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末端，是一片祥和。
场景再次开始转换，微弱的月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红烛血红的烛光。
可惜烛光并未起到什么作用，监狱里仍是一片漆黑，如果不是那双不可忽视的鎏金色眼睛，谁也不会想到这里面还有个小孩。
女孩的安静和外面魔兽嘶吼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咔嚓”是监狱门打开的声音，小女孩闻声望去，撞进一双调侃的黑瞳，惊愕过后低下头向后挪动。
明洛挑眉：“怎么，讨厌我？”
“没......没有。”小明音慌忙解释。
“那躲这么远做什么？”
“对不起。”小明音的头埋得很低，手指搅在一起，不安地现在那。
“嗯，你确实给我惹了大麻烦。”
“我不是......”小明音猛然顿住，身形显得落寞，“对不起。”
“嗯。”明洛应了一声，走到监狱里的长椅坐下，朝小明音嚷嚷，“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和你姐夫待在一起的时间，怎么说你都要来服侍我。”
“！”小明音局促不安地搓揉着衣服，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搞快点。”明洛催促道。
“啊，好。”小明音擦擦手，快速跑到明洛跟前。
帮明洛敲了一会腿，小明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明洛慵懒地回道。
“为什么要来陪我？”小明音抬头直视明洛的眼睛，恳切地想从中得到答案。
“不过是我犯了事被关进来，才用‘为了你’这个蹩脚的理由罢了，别自恋了~”
听着明洛的话，小明音心里五味杂陈，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只不过是有人刻意而为罢了。
——
“这牢饭比以前好吃多了，”明洛撇撇嘴，“区别对待是吧？”
对面正在夹菜的小明音手一顿：“？”
明洛感受到灼热的视线，嘴里边嚼着块肉边向小明音投来疑惑的眼神，这场景要多毁形象就有多毁形象。
“......没事。”好像凭她这个人也不是干不出进狱还一脸骄傲。
倚靠在墙上目睹这一切的明音扶额，鬼知道她之后听到明洛小时候犯的那些事时的表情，那根本不是一个坐牢就能解决的事。
——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饭后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明洛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小明音努力回想那时候的感觉，“我只记得当时很害怕，又很愤怒，然后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再次清醒就是你看到的。”
明洛手撑着头，眉头紧皱，嘴里嘀咕着什么，那时候的明音没听清，可这次不一样了，明音直接凑近明洛，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圣女与魔女并存，仅在一念之间......”
明音回想起自己昏迷那次，梦中和自己现在长相一样的人说的话。
“圣女和恶魔只在一念之间，就像我和你只隔一步之距......”
不对劲，自己那时都听不到的话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
像是想通了什么，明音神色凝重，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然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