵翔云,他想到大马路上去疯跑一阵发泄淤积的精力。赵翔云先是顺着马路往火车站方向奔跑,跑到福岗立交的时候又钻过地下通道,打算再顺着滨河路跑回去。赵翔云在跑过金协大厦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是他刚到深圳的时候第一个干活的地方,在这里生活了近半年时间,还是有点感情的。
金协大厦修建好了就不叫金协大厦了,已经改名联合广场。现在联合广场外装全部结束,巨大的楼体外墙全部是玻璃幕墙,楼顶两盏巨大的绿色激光射灯打出两道碧剑,在夜空里缓慢旋转。赵翔云围着联合广场慢慢的走,这里有他很多记忆。
赵翔云走到了阿梅原来的报刊亭位置停了下来,这里已经空空一片,报刊亭已经被拆除修成了一个小小的花坛。赵翔云蹲下身来,他似乎在想捡起什么,或许是原来的记忆。
‘她还好吗’赵翔云在地上捡起一块小小的石子,投进十几米外的垃圾箱里,他似乎想丢掉什么,但很快赵翔云就发现,地上还有很多的小石子。
赵翔云放弃了和石子作对,转身到花坛边上坐下来,伸手想在口袋里掏出烟来抽,结果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什么都没有装上。赵翔云望着满地的石子呆呆的出神,身子慢慢的歪再花坛边上,脑子里阿梅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要是还能见到她,我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赵翔云的眼睛弥漫这一圈雾水,阿梅藏在花坛的那边娇憨的叫道:“呆子,我在这里呢!”
赵翔云转头望去,看见阿梅呵呵的笑着藏在花坛后面,穿过花坛里的花叶万年青依稀可以看见女孩小巧的身影,。
“我来找你”赵翔云说道,轻轻的走到花坛的那边伸手向前抓去,但没有抓住阿梅。
女孩咯咯的笑着跑开了,边跑边叫着:“呆子,你来抓我啊!你来抓我啊!”
赵翔云微笑着向阿梅走去,他想走快一点,但感觉到两腿好累,眼看着阿梅越跑越远,赵翔云急了,大声喊道:“阿梅,你别跑啊!你别跑啊!”
阿梅眼看就要跑到马路的转弯处,回头咯咯的笑着喊道:“我藏起来了,你来找我啊,呆子,你快来找我啊!”
赵翔云眼看着女孩就要跑过转弯的地方,心里急得不得了,但两腿上非常的沉重,迈出一步都非常的困难。就在赵翔云急得不行的时候,一双巨大的手一把将阿梅抓住,握在手里就不见了。
“呆子,快来救我,呆子快来救我……”阿梅发出凄厉的哭喊声,声音渐渐淡去。
“阿梅……”赵翔云大喊一声从花坛边缘上掉到地上,他坐起来摇摇头使劲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灯火灿烂的城市夜景,原来是南柯一梦。
赵翔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慢慢的走回滨河大道上,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比跑来的速度快了很多倍。赵翔云跑得快到极限速度的时候,发出一声高昂的长啸“啊……”。
蔡珍珍来到楼下客房打开房门,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蔡珍珍将另外的客房也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爱郎的人影,便查看赵翔云的衣物等物件,衣服手机车钥匙都在。
“死木头可能出去锻炼了,楼下没有人,小兰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蔡珍珍找不到人问了小兰后回到卧房气鼓鼓的对蔡亚楠说道。
“他是不是生气了?”蔡亚楠担忧的说道。
“才不管他呢,应该生气的是我们!”女人都已经将面子放到这个地步了,可那死木头就是不解风情死不开窍。
“算了,他就是那倔脾气。珍珍姐,我们睡觉吧。”蔡亚楠见蔡珍珍真恼了,便安慰道。
俩女躺回床上一边闲聊一边注意听楼下厅门的声音,蔡珍珍没有关上卧房门。两个女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小兰喝了些香槟后等小姐和先生三人回房后,将桌子收拾一番便回房洗刷睡觉,但处于思春的小女孩又喝了点酒,哪里还睡得着。小兰蜷卧在床上想着心事,先是隐约听到厅里有声音,便紧张起来。自从那晚之后,小女孩现在对厅里的声音特别的敏感,少有响动哪怕她在睡梦中也会醒来。西欧阿里听到的是赵翔云粗重的呼吸声,这让小兰心里紧张得要死,接着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她还是听清楚了是先生粗重的脚步声走出了门外。
后来来不久小姐下来问她有没有看到先生,小兰老实的回答赵翔云已经开门出去,但心里却升起小姐是来她房间里捉奸的感觉,因为蔡珍珍机会是从来不会进她的小房间的,今晚来问她有没有看见先生,却破例走进了她的屋子还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