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旺一早来到交易所,几个老头中唯独少了王先贵。
“老蒋,王哥怎么不在?”
老蒋一扭头,“还不是被你气的?听说是心梗加脑出血,现在还没醒呢!”
刘德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怎么会……”
众人纷纷上前指责刘德旺。
“真是乌鸦嘴!”
“要不是你诅咒,苏家的股票怎么会跌的那么狠?”
“苏家市值马上就千亿了,你这么一诅咒吗,全完了!”
刘德旺耳中充斥着谩骂声,双眼逐渐变得血红,忍不住怒道:“苏家股票跌了,你们找苏家去啊!埋怨我有什么用?”
“玩股票都不带脑子?我说它跌它就跌?”
“我要预言得这么准,还他么跟你们在这儿玩儿?”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心里也明白,这事儿肯定不能怪刘德旺,只不过是股票跌了,总得有个人背锅。
还没开盘,突然有人叫道:“快看!苏家暴雷,有人被抓了!”
“朋友圈里说的可清楚了,苏家操控股价,这些人股票一卖,直接赚了十几个亿呢!”
“什么,苏家竟然会做这种事儿,快让我看看?”
众人一片嘈杂,几个人看着刘德旺,“不好意思啊老刘,错怪你了。”
众人纷纷围上来道歉,刘德旺一哼,“玩股票就玩股票,绝对不要产生信仰,你们信苏家,他苏会赔你们钱吗?”
“醒醒吧老哥们,我看这苏家的股票还要跌,能卖的赶紧卖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慌了起来,昨天虽然跌停,但是相比前天还是赚的,今天要是再跌,那可就说不定了。
一开盘,众人心中一紧,一个长长的绿柱降下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绿柱直接到底,开始横盘。
交易所中死一样的寂静!
办公室中叶凡看到消息,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这还真是个大惊喜啊。
叶凡起身,拍拍唐柔的肩膀,“走吧,不去旅游,就跟我看几天热闹吧。”
唐柔“嗯”了一声,她可不能让苏梦溪那么容易得手。
王轩看着他们出去,一阵冷笑,马上就轮到蓬莱药业了。
两人驱车来到苏氏集团大楼,居然找不到停车位了。大楼前已经围了一大波群众,一个个口吐芬芳。
顶楼,苏梦溪和高玲玲站在窗边,楼下人头攒动。
“妈,真的不用管他们吗?”
高玲玲双手抱胸,面无表情,“这才刚刚开始呢。”
苏梦溪默然。
郑浩民悠闲地翻阅着公司文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确实才刚刚开始……
楼下,唐柔停好了车,和叶凡一起,向大楼走去。
没等走近人群,就听人喊道:“快看,那人跟苏家是一伙儿的!昨天我见他跟苏梦溪走在一起。”
一群人呼啦啦拥上来,两人只好停下脚步。
一男人上前道:“你认识苏梦溪是吧,快把她叫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周围人附和,“就是,必须给个说法!”
“刚买了20万的股票,它就跌了,里面肯定有猫腻!赶紧让她出来解释!”
“苏家有人赚了十几个亿,他喵的不都是赚的我们的钱,赶紧让苏家把钱吐出来!”
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唐柔吓得直往叶凡身后躲,她可不想跟这群人讲道理。
叶凡冷笑,“股票跌了就来这儿闹?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放个鞭炮?”
叶凡的话一出口,顿时就有人不乐意了。
“涨?涨他娘个蛋?”
“这垃圾股票,一年涨得还没有两天涨得快。”
“跌起来倒是快,连着一年涨的,全他么跌回去了!这不就是割韭菜吗?”
叶凡一指楼下的公告牌,“赚钱的已经进去了,苏家跟你们一样亏钱,你们脑子坏了来这儿闹事儿?”
运起狮吼功,叶凡用了半成功力喊道:“都给我散了!”
面前众人捂着耳朵,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自觉地往后退。
叶凡正要上前,却见前面人群自动分开,一人披麻戴孝,手持小横幅,哀嚎着、踉跄着走来。
“爸,你怎么这么惨啊!”
“好不容易熬到退休,过几天清闲日子,就因为苏家……”
“居然……居然……!”
王厚雄走到跟前,一把抓住叶凡衣领,怒嚎道:“叫他们出来!”
“我不管你跟他们什么关系,赶紧叫他们出来!”
“我不要他们赔钱,我要他们偿命!为我老爹偿命!”
叶凡面色怪异,这男人虽然嚎得有些真情实感,但是好像不太多。
“你老爹怎么死的,跟苏家有什么关系?”
王厚熊一愣,他爹虽说成了植物人,但是还没死呢。
一把推开叶凡,王厚熊骂道:“你爹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我爹只是……”
话没说完,男人直接倒飞出去,砸倒了一群人。
“你,你居然敢伤人?”
男人哎呦着爬起来,朝着远处喊道:“苏家打人了!”
“快来看啊!苏家打人了!”
叶凡看着几人飞速赶来,看样子都是记者。闪身上前,一把捏住男人的下巴,直接给他捏脱臼了。
长枪短炮赶到,一个个把话筒戳到了叶凡面前。
一群记者叽叽喳喳开口,叶凡一概不回答,拎小鸡一样把男人拎在半空,把话筒一个个挡了回去。
王厚雄两脚直晃荡,衣服勒得他喘不上气,心里七上八下的。
叶凡缓缓开口,“这个不孝子,他的父亲还没死,就开始披麻戴孝。我替他父亲教训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甚至偷偷往后蛄蛹。
开玩笑,能一手把一个壮年男子提在手中,谁敢上去招惹?
最终一个女记者被挤到前面,四顾无人,只好怯生生道:“请问,请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叶凡把男人放下来,拍拍他的肩膀。
王厚雄呜呜哇哇说了一大堆,却没见一个人回应。
叶凡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男人一愣,才发现脱臼的下巴又合上了,赶紧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众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咒自己父亲死吗?”
“就是啊,还有没有人性?”
“不会是为了要更多赔偿吧?”
王厚雄听得脸上发烧,心里一阵叫苦。
女记者面露沉思,突然把话筒杵到叶凡嘴边。
“请问这位先生,你是怎么治好这个哑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