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等她的招数用出去,浓黑色的雾气便腾空出现至眼前。
当黑雾退散时,男人携卷着一身的杀孽之气,生生截断了老蚌王所谓的致命一击。
力量反噬之时,老蚌王就直接被这股力量给打了出去,一把老骨头给打的稀碎,爬都爬不起来。
叶冰裳抬眸,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神带了点调侃。
天欢:" “我原以为你不会过来。”"
东方青苍:" “我看上去像是什么不爱看好戏的人吗?”"
东方青苍侧过脸,冷峻的面容只有面对她时才会出现短暂的柔和之色。
天欢:" “不像。”"
叶冰裳弯着嘴角,笑着评价道,“你同我一样,都是纯正的坏种。”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连大人也不叫了,直接称呼起你来。
可偏偏东方青苍却愉悦的接受了她口头上的改变,即使听上去有些不敬。
东方青苍:" “既是坏种,就该坏个彻底。”"
他勾起唇,是如她一辙的恶毒神色,只不过换了另外一种表现形式。
东方青苍:" “不介意我快点结束这一场无聊的闹剧吧。”"
桑佑眼里真刀真枪损失惨重的战役,在他的眼里,竟然只是一场闹剧。
叶冰裳真想让那位清高自持的小蚌族王子过来听听,顺便再发一次怒,就是不知他还有什么招数能够使出来了。
像是真的有所感应一般,处于战斗最边缘处的桑佑用尽全力将一个天兵砍死,刚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那年迈的父皇凄惨吐血的模样。
而边上的两个人正以他的父亲为背景,好整以暇的闲聊着,像是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一般。
叶冰裳早就注意到了那边,可正眼都没扫过去一眼,只是朝东方青苍挑了挑眉,颇有些戏谑意味。
天欢:" “有人来了。”"
桑佑:" “你杀我妹妹,又毁我漠河,就在刚刚,你杀了我的父亲。”"
桑佑眼眶通红,呼吸急促,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一般,扶额下的青筋不断凸起,比起以往,现在的他显然要比之前可怕许多。
桑佑:" “你凭什么这么做?!”"
天欢:" “凭什么这么做?”"
叶冰裳的视线终于从东方青苍身上移开,轻蔑的落在他满是血污的衣裳上。
天欢:"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硬要编造一个理由出来你就会相信吗?”"
很久以前,她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她凭什么就要这么卑微如蝼蚁的活下去。
没人把她当成一个人,更不会将她视作一个需要爱的孩子。
其实说爱很奢侈,一个年弱幼小的孩子也曾自我怀疑,自我厌弃,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配得。
可是没有爱也没关系,她只是想一个人努力的长大。
但是,这点都做不到。
他们憎恨她,甚至叶家的一条狗都可以欺辱她。
凭什么呢?
她不断问自己,也尝试过问别人,在得到几句刺耳的嘲讽之后便不再问了。
她已经想明白了。
因为他们想,所以他们就做了,就这么简单。