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差点给胖子的cpu给干烧了,他微微愣神,随即问道:“啥?”
“就是光具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波段,一种是粒子,就是……”
牧书语刚想侃侃而谈,可看着眼前的王总那迷惑的神情,最终也只能问了一句:“那‘薛定谔的猫’这一理论您有了解吗?”
“啥钉耙猫?”
“好吧……”
牧书语在此刻也算是明白了,他所想的和这位王总所想的,完全就是一个在城门楼子,一个在胯骨肘子。
不过高材生就是高材生,略微沉思过后,还是找到了解释的方法。
他从碗底抠出了几颗米粒,随即捏出一颗扔到了桌子上问:“王总,现在在桌子上的有几颗米粒?”
“一颗啊。”
胖子回答完毕,随即看向那满脸笑容的牧书语,刚想说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却间对方突然指了指远方道:“哎?你看那不是那谁吗?”
“谁啊?”
胖子刚一扭头,牧书语便又将一颗米粒扔到了上面,随着王总一转头,他又继续问:“王总,现在桌子上有几颗米粒?”
“两颗。”胖子算是彻底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话说你是不是真有点啥毛病?”
面对王总的质疑,牧书语倒是不恼,而是当着对方的面,再次从里面捏走了一颗米粒问:“现在呢?”
“咱走吧吴天。”
胖子直接起身,一旁的吴天却看着桌面出神,许久之后这才突然对着胖子喊了一声,与此同时,牧书语又放了一颗米粒在上面。
看着桌面上又变成了两颗米粒的模样,胖子的手指也不断地敲打着桌面,那沉重的声音也预示着这货的耐心已然到了极点。
不等他发作,吴天则是看向了牧书语,随即当着对方的面又将视线刻意地扭到了一旁,而对方也是微笑着又将一粒米饭放了上去,并且在他转头之前,随即又将这一粒米饭拿走。
这一切都在吴天的余光之内,而看着他们两个这如同哑剧一般的表演,胖子更是气极反笑:“你俩这是干啥?玩上瘾了?”
不理会这位王总,吴天这位亲身经历过的人自然开始对牧书语的“行为艺术”有了些许的理解。
他沉吟片刻,随即总结出了答案:“那几个符号的意思,其实就和你这表现的一样?那眼睛就相当于是人的观察,在观察的情况下,他是这种模样,可在不观察的情况下,又是另一种情况,最后在观察与不观察之间,还呈现一种情况?”
“不错,吴总您很有天赋啊。”
饶是牧书语也不近对吴天的悟性而感到赞叹,他的意思就是如此。
“怎么说呢,这一图像的规律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清楚,不过后来我拿给了我的导师来看,他却很有感触,哦,忘了介绍,我导师是专门研究微观粒子的,他在看这个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光的波粒二象性’,这个东西比较抽象,你们不懂也没事,不过大概意思,就是我之前做的那样。”
“那也就是说在观察和不观察下,那图像的意思是相对应的?”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目前的进度就是这样,后续如果有了新发现的话,那我还会跟您联系。”
牧书语将餐盘内的剩饭全部吃完,起身就要离开,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是不忘和吴天以及胖子打了个招呼:“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理解一下意思就行,我这边还有个研究要做,那我先走了?饭钱我之前已经耍过卡了,还请吴总王总你们吃的尽兴。”
告别了牧书语,吴天更是陷入了沉思,而在他思考之中,胖子则是从他的餐盘中拿走了那最后的一根鸡腿,三两口吃完后,这货便用皮衣擦了擦嘴巴后说道:“走吧?话说那小子之前的举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小子能理解了?”
在他的嘟囔下,吴天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餐盘,又看了一眼对饭那油腻腻的嘴角,整个人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TND是真没出息。”
吴天不理会这货的嬉皮笑脸,转而将剩下的米饭全部都吃完后,这才拍了拍肚子:“怎么说呢,这东西确实很抽象,理解了也就理解了,不理解再怎么说也没用。”
“你小子也开始打哑谜了?我还真不相信,自古只有讲不明白的先生,还真没有理解不了的蠢蛋,那完全是你们没讲好,换个说法胖爷我保不准就理解了。”
“哦?”吴天瞬间来了兴趣,捏着下巴略微沉思了一下后这才说道:“那这么说吧,比方说你是个小偷,准备沉物资里面的主人睡着了偷保险箱的东西,主人睡着了,你开始行动,只不过中间动静有点大,屋子主人醒了,这时候你会咋做?”
“还能咋办?”胖子瞬间代入了角色。“当然是停下动作然后藏起来了。”
“对,这就是牧书语为啥在第一次问你有多少米了。”吴天看了一眼那眉头紧锁的胖子,随即继续说道:“那屋子主人在看到周围没啥事儿后就要继续睡觉,可这时候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你又会怎么做?”
“当然是继续趴着了。”
“那要是期间你不确定这主人睡着了?那你会怎么做?”
“嗯……稍微弄点动静,来判断一下,这要是没睡着,我继续趴着,要是睡着了,那我就继续‘开工’。”
“哈哈,好一个开工。”
“不是你小子说的么,胖爷我这是代入角色,你继续说,别打岔!”
“行,那你在判定过后继续工作,然后拿走了财产离开,这时候房子的主人再次醒来,他能看到啥?”
“老子又不知道,这时候的老子早就跑了,这还能有啥?当然是那暴跳如雷的主人以及空荡荡的保险箱呗。”
“所以说在你刚开始‘开工’的时候,保险箱还是关着的吧?这也就象征着最开始的一粒米,而当屋子主人醒来的时候,你又会继续隐藏起来,并且为了不被发现,你又将周围的一切变成了‘开工’前的痕迹,紧接着又在屋子主人半梦半醒之间,你为了测试又故意弄点动静,这就像是牧书语放下的三粒米,直到这主人再次睡着后,你完成了所谓的工作。”
吴天侃侃而谈,看着那满脸疑惑的胖子,他开口问道:“也就是说,你其实和那大米一样,再有人察觉的时候,你选择隐藏,在没人的时候,你选择搞事,而在不知道有没有人的情况下,你选择试探,而在有人刻意的观察下,你又消失不见,现在的你,理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