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宴泽这次干脆连话都懒得说,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方丽婉的作态,周身的冷气蔓延在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任谁都能感觉到压抑而沉重,让人窒息。
方丽婉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今天确实有些冲动,但此时话都已经说了出去,干脆还是推念烟一把。
可谁知道许念烟把自己拽的死死的,看也不敢看肖宴泽一眼。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肖宴泽低沉的声音里尽是冷漠,挑了挑眉,懒洋洋的开口:
“妈!肖氏之前在宁海新投资了一个小岛,最近刚好收尾,现在岛上各种设备齐全,我觉得很适合度假。”
方丽婉抬头对上自己儿子如寒冰一般的目光,透着一种无情的凌厉,让她心头一颤,宛如自己置身在寒冬中的冰冷风雨里,寸步难行。
宁海靠近东南,天气潮湿,这个季节去哪里是度假,分明就是要命!
可方丽婉不敢再多说一句。
因为她看得出来,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
他们母子俩本就感情淡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五年前肖宴泽抱着那个小野种回来的时候,俩人的关系直接彻底到达冰点。
方丽婉自己也清楚从小到大这个儿子到底是个什么品性,多年来肖氏上位者的浸染让他变得更加强大的同时,也越来越不可冒犯。
......
肖宴泽看着方丽婉低下头不再说话,转而又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许念烟。
像是要一个一个算账般,话说的越慢,那不满越像一团潜伏的雷暴,随时都可能爆发出猛烈地怒火。
他摆弄了下腕间的手表,语气里依旧疏离。
“你现在不应该在美国么?怎么回来了?”
许念烟料到肖宴泽肯定会来质问她偷偷回国的事情,这么多年精修的演技一下子喷薄出来,眼泪根本无法控制,如雨落下,可怜巴巴的低垂着头。
“我确实是在美国不错,但是那边的一期项目已经结束了。刚好导演有一个慈善晚会需要参加,我之前把所有的片酬都捐给了贫困山区的小孩,这才被他们邀请来参加慈善晚会,本来是打算参加完就立刻回去的,但我想着能不能跟你见个面,所以才自作主张的先去幼儿园接了文佑......”
许念烟的话越说声音越低,最后更像是呢喃。
这些没用的话让肖宴泽也彻底没了听的心思,明矾理解到老板的意思,为了防止意外,这次眼看着把两个人送上了车。
剩下办公室的医生一个个战战兢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肖宴泽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到底吃什么才会导致细菌感染,最后甚至连成分都解释不出来!
回到病房。
肖宴泽坐在儿子病床旁,看着小家伙无助躺在那里,整个房间显得冷冰冰的,只剩下监测生命的仪器不停地发出嗒嗒声,每一声都如同钟声敲打在肖宴泽心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
明矾送完人上来,就看见自家老大眉头紧皱的坐在床边。
他看了眼床上的小家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是心疼的不行:
“老大,夫人和许念烟都已经送走了。”
“嗯。”
肖宴泽点了点头,随后又吩咐道:
“找几个人最近守在病房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好的。”明矾应道。
“另外,周正初呢?”
“老大,周总这周在欧洲参加研讨会,可能一时间还赶不回来。”
肖宴泽听到这话后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立马就要拨电话,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又先跟明矾嘱咐着:
“我最近都会待在医院,公司的事情能拖就拖,实在不行的就再拿给我。”
“还有老宅那边记得先不要透漏后续的治疗情况。”
“另外,把这些天所有的结果都再发一份给我!”
明矾一一记下肖宴泽的需求,然后立马就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