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
入目的是一个独栋别墅,但是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又对了对门牌号路标,没毛病啊。
师傅这老家伙这么老远还有这大房子,想当初在山上,除了跟着下山跑法事能吃点好的,其余时候就吃窝头大饼子了。
“走吧,到家了”
颠了一下身上的背包,我和杨慕儿走了进去,自从练成第一个鬼纹之后,和云婆婆也是分道扬镳了,再见面的时候,都好些年之后了。
房屋上下三层,上面两层,带一层地下室,院内收拾的很干净,屋子里更干净,左右看了看,除了客厅摆着沙发茶几外,还有一台不知道何年的TCL电视机。
各个屋子也看了看,除了床就是床,被褥都没有,不幸中的万幸是车库内停着一辆永久牌的白色自行车。
“走吧,去超市转悠转悠”
我招呼了杨慕儿一声,给自行车打了气,她坐在后座,两人便出发了。
虽然常年在山上,该有的技能咱还是有,我挑选了一些生活用品,杨慕儿一个小女孩拿了一大堆儿零食,又给她选了一身衣服,总不能一直穿着刚出山服饰吧,低了算卦的的。
看着钱包里仅剩的余额,咂吧咂吧嘴,啧啧,是得挣钱了。
回到家之后,杨慕儿利落的收拾起了厨房,做起了饭菜,趁这个时候我也去外面转悠转悠,找找工作。
好在有个自行车,出门倒是省点钱,来到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干点啥。
翻看着墙上的小广告,每个小广告上面最上方赫然印着四个大字——高薪招聘。
“小弟弟多大了”
我来到此行目的地的第一个岗位,接待我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孩,浓妆艳抹,下半身穿着一个包臀裙,穿着个渔网袜,脚下蹬着一个细高跟。
咱说白了,给我看的哈喇子直流,当时渔网袜刚刚兴起啊。
“18”
知道外出挣钱不容易,主要我给我师傅打电话要钱,我师傅只是回复了我两个字,没有。
“刚成年就出来了,勤工俭学吗?”
“小弟弟长得还蛮俊俏的,让姐姐看看”
“面试官”抽了一口烟,烟雾不偏不倚的吹落在我的脸上,给我呛的跟傻逼似的,就是硬挺着。
上下打量打量我,随后又问到我能不能喝酒。
咱说白了,你问东北人能不能喝酒,那不纯是侮辱人吗,当我也没敢太张狂,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随后给我讲解了一些我的工作内容,就是收拾卫生,给客人上酒水,一个月底薪2500,有二百满勤奖,还有啤酒盖的提成。
……
一连七八天一直都是凌晨回家,谁能想到啊,一个在这里的服务员,背后竟然住着大别墅。
杨慕儿知道我是出去工作了,嘴上说着辛苦,天天除了追剧就是追剧,从不出屋。
“哎呦,王姐,您来了”
大堂经理弯腰屈膝的对着来人,双手不停的搓手,脸上尽是谄笑,其余和我一样的服务生也都立面站成两排,九十度鞠躬嘴里喊着王姐好。
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看着模样,也就二十三四吧,还没有“面试官”大呢,但这般阵势着实惊到我了。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也立即喊了一声王姐好,我的声音飘荡在前厅。
没错,膀胱都没扫我一眼,大堂经理给我一个眼神,我立马退到一边。
一身穿搭,我勾圈看不懂,现在也不认识牌子啥的,但绝对不便宜了,最让我注意的是宛如天鹅颈般的脖子上,佩戴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绿色翡翠。
有句老话说的好,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块通体碧绿的翡翠,不掺杂一丝杂质。
而且怎样才能体现出来这个翡翠贵不贵,就是看雕不雕刻东西,用来雕刻东西的翡翠吧,都不是完行,所以用雕刻来显示高贵。
什么不雕刻的,那就没必要了,不需要装饰,主打的就是一个字,贵。
现在的市场行情,最起码八位数吧。
所谓的王姐带着旁边的小姐妹,两人跟着大堂经理,向最上面走去,那是这里最贵最大的包厢了。
“女士您的酒水”
酒水摆满了整个桌子,还掺杂着一些果盘干果,我也顺势把红酒给起开了,这玩意贵,我能多赚点。
二人并没有管我,依旧是自顾自唠着磕。
“你怎么会嫁给他啊,这不是你”
一旁的女子问这所谓的王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王姐揉了揉脑袋,抿了一口酒。
“家里长辈的决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慢慢开始接受他了”
“家里就我一个女孩,我也没办法啊”
看热闹这个传统美德我一直发扬,我耳朵竖的溜直,反正没让我出去,我就听。
两人又聊了一些,旁边的那个女孩话语也从一开始的不解,慢慢变成了祝福和支持。
不一会儿,所谓的王姐手机亮了起来,是一个来电提示,打电话的备注是一个字母S。
桌上的啤酒一瓶没喝,但我不惯着,我全起开了,麒麟臂咱说白了也是有了用武之地。
二人又要了一瓶红酒,吩咐我去拿,显然也习惯我在屋子里了。
正当我倒红酒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西装革履的,上身穿了个白衬衫,第一眼我心思那个卖保险的来了呢,第二眼,我懂了,就是刚刚打电话那位。
脖子上同样也带着一块大翡翠,比王姐脖子上带着的足足大了一圈。
王姐身旁的小姐妹立马站起来,让出了一个位置,让着家伙坐里面,给了这个男人一个眼神。
那个眼神在我看来好像再说,搞定?
男人坐下一把搂住王姐,我给男子也倒了一杯酒。
倒一杯酒是假,近距离观察是真,屋内灯光不算明亮,之前也没太注意看。
现在上前仔细端详,才发现两块翡翠原来还有点故事。
那个王姐的翡翠并不是什么也没有,有东西。
缠绕着淡淡的黑气,不仔细看真发现不了。
些许是我盯着看不太礼貌,其实也没咋看,男子敲了敲桌子,我看了他一眼,随后退到一旁。
心里想着,这玩意不是个好玩意儿啊。
不出意外,数月之后,这个王姐,必定,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