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瑕闻声目光投向苏昧，会意后向朱颜留等人传信号。
未管回复，鹿瑕半合上门来到苏昧的身边，敏锐察觉苏昧状态的不对劲。
鹿瑕关心道：“苏姐姐，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过去有十几年了，说不准会有丧尸、或者是其他变异生物。”
鹿瑕不怕这些，她只关心苏昧此刻莫名其妙的神情。
“这里和苏姐姐的过去有关是么。”
“对……”
“过去不一定是用来回味的，苏姐姐你这样和我说过。”
苏昧恍然如梦，失笑道：“走吧，是我一不小心沉浸在拾起的回忆里了。”
有系统的加持我不会变成丧尸，只要守住鹿瑕就好。
这样想着苏昧伸手向门把靠近。
“你在想什么。”
“什么？”
苏昧诧异于鹿瑕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别想着牺牲自己保护我！我都看得出来。”鹿瑕小声控诉着对苏昧恍若神明的慈悲目光的不满，“苏姐姐你要在我的未来里。”
“当然……”苏昧反扣上鹿瑕的手，郑重承诺，“我会在你的每一个未来里。”
莫名的鹿瑕红了眼，又莫名无声地笑着。
铁门并未设置密码，令苏昧不禁猜想这里面的房间已然荒废。
“苏姐姐，我开门了。”
苏昧点头，屏住呼吸，握紧手中水管。
铁门已然生锈，开门声如老人斑沧桑，扑面而来的恶臭味令鹿瑕不禁变色。
一片漆黑，寂静无声，鹿瑕才踏前半步就不知碾碎了何物。
鹿瑕面露难色，怪异不祥的冷寒从脚底爬上双肩。
苏昧搭上了对方的肩膀，缓解彼此紧绷的神经。
早已备好的手电筒向里探去，鹿瑕借光瞧见脚底下的血肉。
这是屠宰场吗！鹿瑕心中惊呼。
苏昧顺着记忆照到了一张床铺，已然分不清颜色可却瞧见被单上的图案。
“没有活物。”
这个空间不算大，如记忆里没有半分改变。
苏昧试探着打开了灯，白光亮起那刻，一时间的煞白令她回想起这里最初的样子。
简单的床桌加上衣柜，绒毛地毯上满是益智玩具，拼图、积木……
原本这间个人研究室是苏贤一的，隐藏在这里的过去不能让人瞧见，又为何要分配给朱颜留呢……是为了栽赃给朱颜留么。
“苏姐姐，这里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
鹿瑕不忍，实在是眼前场景太过慑人。
“为什么这么说。”
“小孩的玩具……还没清理掉。”
苏昧笑笑收起了手电筒。
“虽然闻着不太好受，先查查有什么留下的吧。”
鹿瑕戴好口罩点头。
调查起来实在是困难，墙壁甚至是天花板上都残留着血迹和模糊的血肉。
苏昧观察着痕迹，大概能够判断这里发生了一场乱斗。
剥开血肉，意料之中出现了一块员工徽章。
他们到底什么目的呢，这样做又是为的什么。用员工当试验品，还用合作院校的学生当样本……
苏昧搜寻了一番却没有发现骨头。
“鹿瑕，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鹿瑕简单说了几句，“没什么大发现，不过朱颜留他们怎么还没来。”
“或许还在探查。”
一层也就这些了，上面还有四层呢。
“鹿瑕，我们走吧。”
“嗯。”
回到一楼大厅，发现三人正等待着。
瞧见苏昧两人朱颜留说道：“没有什么发现。”
鹿瑕疑惑：“我给你发的信息被隔绝了吗？”
“我没有收到。你没发现一进这里就会自动连上了研究院的无线么。”
“这么霸道？”
朱颜留耸了耸肩，“发消息是有什么发现吗。”
苏昧讲述了她们的发现，并问朱颜留是何时入职的。
“我原是你们大学的老师，受苏贤一邀请来研究院的，入职还没足三年。”
苏昧想了想，“和你一个情况入职的有没有，还有也被停职的。”
“如果条件是苏贤一等高层邀请的话，很多，一层乃至二层的人都是。停职陆陆续续也不少，有正常裁员的也有我这样情况。”
苏昧了然，笑道：“这是拿你们又当劳动力，又当试验品啊。”
也当传播的种子，源头问题肯定是水污染。
朱颜留肯定道：“没点好心。”
搜查二层获得的信息微乎其微，又上了三层、四层……
几乎没有收获，顶多确定了朱颜留被停职是个幌子。
所有的答案都在五层。
阶梯已到顶，苏昧向下看去，黑白琴键在行走间无声弹奏着阴天。
是不是要下雨了……也就是丧尸会进来。
苏昧催促着上楼，其余人急忙跟上，滴滴答答落下的雨声敲打着众人紧绷的身体。
外面的丧尸算不上威胁，苏昧心觉不安。
恍惚低下头，与一双浑浊的眼对视，是在一层苏昧见到的那只丧尸，因面目腐败她没能认出。
这只丧尸怎么会看向这里！
昨日的担忧终是降临。
若有一只突变丧尸出现，那么意味着丧尸群。
苏昧一直怀疑着丧尸群为何能够集合，大抵和停职裁员的那些员工相干。
水是源头，而那些员工是种子，一点点培养起的免疫。
苏昧停下脚步也顾不上发声会吸引一层的丧尸。
“朱颜留，去找一个带锁的房间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