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去不久，门从外面被敲了敲。
“进来。”
进来的可不是她们说的红嬷嬷，是卡米尔在楼下看见的好几个卖身女，她们端着明音点的食物，摆着腰肢缓缓走来。
（至于为什么不是男人，嗯……这是原身的爱好。）
“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来，每人拿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喂我。”明音妩媚一笑，颇有一种寻花问柳无所事事的样子。
明音往卡米尔那边靠近了点，低声说：“你待会帮我个忙。”
“你到底想干什么？”卡米尔紧蹙眉头，对明音的做法表示不解。
“一会再跟你解释，等会我和她们互动的时候，你多注意她们的首饰，找出只有一个或没有的人，然后再在这些人里找出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出神的。”
卡米尔虽不太理解，但看明音的样子不像沉醉于美色人，也就微微点头答应下来。
美人过去一波又一波，明音的手上和脸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点胭脂，像是风流成性。
“果然和美人玩，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明音轻抚双腿挎在她腰上的美人，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惹得这群人脸红心跳。
“我打算留下一人与我共度良宵，有人自愿留下的吗？”
“妾身愿意。”
她们自荐的理由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什么肌肤柔软，（审核不让说我就不说，顺便顺便水字数）总之让卡米尔大开眼界。
毕竟毛还没长齐，这些词尽管他没听过也能推断出来，明音的余光看到的就是耳朵红得不像样的清纯少年。
不能再逗了，不然等我出去雷狮饶不了我，明音出声打断。
“你们这么热情，这让我很难选呢，不如就让吾妹来决定吧。”
这时女人们才把目光落到卡米尔的身上，想必这便是外人所传的五公主最喜爱的妹妹六公主吧，果真是宠妹狂魔，连这事都让她选。
该不会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她的吧？很多人想到这都打了退堂鼓，心里希望不要选中她。
有的人则认为卡米尔的姿色不错，能得到她的青睐也不是不行，所以卡米尔也收到了无数媚眼。
还有少数则保持沉默。
接收到明音的明示，卡米尔不过看其他人一眼，直接点出两个自己看了很久的人。
“怎么是她们啊？”一个女人抱怨道。
“她们怎么了吗？”明音故作不解。
“公主，你可千万别选她们。”
“嗯？”
“她们啊，一个从一开始来就很不招顾客喜欢，您知道的……”那人给明音一个眼神暗示，“还有一个之前业绩很好，就是……”
一个同伴用手肘碰了她一下，那人立马闭嘴。
这么明显的动作明音自然看到了，她轻呡一口茶，意味不明地笑了。
就在卡米尔以为明音会选择经验少的那一个时，她果然从不让他失望……选了另外一个。
她是唯一个让他从头到尾都没看懂的人。
“就她留下，其余的都退下吧。”
“可是……”女人娇唤一声。
“你在置疑我？”明音漂亮的金眸微眯，不怒自危。
“不……不敢。”女人敢忙低头道歉。
她都快忘了她之所以成为宫里最受宠的公主，那是因为她的母亲出生于将军府。
是连皇帝都忌惮的存在，和将军府有关系的人就算再混蛋也无人敢言。
“那就下去吧。”
“是。”
“你叫什么？”
“公主可以唤奴婢雪嫣。”
“请问奴家该做什么？”
“别紧张，你想侍寝吗？”
“回公主，奴婢不敢。”面色憔悴的女人面露惶恐，不安地说。
“算了，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强求，来陪我喝杯茶吧。”
“这……不合规矩。”
“我不在意这些无用的礼仪，还是说，你想抗命？”
“……奴婢来为公主沏茶。”
在女人熟练地为明音他们倒茶时，明音则仔细端详她的手。
“会抚琴吗？”卡米尔知趣不说话。
“回公主，奴婢略知一二。”
“有最喜欢的曲子吗？”
“《昭君出塞》。”
明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喝茶。”
“公主请。”
两人按着礼仪慢慢地品着茶，除了明音，两人惊讶地看着她“豪爽”的样子。
“……”雪嫣沉默地看向卡米尔。
“……”别看我，我也是第一天知道。
明音和她说了许多，她多是保持沉默，但说起话又不失青楼女子本该有的情调。
明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雪嫣眼皮耷拉着，终是抵挡不住困意，手撑着头，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还是明音叫了她几下她没回才发现的，明音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来。
“她怎么了？”卡米尔可不信她会在招待客人的时候睡着。
“给她下了点药。”明音将她轻放在床上。
“为什么？”
“好利用。”
“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卡米尔不能理解，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但都不是什么好办法。
“一会我再告诉你，你也上床。”
卡米尔被这句话雷的不行，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放心，害不了你，快进去！”明音感知到外面有人来了，赶忙催促。
“不……”
明音可不管他，将人一推床纱一拉一气呵成。
“哎呦，这不是五公主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满脸胭脂浓妆的老女人推门进来。
“你来晚了。”明音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生意太好了嘛……”
“这不是你挑战皇威的理由。”
“啊，哈哈，”她干笑到，怎么才几天五公主的威压就这么强了，“之前的怠慢老奴在这里道歉。”
“听说这几天你们怡红楼与当朝宰相走得跟进？”
“哪有，都是她们胡说八道。”
怡红楼不仅仅是青楼，这里的关系四通八达，信息很广，能查到连皇帝都不知道的消息，是所有朝廷官员想拉拢的势力。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清楚，”顿了会又说，“好酒配美人何不来一曲《问花》。”
“这……恐怕。”红嬷嬷歪头看向床的方向。
“吾妹平常睡眠很好，不用担心。”
“要不……”
“连这点要求都不行，看来后面那人很嚣张啊。”
“老奴，这就去把大人请来。”
“嗯，退下吧。”
门刚一关，明音立马站起掀开床纱，看清里面的情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