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6月12号中午时分,蓉城开往南州的191次列车停靠在内江市火车站三号站台。赵翔云随着极度拥挤的人流,高举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袱向火车挤去。他要去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深市,他的堂哥赵翔麟在那里做包工头,已经信件联系好了。
改革开放十多年来,沿海城市快速发展需要大量的外来打工者。现在是农忙过后,外出打工的人非常之多,车站内人山人海,车门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人流,很多强壮的男人都从火车窗口爬进去,然后再将自己的女性亲友拉进去。
赵翔云不是傻瓜,看到从门口上车无望后,也跟着往窗口上爬。赵翔云身高175公分,他自小习武体格健壮,力气过人的他很容易就翻上了那不算高的车窗。
开车铃响起,押车员剧烈的口哨吹响,列车马上就要启动,车门都已经强行关闭。车下还有个年轻的女人提着个包袱正无法爬上来,大声的央求车上的人帮忙拉她一下。
前面的几个车窗内的人狠心的将窗子拉下来关上,女人赶紧往赵翔云所在的还没有关闭的车窗跑来,旁边的一个满脸雀斑的男人哗的关上窗。
下面的女人赶紧四处看看,再也没有窗子是开着的了,急得哭起来。
赵翔云是习武世家出生,虽然时代变迁武艺用处不大了,但心中正气还在,瞪了满脸雀斑的男人一眼,将窗子打开。
火车已经缓缓启动,站台的车站管理员立即赶人离开火车。女人见赵翔云打开窗,绕开车站管理员挥着手靠近赵翔云所在的窗子。
赵翔云伸手抓住女人的手,一把就将她提了进来。可怜的女人一只鞋掉出了窗外,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火车上人叠包崇,拥挤不堪,空气浑浊。通道上站满人不算,椅子靠背上、桌椅下面都一样全是人。
上车后女人站定身来,费力的拉开挤得满满的包袱,取出个小小的坤包和一双黑亮的女式皮鞋。
女人将脚上袜子和剩下的一只鞋脱下来,换上一双全新的袜子再穿上鞋,再将弄脏了的袜子和鞋直接扔出了窗外,脸上没有一般女人所表露出的半点吝惜。
穿好鞋后,女人当众仿若无人的整理身上衣物,看得身边几个男人目瞪口呆。这是个大胆的女人。
打扮停当的女人很好看,长相也不错。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头发直直的,一件深灰亚麻丝边衬衫配黑色涤纶长裤,精精爽爽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农村妇女,显得十分洁白纤直,腰细腿长很是性感。
赵翔云假装看窗外的景色,用眼角偷偷的留意这个被他拉上来后就一声不吭整理衣着的女人。
整理好衣物的女人这时从包里掏出一瓶水对赵翔云笑笑,细声说道:“谢谢你了大哥,要不是你的话,我就上不来了。”
“没得啥子得,没得啥子得。”
赵翔云连忙拒绝。和女人推推拉拉几下,赵翔云才接过水,攀谈起来。
女人叫肖春,是内江的,要去东莞老公那里,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摆龙门阵,一路倒也不寂寞。
到晚上九点左右,火车经过重庆掉头后,车上又挤上来很多的人,原来坐在地板上的人被迫站起来,拥挤使两人的身子不得不靠得更近了,火车稍微的晃动都会使肖春的高耸双峰在赵翔云的胸脯上扫过。
赵翔云身体尽量向后靠在车窗上,尽力避免和肖春接触,这使他很难受,毕竟是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哪里经得起女人这香艳的接触。
也许是太挤,也许是长时间的站立使她过于疲劳,肖春最后还是扑在了赵翔云身上,为了保持平衡或者使自己舒服一点,肖春干脆抱住了赵翔云的腰。
夜已经很深了,车上大部分的人都昏昏欲睡,交谈的声音也稀稀落落下来,无形的暧昧正在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