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打台球,这次,你不能再放水了!”
午餐过后,花艾卿磨拳擦掌的把贺禹君拽到了台球俱乐部,要和他比试。
“赢了有奖励吗?”贺禹君把擦好的球杆递来。
“老规矩吧。”花艾卿伸手接着球杆,不假思索的说。
老规矩?还不准放水?那不是故意要满足我的愿望吗?
贺禹君品出深意来,盈盈坏笑着问:“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
不怀好意的模样危险又迷人。
左心房敏感的小鹿又乱撞起来。花艾卿脸上浮起了红云,借着球杆躲了躲视线,小声回道:“我做得到就行。”
“你当然能做得到。”他肯定的说。
“嗯。”她羞答答的点头,还笑出了几颗大白牙来,非常乐意的模样。
“那我要开球了。”
他倾向球桌,妖冶的眼神刹那犀利,像是猎鹰俯冲,只见手臂充满力量的一击,球杆从修长的手指上一闪而过,砰!
台球在他杆下,就像是听话的小不点儿,仿佛此局就要被他一举拿下。
但是,磨叽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花艾卿一气之下赢了此局。
“你又故意让着我。”她赢得不开心极了,“你不是说要奖励吗?”
“我要的奖励……”他挑眉将目光锁定她的双眸,微微一叹,又妖冶的勾唇,吐出性感的磁音,“不能赌。”
三个字叩得人心悸动,比“我爱你”更惹人遐想。花艾卿垂下高昂的头,又娇又羞。
想输给他,给自己一个放纵的理由。倒是草率了。
小心思写在脸上,又纯又欲。贺禹君看得心里痒痒。但,就像之前她不想赢他,不想逼他做决定一样。他也想要她真正发乎于心的决定。
她小声央求:“那我们再来一局,我想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贺禹君欣然一笑,重新摆好球,自信的说:“输了别哭。”
静谧又专注的几分钟,轮到花艾卿操杆之时,总没有进球的机会,她一分未得,输得稀碎。
她搁了球杆,嘟着嘴向他撒娇,“太没体验了,下次你还是让着我吧。”
他捏着她的脸,宠溺满满的笑着,“打着玩儿就让。再有赌注,不让了。”
“输赢又没关系。”
她抱着他的手,顺势贴到他肩头上,摇摇摆摆的离开了台球室。
似乎把贺禹君的生日忘得干干净净。他们在外面玩到天黑才回家。
在超市里随便买了番茄和鸡蛋,花艾卿意犹未尽的说:
“今天玩儿得好开心啊!晚上我煮拿手好菜给你吃!”
“你拿手的是番茄炒蛋啊?”
贺禹君把差评大写在脸上,花艾卿当开玩笑似的说:
“当然,这道菜我七岁就会了。”
想起自己的20岁生日,贺禹君莫衷一是的又失落起来。虽然记忆里的生日都是这么被人遗忘,如果外公外婆不发红包,他自己都没想起来。可是,真的很希望她能记得。但是,只在去年跟她过了一次生日,她不记得日子了吧?
回到家里,她二话不说就下厨,乒乒乓乓捣了鸡蛋、切了番茄,坐锅起火。
总觉得哪儿不对,“你饭还没煮呢。”
“你笑起来真好看……”
贺禹君要去厨房里帮忙煮饭,花艾卿的电话响了。
“喂,好的,稍等。”接起来说了五个字,回头吩咐贺禹君:“我点的外卖到了,你快去帮我拿上来。”
外卖?会有惊喜吗?贺禹君怀着期待出门去了。
门外的快递员穿着蛋糕坊的小围裙,提着一大两小的蛋糕盒。
果然有惊喜。
走上前去,小姐姐送上甜美的问候:“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
提笔签收,看到小标签上的顾客留言:请向收件人送让生日祝福,谢谢。
“呵呵。”小心思真多,贺禹君忍俊不禁,好奇的问小姐姐,“小的这两盒是什么?”
“抱歉,这个我不知道,是外卖员送来拜托我们一并送来的。”
“那好吧,谢谢。”他笑着又向小姐姐道了谢。
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这么温柔。
“不客气。祝您生日快乐。”小姐姐有些羞涩的再度问候了一声,飞快的离开了。
回到楼上,花艾卿背着手在门边,洋洋得意的抿笑着,眼神贼溜溜的在问: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让他暗自失落了一整天,可不怎么高兴。贺禹君一手带上门,一手把蛋糕递出来,故意昂着下巴问:“这是给谁买的啊?”
她乖乖将蛋糕接着,甜甜的撒娇,“君君哥哥,生日快乐。”
怎么办?脾气缴械投降了,力气也缴械投降了。浑身骨头都酥了,手臂软软的落回来,嘴角不受控制的翘起来了。
见他欢喜,她转身摆放蛋糕去了。
小心翼翼点燃三个蜡烛,数字5、2、0。
“快许愿。”
“许愿要伴着音乐。”贺禹君赖着要听她唱歌。
“祝你生日快乐……”她听话的柔声哼唱。
在她唱完一遍之时,他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冲着她眨眼一笑,愿望尽在情意绵绵的眼神里。愿年年今朝如今日,以后的生日都有她亲手点燃的520。
两个小盒子里,是小糍粑,她端端正正的递来一份,“第一次见面时,抢了你的小糍粑,今天赔给你。”
遥想初遇,正是在饿着肚子之时,听到了让人垂涎三尺的一味“小糍粑”,从此唤醒了他的生趣。
他捧着她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用沙哑的声音微醺气氛,“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连本带利的赔,这一盒加上这一大块儿才够。”
“油。人家很小块儿的。”
她羞涩的笑颜,带着半推半就的撇开脸。
怎么办?身体里有一股欲念被撩拨到了快要按耐不住的极限。
飞快的填饱了肚子,将她拉到天台的双人木椅上,依偎在一角赏夜景。希望星光下的某道霓虹划过来,把他们心里最后的界线驱散。
花艾卿从衣兜里拿出两串定制的手工手链。
串着五只小乌龟,龟肚子上有刻字,一串刻着君执子之手,一串刻着卿此生不换。
“我同学的姐姐做手工首饰,我请她帮我做的,我给你戴上。”
他乖乖的伸着手,又帮她也带上。
大手和小手并在一起,紧紧相握,这就是最美的一道霓虹。
“这是不是表示,以后我们会有十个乌龟宝宝?”
他唇贴在她的额角悄声轻问。
她仰头望着他,鼻尖就要触到鼻尖,温润的气息交缠。
片刻,一个爪子伸进他的胸膛,抓住他贴身的衣物,似要抓破一道防洪堤,浑身的力量怒吼起来,又听她纯纯一声,“哥哥,你弯弯腰。”
力量从唇舌间决堤而出,脑海里只剩下她断续的急喘轻吟。
气息缠绵越烈,他抱着她走进屋中,她伸手抓住了门框,怯怯央求:“贺禹君,我们,还在念书。”
她果然没有准备好。
贺禹君顿了顿,把她抱进了她的房间,放在他专门为她布置的喜庆的大红被窝里。挨着她坐下,继续轻吻。
她半推半就,不忍拒绝,又不敢再放纵。
“贺禹君。”
她微微抗拒的再唤一声。他用唇堵住她的嘴巴,再发泄了片刻,捧着她的两鬓,与她碰着头,退开了唇舌。
“再过两年,我就能娶你了。”是诺言,也是愿望。
“嗯。”她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了。
他吻过她的额头,“好好睡觉。”
他缓缓起身,再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她,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轻轻扣上的房门,花艾卿把枕头抱过来咬着一角。
她想和他偷尝禁果的。即使现在还在想。他干嘛要这么听话的离开?
哎!还是好好睡觉,好好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