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没有回家,而是前往柳安安所在的小区送温暖去了。
停好小电驴,他没有进入小区,而是打起电话叫她下来。
现在可是晚上,贸然去一个女孩家里很不礼貌的好吗。
没等几分钟,徐晨就看见了往外走的柳安安,招了招手:“这里。”
“良心发现了,舍得来找我了?”
这话很有歧义,徐晨选择性听不见。
“喏,这是你的报酬!”徐晨掏出五百现金递给她。
柳安安一头黑线,有些无语道:“你就不能转给我吗?”
徐晨摸了摸脑袋,是哦,直接转给她不行吗,干嘛要跑一趟,浪费时间,亏大发了。
“不行,来都来了,得弥补一下今晚的损失!”
于是,他看向柳安安的目光越发不对劲起来。
“你要干嘛。”柳安安发觉了一丝不好的气息,连忙转身离开。
徐晨哪里会给她离开的机会,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邪笑道:“嘿嘿,干嘛走啊。”
“不要啊,手下留情,别……”
离小区不远处的商场里,徐晨惊恐大叫一声,惹得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此刻,柳安安很不客气的拿着一袋又一袋的零食,雪糕,饮料等等,只因是徐晨他请客。
“呵,你想反悔?”柳安安注视着他,一脸冷淡道。
徐晨很纠结,暗骂自己嘴贱,为什么要说他请客,随便拿。
“没,没,你继续。”徐晨妥协道,现在的他可不敢惹这位财神爷生气,好不容易才答应他一起直播的,惹走了怎么办。
“哼,那就好,要记得你是在求我帮忙。”柳安安继续挑选着零食,心里乐开了花,哼,这个男人总算被她拿捏住了。
等结账后,徐晨看着手中天价票单,那是真心疼啊。
给钱就算了,他还要舔着一张帅脸,恭敬的为对方服务。
“小晨子,雪糕。”
“小晨子,水。”
“辣条”
“薯片……”
一路上,柳安安吃个不停,徐晨很怀疑她的胃是无底洞,居然一个人能吃下这么多零食。
“可以直播了吗,柳姐姐。”徐晨舔着一张脸问道。
柳安安在零食的投喂下,这才点头答应。
“好嘞,您请坐!”
徐晨拍了瓷砖上的灰尘,扶着对方坐下,然后开启了直播。
为了满足粉丝的要求,他可是煞费苦心。
柳安安也没让他失望,在颜值与口才的加持下惹得众多粉丝喜欢,难怪都喜欢找女人做主播,这踏马效果就是不一样。
不过也有很多人开黄腔,字幕中满是不良言论,对此徐晨也不惯着,直接禁言拉黑踢走一键三连。
没有这些人,直播的风气就是不一样,大家畅所欲聊多开心。
不过老是聊天也没意思,还得整活,这个徐晨擅长,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大喇叭说道:“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练习长达两年半的街舞。”
随着音乐起,徐晨立马正色表演,斜挎顶肩,伸直摇手,托马斯旋转一气呵成。
连柳安安这种笑点低的人都看得捧腹大笑,更别说粉丝们了。
“没有背带裤差评”
“这样真的很没意思,爱坤在心中”
“告不完,真的告不完”
“小黑子,不许黑我家鸽鸽”
“山外青山楼外楼,唱跳街舞打台球,练习时长两年半,我是黑子你记住。”
“…………”
这街舞一起,直播人数蹭蹭往上涨,连带着礼物送个不停,柳安安笑得更开心了,这个梗她当然也知道。
结束这帅气的街舞之后,徐晨坐到了柳安安身旁,喝了一口矿泉水。
他咂巴嘴,觉得怎么这水有点怪,然后拿起一看。
“农夫山……山贼 ? 现接自来水?”
徐晨怒了,这踏马无良商家,居然敢卖盗版,气得他当时就想去理论。
这一操作让直播间的粉丝们乐得合不拢嘴,笑乐了。
徐晨吐了,这玩意说是自来水,谁信啊。
持续了两个小时直播,夜深了,徐晨整不动了,在整下去一些路人就要把他当成神经病送进精神病院了。
在粉丝不满的态度下,徐晨关了直播,你们不满,我还不爽呢。
两人并排肩走着,一路上,柳安安有意无意打量着徐晨,让徐晨感觉很不自然。
于是他说道:“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柳安安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下流,龇牙咧嘴又想咬徐晨。
徐晨很无辜啊,难道关心都还有错?
“我现在才发现呢,你是搞笑男,不,你又犯贱又搞笑。”
面对柳安安的夸奖,徐晨道了一声谢。
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徐晨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没事看了一下今晚的成绩,很不错,回本了。
看着徐晨一副财迷的模样,柳安安很无语,这男人就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这么大一个美女在身旁都不看一眼,老是盯着手机余额。
不过她也在想难道徐晨真的很缺钱?
“咯,这是今晚的。”徐晨转给她了七百。
柳安安没收,心不在焉的问道:“喂,你很缺钱吗?”
徐晨想也没想答道:“缺啊,太缺这玩意了。”
柳安安听后默不作声,收下了转账,心中谋划着什么。
送柳安安回去之后,徐晨买了一些生活用品,骑车来到了一间看似非常破败的房屋里。
很难想象,在这繁华的城市内居然会存在这种地方。
一进门徐晨便看见了坐在木床上的老爷子,招呼道:“老爷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老人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了,穿得还算正常,就是睡觉的地方破破烂烂,让人心疼。
见到徐晨来了,老人颤颤巍巍起身,看着老人步履蹒跚走来,徐晨心里莫名的心酸。
一位七十岁的老人本是颐养天年之时,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苦命人。
七十岁的他儿女双亡,妻子也去了,留下他孤零一人存活于世。
没有保障的他只能靠捡些垃圾生存,本来按照夏国法律,六十岁以上无收入来源,无生存能力的都能住进官方建立的养老院。
可老人脾气很犟,不愿意麻烦国家,徐晨很不理解,又很无奈。
他能帮的不多,日常吃穿能帮则帮,其他的徐晨也没能力救助。
老人很乐观,总是喜欢和徐晨聊天。
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徐晨很像他离去的孙子。
至于他的孙子在何处,呵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