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第二次钱到家后,芬儿又寄回一封信。
这封信比上一封还过分,除了说钱不够花外,居然说赵翔云出来这么久就这么一点钱寄回去,是不是找女人用了。要这样她也要找男人去。
对于芬儿的狭隘心胸赵翔云是很了解的,但收到万里之外的这样的信确实让赵翔云伤心。
远离家乡的人最渴望的是家人的问候和关怀,哪怕是小小的一点关心,也会极大的慰籍飘泊而孤独的心。游子从心底发出的缺乏归属感的孤零零的幽远离情,没有亲身经历,又如何可以感受。作为游子那远方的家人啊,你又何苦吝啬哪怕是文字的一点施舍?
深夜不能成眠,胡思乱想的赵翔云仰躺的床板上,两只蚊子在蚊帐顶上游荡。试图钻进蚊帐而四处寻找漏洞的蚊子翅膀煽动的嗡嗡声清晰的传入耳朵。
赵翔云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两只蚊子身上,暂时抛开芬儿的信给他带来的不快和淡淡的怒意。
有一只蚊子将头伸进了蚊帐稍微稀拉一点的纹孔,随后另一只蚊子也找到一个纹孔将脑袋硬塞进来。
赵翔云正要为蚊子的成功而兴奋的时候,床头后作为隔板的胶合板传来完全不同于蚊子翅膀煽动的声音。
这是一种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皮肤的声音。
今天是周末。
工地按照惯例,民工的家属,主要是妻子或者女友可以在工地宿舍过夜。下铺的位置都是一些家属或者有女朋友在深市的工友所拥有,用十八厘胶合板隔开。
这也是赵翔麟将赵翔云的铺位调到下铺的原因,他想给赵翔云和阿梅留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