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念的表情也有些复杂,怎么看这情况,两人有复合的症状呢?
但时守直和陆晓曼之间的事,她不方便介入。
爱咋咋地吧。
让陆晓曼照顾时守直,确实比任何一个护工都能照顾得好。
“爸,陈叫虎把你打成这样,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时正提起陈叫虎,眼里都冒出熊熊火光:“A国总统秘书的侄子又怎么样!这里是华国!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告他!一定要告他!”
不把他告进局子里,决不罢休!
“对,我们时家人,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陈叫虎连带着那个姓江的,我们一起告!”时老爷子也说道。
“爸,可我们现在拿不出证据,是陈叫虎把我打成这样的。”时守直苦笑:“办公室里又没有监控,就算有监控,肯定也已经被他们销毁了,他们敢那么嚣张的对外放话,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万全的打算了。”
“难道我们就要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这个哑巴亏,我们不用吃。”
时九念往椅子上一坐,淡淡道:“外公,舅舅,那个陈叫虎你们不用再管了,我已经替你们收拾他了。”
“……啊?”
时老爷子和时守直皆是一怔。
时正也错愕的看向她。
“从今天起,整个京城都不会再有猛虎赛车队这个名字,那个姓江的也已经落马,再也不是赛车总公会的会长。”
时九念说着,把手机拿出来,递给时老爷子。
时老爷子连忙接过,就看到微博官方通报的几则新闻。
——京城赛车总公会会长江铆落马,任职五年,贪污金额高达三千万。
——数十名受害者,实名举报猛虎赛车队陈叫虎涉黑,殴打他人至终身残疾,强、奸幼女,聚众淫、乱,经警方查实,嫌疑人已经抓拿归案。
下面还配了几张图片。
时老爷子点进去,差点吓得把手机都丢了。
他都不敢相信那是陈叫虎,他浑身都伤得没一块儿好皮了,烫伤、鞭伤,触目惊心,就只有一张脸还没事,能清晰的看清楚他的相貌。
“念念,这些都是你做的啊?”时老爷子惊呆了。
“那些证据是傅景琛找的,至于陈叫虎,确实是我把他揍成那样的。”时九念老实回答。
她还觉得自己打得轻了呢。
“咋了?念念做啥了?给我看看。”时守直躺在床上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干着急。
“表妹,你刚才说的你去干了一件小事……不会就是这个吧?”时正狠狠咽了口唾沫,问道。
“是啊。”时九念点点头。
对付一个陈叫虎而已。
可不就是一件小事。
难不成还算大事?
那不是太给他贴金了?
“咋了,咋了?到底咋了?”
时守直艰难的想坐起来,急得都快翻白眼了。
“你这丫头,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
时老爷子失笑,他就说嘛,以念念的脾气,怎么可能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一出手,直接让陈叫虎彻底嗝屁。
“不是……你们给我看看啊!到底咋了!”
时守直急得声音都要劈叉!
这里还有个人!
活生生的人!
能不能给他看看,到底发生啥了啊喂!
傅景琛见他实在有点可怜,便拿出手机递给他。
时守直欣慰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一刻,看傅景琛都顺眼了许多。
随后他又看向手机,当看到官方通报的那些消息时,他眼睛瞪大了两圈,不敢置信的来回翻动了好几下,随后,解气的大笑了一声!
“哈哈哈!咳咳咳!”
陆晓曼进来就听到他咳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她连忙冲进病房,放下水壶,替他顺背。
“时守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啊!你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笑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
就不怕把自己笑得嗝屁过去!
“咳咳咳!”时守直被骂了一顿,笑意收敛了一点,但还是乐,他把手机递给陆晓曼:“你看看这两条消息。”
啥消息能让他这么乐!
跟不要命一样!
陆晓曼没好气的接过手机,随意一瞥——
下一秒,她眼睛瞪得比时守直还要圆!
“哈哈哈!”
她一拍大腿,笑得比时守直还要嚣张!
“活该!活该!这都是报应!哈哈哈!报应!”
让他们欺负时守直,现在遭报应了吧!
“哈哈哈!”
陆晓曼实在是太高兴了,拍得特起劲儿,都放了有一只手还放在时守直的背上,这么一拍,差点把时守直拍得去见他太奶!
“咳咳咳咳……”
“不好意思,我有点太激动了!”
陆晓曼吓得连忙又帮他顺气:“你没事儿吧……”
她就是太高兴了……
“念念,陈叫虎落马固然高兴,但他叔叔应该不会不管他的。”时老爷子笑过了,就开始想正事,严肃道:“他叔叔跟在A国总统身边多年,是A国总统最亲近的秘书,如果他帮忙的话,很有可能把陈叫虎从局子里捞出来。”
事后,他们也一定会报复时家。
时老爷子倒不是怕,只是,有些利害关系,要提前想好。
“他养出这么个侄子,还有脸帮忙?”陆晓曼气愤道:“他来了正好!正好让他看看,他侄子把时守直打成什么样了!”
陆晓曼是真的很爱时守直,爱到连A国总统的秘书都不怕了,真要报复就来吧,大不了她和他们拼命!
“外公,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时九念摸了摸鼻子,看时老爷子他们这么担心,还是决定把她和A国总统的关系说出来,她慢吞吞道:“陈叫虎的叔叔,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