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想念自己的浴缸,想念厄拉休夫人,额,总之我想念家里的一切………。”
澳罗斯咖啡厅,黑暗大厅内,响起了一道来自女性的悦耳欢呼声。
得到自己可以离开这里的消息后,阿加莎.惠蒂尔仿佛是换了一个人般重新拥有了活力,双腿不停蹦跳,显得开心极了。
胸前那两坨硕大也在摇摇晃晃,不断起伏,仅剩的那颗纽扣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却始终努力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撑起巨大的压力。
“她就交给你们了。”
维泽尔对克伦斯和奥狄斯郑重交代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
而阿加莎.惠蒂尔悄悄对维泽尔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但随着一道冰冷的视线重新看向她,阿加莎.惠蒂尔整个人又蔫了下去,眼眶也微微泛红,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阿加莎.惠蒂尔小姐,希望我们能度过一段还算愉快的旅程。”
克伦斯礼貌性开口,整张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搭配上俊郎的五官,和那份气质,别说是一名女性,恐怕就是男性也很难去拒绝。
阿加莎.惠蒂尔忍不住看愣,一双眼睛中似乎只剩下了克伦斯的身影,连连点头道:
“啊,好,好的。”
侧旁的阿奇柏德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奥狄斯则摸着下巴,露出了一抹只有男人才能懂的古怪笑容。
不大的车厢内,因为有了三人一只狗的存在,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紧促,而几人表情也各不相同。
阿加莎.惠蒂尔的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移开克伦斯半分,屁股时不时挪动一些位置,似乎想要靠的更近。
奥狄斯一脸戏谑,抱着看好戏的状态,阿奇柏德始终翻着白眼,心里在嘀咕是不是该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莉娜和梅薇丝,但它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会说话,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呵呵……,你们都有病。”
表面平静,但克伦斯一直都在心底问候车厢内的两人一狗。
马车因为承担了包括马车夫老泰德四个人,外加一条狗的重量,堆积了厚厚一层雪的湿滑路面,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来到塔内都亚区,罗库佛街。
随着车轮停止转动,克伦斯忙不迭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表情有着几分嫌弃的意味,车厢内随即响起了一道娇媚的女性嗓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愿不愿意。”
未等对方将最后的两个字说完,克伦斯就迅速开口打断:
“不好意思,我选择拒绝。”
“咯咯咯……。”
阿加莎.惠蒂尔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还捂嘴偷笑,走下马车的同时还给了克伦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是在说我吃定你了。
“克伦斯,难道你不考虑一下,本大爷猜,只要你点点头,晚上她就会主动爬上你的床,甚至还会为你生下几个可爱的孩子。”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奥狄斯一脸羡慕,克伦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奥狄斯先生,难道你想成为女人吗。”
奥狄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只觉得胯下一紧,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动,脑海中仅存的那一丝幻想也随即破碎,直到所有人都走远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跟上。
“狗屎,这实在太可怕了。”
“咯咯咯……。”
二楼某间会客厅内,厄拉休.惠蒂尔口中发出了一阵柔媚的娇笑。
泛着一层莫名光晕的眼眸在克伦斯身上来回审视,使得后者忍不住微皱眉头,开口道:
“我们已经按照约定释放了惠蒂尔的魔女,现在该你们展现诚意了,我想知道你们对原始母神的了解,以及黛布拉.伊丽莎白。”
听到这话,厄拉休.惠蒂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忍不住侧头看向身后低下脑袋的阿加莎.惠蒂尔。
而后者似乎也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从见到厄拉休.惠蒂尔后就变得沉默寡言。
厄拉休.惠蒂尔收回目光,口中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失踪的黛布拉.伊丽莎白此刻就在拉克丝雷,温莎.巴塞洛缪会选择背弃魔女,不止是因为他仇恨魔女,也和被造物主信徒掌控的黛布拉.伊丽莎白有关。”
“温莎.巴塞洛缪现在也在努力去寻找黛布拉.伊丽莎白,这是她以前的相貌,可能对你们会有所帮助。”
说话的同时,厄拉休.惠蒂尔从侧旁的长桌上拿起了一副油画交给阿加莎.惠蒂尔。
后者接过后低着脑袋小跑向了克伦斯,随即展开,里面是一位年龄大约十七八岁,长相甜美,眼角有一颗泪痣,留着微卷黑发的年轻少女。
“感谢您的帮助。”
克伦斯道了一声谢,伸手将油画接过,和厄拉休.惠蒂尔四目相对:
“现在我们该聊聊原始母神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黑夜为什么突然对母神这么关注。”
“呵呵……。”
丝毫不感觉意外的克伦斯发出了几声轻笑,转而说道:
“它来自一位迷失在嫉妒和仇恨中的先生忠告,而经过我的调查,这位先生的忠告似乎正在上演。”
克伦斯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
“你们的母神似乎是察觉到了祂最宠爱孩子的背弃,决定渗出一些力量,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外神的思维逻辑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这句话瞬间让毫不知情的奥狄斯,露出了既惊愕又惶恐的表情,眼睛瞪的滚圆,似乎觉得这只是一个玩笑。
而阿加莎.惠蒂尔先是歪了歪脑袋,露出傻愣愣的模样,却因为突然想起厄拉休.惠蒂尔之前的忠告,脸色变得苍白。
唯独厄拉休.惠蒂尔表现的十分平静,仅有的那一丝惊讶并非来自这个消息,而是惊讶于说出它的人。
“厄拉休.惠蒂尔女士,您应该很早就知道了吧,甚至要早于我。”
面对克伦斯的提问,厄拉休.惠蒂尔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
“这是来自母神的意志,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知道了母神的决定,祂不想继续等待,更不能允许造物主的信徒掌控祂最宠爱的孩子,温莎.巴塞洛缪。”
“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阿加莎.惠蒂尔带着疑惑插了一句嘴,厄拉休.惠蒂尔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嗔怪道:
“只有最靠近母神,最强大,最受到关注的魔女才能听到母神的声音,但你可不要觉得这是母神对我们的偏爱,而是一种难以去违背的诅咒。”
“啊。”
闻言的阿加莎.惠蒂尔忍不住尖叫一声,目中满是关切和不忍:
“夫人,那您每次聆听母神声音的时候是不是都特别痛苦。”
“是的,但这是为了保护你们。”
“您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阿加莎.惠蒂尔眼眶瞬间红了,一边发出呜咽,一边紧紧抱住了厄拉休.惠蒂尔。
“咳咳……。”
从开始到现在都充当透明人的奥狄斯轻咳了几声,含糊道:
“既然这样,本大,不,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试图从正神教会手中抢夺温莎.巴塞洛缪,交给教会不是更安全吗,就算是造物主的信徒也不可能去直面神灵。”
“是个好问题,奥狄斯这个家伙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克伦斯在心里感叹了两句,旋即就听到厄拉休.惠蒂尔的果断回应:
“母神的孩子也绝对不该属于正神教会,我们抢走温莎.巴塞洛缪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保护我们自己。”
“这样说的话,要是温莎.巴塞洛缪没有被造物主信徒们掌控,原始母神的降临可能会被推迟到末日,不过这也不能绝对,外神的想法无法用人类的逻辑来推测。”
“但这恰恰证明了为什么惠蒂尔家的魔女,之前不惜花费巨大代价也要找到温莎.巴塞洛缪,就是要取悦原神母神。”
彻底想明白前因后果的克伦斯心底升起了明悟,通过对惠蒂尔家魔女的了解,他已经大概猜到对方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了。
紧接着,克伦斯重新拿回话语权,沉声道:
“厄拉休女士,您认为原始母神会将降临的地方选择在什么地方。”
厄拉休.惠蒂尔略微思索,然后摇了摇头:
“不,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在拉克丝雷,最靠近原始母神的魔女是莎芭丝提安·巴塞洛缪,她在上个纪元就是一位半神级别的永生魔女。”
说到这里,厄拉休.惠蒂尔那张妩媚的脸蛋上多了些遗憾和无奈:
“如果还有足够的时间,我相信自己也可以推开那扇大门,但现在或许只有她才能知道。”
“永生魔女,难道是那名帮助永生感知会抢夺诡异手套的女士。”
克伦斯脑海回忆起对方所展现的强大,心里不由得一颤,旋即躬身行了一礼,准备告辞离开。
“等一下。”
厄拉休.惠蒂尔突然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两人,克伦斯和奥狄斯对视一眼,后者连忙咧了咧嘴角,耸肩道:
“厄拉休.惠蒂尔女士,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本,不,我们打算尽快对亚岱尔.尤利塞斯大主教阁下汇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