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子,现在还能看见?”老赫太太一脸疑惑,寒风吹动着她的衣角,她似乎在与别人说,有好似自言自语,可眼睛从始至终在我的身上没有离去。
“哈哈哈,老姐姐,这不很正常吗,身带这么多关口,又怎会平常”不知何时,村长出现在她的身后侧方,嘴里吧嗒着那个大烟袋。
烟丝在燃烧,风儿吹过,烟丝随着风的节奏,一红一灭的,时而红光照映着村长的脸上。
“也对,倒是我糊涂了,你离我远点,呛不呛”手拍打了几下衣服,略有嫌弃,向着门外走去,同时嘴里说道:
“明天把东西收拾了,给我送回去,这伙子醒了,让他去祠堂见我”
似乎根本不在意是否会回复,这时已经走到大门口,那个姐姐也在身后紧紧跟随。
“好”村长声音洪亮的说了一声,目送这二人走出大门,他并没有走的意思,转身就进入屋里了。
看了看屋里的我,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对着我的爷爷奶奶说道:
“这小子破关完事了,等什么时候醒了,你带着他去村里祠堂,找老赫太太。”
村长从炕上的烟筐里又拿了一些烟丝,加在自己的烟斗里,又唠了一些有的没的,随后和爷爷,两人出去把外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子。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两天时间没有进食,只是看见三四个玻璃瓶子用布条绑在一起,挂在棚顶。
“这崽子醒了,老苏你过来”奶奶冲着在外面劈柴火的爷爷喊道。
爷爷在家门口,大靴子在地上跺了跺,随后看了看我,对着奶奶说道。
“这不是没死吗,喊什么喊”“你看着,我去拿点吃的”
不一会,牛奶、苹果、冻梨、面包乱码七糟的就放我跟前了,热的、凉的、硬的、软的也不管你能不能吃,反正是拿了。
这次醒来,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就好像各种感官变得更灵敏了,听力视力等等。
被喂了两袋牛奶,确实感觉好了不少,就是该坐不起来,还是坐不起来。
“看这样,明早就能差不多”奶奶双腿不再盘着,下了地,不再管着我,自己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嗯,明天早上,我带这崽子去祠堂”
这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事物,虽然当时什么都不懂,但确确实实是接触了。
村子里的人家,院子里种树的都是果树、樱桃树、杏子李子这种无一例外,只有祠堂除外,里面各种各样的树都有,墙外还围了一圈榆树。
祠堂坐落在村子的正中间,它有一块单独的区域,按现在的说法叫做广场,不同的是,这个广场上基本上都是杨树,一个广场大小的森林。
这个小森林里包裹着一个祠堂,有一条大约百米左右的道路,这是村子里当时唯一一条的非土路。
它是红砖横竖相插,上面撒了一些沙子,现在看起来基本上融为一体了。(别好奇为啥大冬天还能看的这么仔细,因为这嘎达村里人都会自主的去打扫)
兴许是昨天下了一场大雾,广场上的树上都挂了一层冰花,爷爷带着我,走到了祠堂的大门口。
祠堂是那种仿古建筑,围墙很高,现在看也高,一扇高高的黑棕色大门,上面布满了铜钉,旁边还有两扇小门,样子也相仿,只是更小而且是单开扇。
从地面到门口,前面共有二十七节台阶,九个一层,总共三层。
我在台阶的最下面,爷爷已经走到门前,手握着门上的大铜环,轻轻的撞击着大门。
“咚、咚、咚......”声音不是清脆但也说不上沉重,应该是敦厚,传荡在这个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