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孙宅小客厅内。
孙承宗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红霞引着一个弓腰驼背、须发皆白、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者走进来。
红霞走近孙承宗,轻声喊道:“先生。”
孙承宗慢慢睁开眼,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红霞。
红霞指了指老者,说道:“这位老汉,在门口求告半天,说有要事求见你。实在打发不开,只得领他来见你。”
孙承宗转向老者,和蔼地问:“老先生,找孙某有何见教?”
老者声音嘶哑着说道:“请孙阁老赏口饭吃。”
孙承宗不明所以:“老先生,想让孙某给你找个差事吗?”
老者:“阁老看老朽能干点什么?”
孙承宗:“老先生得先说说有何技能,孙某才好安排。”
老者:“小老儿年过七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腿不能走,孙阁老看我能干点儿什么?”
孙承宗为难地沉思着。
红霞不耐烦:“老头儿,你都老成这样,还能干什么?”
老者忽然把拐杖一扔,腰板儿一挺,换了一副爽朗的腔调,问:“要是这样呢?”
红霞警惕地向左前方一跨步,护住孙承宗,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随手把眉毛胡子拽下来,面部肌肉也不那么松弛了:“你们仔细看看我是谁?”
孙承宗吃惊地问:“松文兄?”
红霞埋怨道:“梅先生,为什么要变成那样子吓人?”
梅之焕笑道:“就是让你们检验一下梅某的易容术!”
孙承宗明白了:“松文兄又想策划一场大行动?”
梅之焕眉飞色舞对孙承宗说:“孙阁老的计谋实在高明,莽古思为了巴结皇太极,果然按照咱们的引导,软硬兼施,逼着两个孙女嫁给了皇太极。”
孙承宗紧接着说:“阿济格、多尔衮若剿灭林丹汗,夺得传国玉玺,为满清立下大功;回来以后,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被皇帝哥哥霸占,肯定怨气冲天。你想趁机找阿济格煽风点火,引发沈阳一场大乱!”
梅之焕非常自信地点点头:“然也。”
孙承宗担心地说:“上次范文程就察觉到你与阿济格有联系,这次安全若没把握,宁可不去。”
梅之焕:“我会加倍小心的,况且我的易容术连你们俩都能骗过,混进沈阳,接近阿济格不会有问题。我明天就动身,游说阿济格与皇太极火拼。”
孙承宗深深一揖:“松文兄,多多保重!我将奏明圣上,赶赴辽东前线,随时准备接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